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后退,观察棺椁底部,随后我惊讶地发现这棺椁外围也有和同心圆一样的缝隙,在棺底周围形成一个长方形。
我把缝隙指给刘叔看,刘叔点点头,看模样是早就发现了。
他朝我们招了招手,等我们聚到棺椁边上,双手击掌,并在一起,低声道:“刘家列祖列宗保佑!升官发财!”
说罢,他把双手搭在棺椁边沿,咬牙用力。
我原本以为他要开棺,可当我向上用力时却感觉棺椁正在向下沉,刘叔的双手也拄在棺盖上,正在向下压。
我赶忙调整姿势,把全身的力量压在双手上。
沉重的青铜棺椁以刚刚我看见的那条长方形缝隙为底进入地下。
我们松开手,棺椁自行下沉,露出一条竖井。一段距离之后棺椁轻轻撞在井底,竖井壁弹出四个扣,锁住棺椁的四角。
变化停止,原本棺椁的地方出现一个长方形的开口。
刘叔后退两步,整个看了一眼,然后蹲下去,撑开手掌压住地面,用力向前。
地面奇迹般地向前移动,堵住了之前的开口,把开口转移到刘叔身后。
仔细查看,发现刚刚移动的这块地板旁边也有缝隙。
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站起来,继续向后退,集中所有注意力到地面上。
更多不易察觉的缝隙随即出现在我眼前,它们基本上都是贯穿整个空间的长线,但又被分成若干部分。加上之前我们看到的那些同心圆缝隙。这是……
我看着刘叔,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华容道?”
刘叔又移动一块,用横着的一块环形地砖堵住刚刚他手后的开口,把开口转移道五米开外。
他起身朝那边走,回答说:“大概其是这么个原理,但比华容道复杂得多,刘叔我心里有数,你们俩跟着就行。”
刘叔三岁能解九连环,五岁就开始摆弄华容道,后来开始研究防盗锁密码箱之类的,七、八岁的时候一些小偷儿专门去他家胡同里拜师。十几岁上初中,学人家泡妞,没有钱买礼物,把他自己小时候玩的跳跳蛙改装了一下送出去,那女孩说那只青蛙上一次劲儿足足跳了一个多礼拜。
所以眼下,我丝毫不怀疑他的方法,只是心中惴惴不安,隐隐觉得机关解开之后会不会又有新的劫难。
刘叔做得一丝不苟,脚步遍布整个墓室。我跟在旁边,帮助他记忆每一部分缝隙的情况,疯子帮他操作。我们仨忙了半个多小时,乾卦对应的棺椁被刘叔推出来,坎卦对应的棺椁被我们压下去。
我能记住这残乱布局中的每一个细节,但倘若让我从中找出什么规律,这我可做不到,这是我最佩服刘叔的一个地方。
操作的过程中刘叔跟我说:“这玩意儿其实更像九连环,都是重复操作,记住最终目标和阶段性目标,别动别的,解开基本就是时间问题。”
两个半小时以后,手表上显示五点二十五分。疯子合上最后一块地板,最后一具棺椁从地面上冒出来,整个墓室恢复到起初我看见它的模样。
“成了吗?”我站在原地不敢动。
“嘘……”刘叔竖起食指,静静聆听。
一片沉默中,我隐约听见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有人?”
刘叔道:“躲起来!”
“躲哪?”
“佛像!”
说着,我们仨快速穿过墓室,来到墙根下的护法神跟前,各自挑了一个神像,迅速爬上去。
我从一个多臂护法神的头上探出头,看到和我一门之隔的是疯子,同时一个人影缓慢而僵硬地从我们之间的门里走出来。
我定睛一看,竟是刚刚墓道里面的那些穿着铠甲的湿尸。它一手按着唐大刀,另一只手自然摆动,在我下面停下,脑袋机械地左右转动,好像在打量什么,然后继续迈步向前走。
活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更多的湿尸跟着它从门后走出来,动作整齐却又有细微的差别,和活人无异。
刘叔在远处和跟我们俩打手势,示意我们屏住呼吸。这时我才发现我已经忘记呼吸了。
我吐出口中的浊气,深吸一口,这个过程中一个湿尸停在我脚下,朝这边闻了闻。我赶紧闭上口鼻,它快走几步追上前一个湿尸。
该死的!谁能相信它们不是活的?
一共有九个湿尸从我眼皮子地下走过,最后一个路过时,第一个距离我已有将近十米远了。
我的目光跟它们走,更加惊讶地发现每一个门里面都有九具湿尸走出来,墓室内突然热闹了很多。
它们穿过墓室直奔棺材走去,我试着呼吸,并没被它们察觉。
我示意疯子可以呼吸了。
疯子吐出一口长气,握着刀低声问:“这群玩意儿嘛呢?”
我表示不理解,看向远处的刘叔,刘叔示意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我俯得更低,脑袋贴住护法神的头顶,双手抓住它众多手臂中的一对,忽然感觉自己像个爬头。
几分钟以后,每支队伍的第一个湿尸来到对应的棺材前面停住,转身面向来时的方向。后面的一个一个跟上,分成两队,均匀站在青铜棺椁旁边。
等队伍站齐,第一个僵尸纷纷抽出长刀举在头顶。后面的八个整齐弯腰下身,双手插入棺椁底部,同心协力把至少有五百斤的青铜棺举了起来,抗在肩上。
八具棺椁被同时举起,带头的收起刀,湿尸们一起迈步沿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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