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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诺夫往火中丢了两块木炭,火星飞舞,旋即熄灭,“在这里等待雪停。到时也许救援队能够来搜救我们。”
“救援队?”我看着罗旺,没能明白其中逻辑。
“罗旺先生说如果佛光号今晚不能按时归队,救援队会知道出了事故,会派人来搜救,但……”他犹豫了一下,“失去了直升飞机,救援队不知何时能到达。”
“我们不去找刘叔他们了吗?”
“首要任务是活下去。”他看着洞口外狂躁的风雪说。
“咱们的补给能维持多久?”我问。
“节省一点,坚持五天没有问题。”
听到这个数字,人们稍稍安心了一些,低下头继续烤火。只有我知道这不过是稳定军心而已。
很久没人说话。山洞安静得如同坟场。
休息好之后,伊万诺夫把睡到、毛毯等保暖物集中起来,进行了重新分配。我带着我们到洞口搬碎石砌了一堵简易的墙,之后融化一些雪水浇在墙上,堵住缝隙。山洞的避风性进一步提升。
我们在山洞中排成一排,彼此取暖。伊万诺夫在最外面,紫麟兽依偎在他的身边,我挨着王小红在最里面。
困倦排山倒海,没多久我便睡着了,视网膜上残留的最后一个影像是深不见底的洞穴深处。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队人马从我们身边走过去,人们都戴着恐怖的面具,黑洞洞的眼窝里露出白色瞳孔。
为首的人骑着马,后边的人都牵着马,队伍很长很长,我想离他们远点儿,怕马蹄子踩到我,可我动弹不得。
骑马的人消失在洞穴深处,队伍里开始出现女人,衣着妖艳,面无表情,轻灵地悬浮在空中。
女人过去之后是穿着大黑衣服系着红腰带的矮壮汉子,他们肩上着一根漆黑粗大的长杆,一直延伸到远方,如此过了八十多个人,一个东西闯进我的视线,我猛然惊醒——
是棺材。一具巨大的红色棺材,几十人抬着,摇摇晃晃……
我坐起来,有点恍惚,花了一会儿工夫才回想起我的处境。
外面大风嚎叫,除了更加寒冷,一切如旧。
我翻个身,背对洞穴而卧。
肩膀刚刚着地,忽有一阵清幽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
心里冒出一层鸡皮疙瘩,我机械地转过身。
火光摇晃,照不到太远。光影投在岩壁上,摇曳生姿。
我分辨着那些光影,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人站在那里,忽而又听见一声叹息。
我奓着胆子仔细听,声音旋即消失。
我告诉自己那是幻听,闭上眼睛不再想,可还是把王小红放在枕边的手枪拿在手里。
那一夜脚步声和叹息声间隔一段时间便传进来,时而很远,时而很近。直到天亮,才终于消停下来。
风雪依旧肆虐,没有一丁点儿减退。。
人们都还睡着,篝火熄灭。我悄悄来到洞口,把炭火重新点燃。
响动弄醒了伊万诺夫,他爬起来,疲惫地笑着。
随后更多人醒了,朝火堆围过来,火苗跃动在每张无助的脸上。经过一夜休息,大家的精气神恢复了一些。
我们按照计划分发食物,聚在一起取暖。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们都在等待中度过。
伊万诺夫惆怅地徘徊在火堆和洞口之间,丢了笔记的他显得无所事事。
葛央沉浸在忽然间失去父亲和兄弟的悲痛中,坐在葛山身边,不时抹去眼角的泪水。
罗旺远离我们念诵经,为我们祈福。
老胡试着跟别人聊天,但只有王小红偶尔搭理他一次。
阿米倚着岩壁,闭目养神。
而我,一直盯着山洞的深处,一遍一遍地回想着昨晚的情景……
夜晚在绝望中降临,我们按照昨天的顺序各怀心事地躺下。伊万诺夫叮嘱了几句什么,人们便在疲惫中睡去。我打起精神,准备好好听一听那声音到底存在不存在。
时间流逝,大概夜里十一点多,困倦战胜了理智,我打了几个哈欠,渐渐失去意识。
就在这时。一阵柔和的风吹在我脸上,掠过我的汗毛。
我察觉到那是一阵鼻息,猛然坐起来,抬起枪。
眼前还是只有火焰的影子。我茫然地望着里面,脚步声再次响起。
绝对不是幻觉,有人在走路!
可这是南迦巴瓦峰啊!我在这个山洞里听见了脚步声!?
睡意全无,我扫了一眼其他人,没有一个醒着的,索性重新躺下,用毛毡遮住整个身体,只露出一个头。
右手握着枪隔着毛毡贴着地面,枪口朝向洞穴深处,全神贯注地盯着里面,确保一旦有东西出来,第一时间将其击毙。
我想到了葛山的鬼魂,又觉得可笑。
在惊恐和疑问中我度过漫长的一夜。
第二天早晨,我第一时间把事情跟伊万诺夫说。
伊万诺夫思考一阵,道:“看样子风雪不会很快停下,我们有必要对整个洞穴进行探索。”
经过商量,我、伊万诺夫、王小红、罗旺和葛央五个人进洞探索,其余的人留守。
伊万诺夫用破布、登山手杖和一瓶燃油制作成几支火把,之后我们带上仅有的武器,朝洞穴中进发。
它有两米半宽,两米多高,越向内走越规整,就像是一根靠模具浇筑的地下隧道。
伊万诺夫拿着火把一边向前走一边对我们说:“这种地质状态下形成的山洞基本都是板块挤压时形成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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