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还以为是哪个被你抢了女朋友的情敌下的毒手呢。”当时的叶俊柯抚摸着那道丑陋的伤疤如此说,布莱恩听了之后哈哈大笑,抓住他作乱的手笑道:“如果是情敌,也是你给我招回来的。”
当时情意绵绵的两人并没在意,可事态发展到现在,林奇还真喜欢上了叶俊柯,成了布莱恩的“情敌”,而那一刀,是提前了足足二十年刺下了的。
叶俊柯也看过林奇的胸口,那是一堵完好无损的胸膛,除了几粒细小的黑痣分散点缀在胸膛各处,除了密密长长的胸毛覆盖了胸口的大半面积之外,没有发现任何的一道伤疤。
胸膛的肌肤匀称得连整容和激光手术都达不到的完美无瑕的程度,这个跟布莱恩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真的不是布莱恩本人。
叶俊柯不知道基于什么原因,就是不承认布莱恩已经永远地离开人世了的事实,明明他也是学医出身的,常年出入病房,理应看惯了人世间的生老病死。
目送那群雇佣兵带着冯厝的骨灰离开之后,聂长生把轮椅上哭得毫无形象的叶俊柯推了回来,原本卞教授的离世他还没能释怀,曾经患难与共的朋友现在也阴阳相隔了,接踵而来的噩耗已经让他疲惫不堪,心情自然比叶俊柯还要沉重,只是他隐忍惯了,什么都藏在心里,不似叶俊柯恣意潇洒,心里的情绪是什么,脸上就露出相应的神色。
“我恨死布莱恩了,最好炸得他一根骨头都找不到,”叶俊柯一边擤鼻涕,一边大声咒骂,“他既然那么爱装死,那就让他再死一次就好了!”
当地新闻媒体把这一件蓄意策划谋杀的事故丢给了恐怖分子背锅,报道中只说牺牲了六个公民,击毙了两个悍匪凶徒,原本警察警察已经擒获了一位重伤的悍匪,不过这位悍匪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因失血过多死亡了。
报道中媒体提到了这场枪战与爆炸的发声或许跟布莱恩家族目前大力支持的项目有关,由于这项利国利民的项目妨碍了国外某些势力的利益,才惨遭恐怖分子的疯狂报复。这一报道一经公布,布莱恩家族的声望得到了空前的高涨,也得到了很多民众热烈的声援支持,当地政府不仅加大人手保护布莱恩家族人员,其他活跃在政坛上有身份地位的官员也同样得到了相同的待遇。
叶俊柯关心的是死的六个人中,有没有一个叫“布莱恩”的,可惜媒体新闻没有公布罹难者的名字,警察更不会透露死者的半点信息,而布莱恩家族人员开始深居简出,媒体也拍不到多少他们的行踪,叶俊柯无法从零散的电视新闻和报纸杂刊上获取更有用的线索,只能用弱者的方式去诅咒强者的世界。
聂长生的哀伤跟叶俊柯表露的方式不一样,他急于返回国内,打算接手冯厝的养女抚养。冯厝临终前虽然没有向他托孤,但从前在海盗船上进退两难时,冯厝毅然决然要冒死上楼寻找打气筒,好给大家留一线生机,那时候的他就曾把养女委托给聂长生照顾。
对于聂长生的决定,庄凌霄是一万个反对的,他甚至后悔不该让聂长生来见这个怎样都不肯咽气的雇佣兵,他就知道,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怕给他找麻烦吗?
“不行!没得商量!”庄凌霄怒气冲冲地道,“我给他的抚恤金,足够他的两个亲人过上好日子了,这是等价交易,你情我愿的!”佣兵团里的成员,大多都是这样的宿命,最终能全身而退的,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就算能退下来了,也是疾病和伤痛缠身,寿命比正常人短了很多。
“生存不等于教育,”聂长生认真地道,“当年如果卞教授仅仅是给我温饱,没有教育和引导,就没有现在的我。”
“你少提那个老……”庄凌霄原本要称卞教授为“老渣滓”的,但看了一眼聂长生,还是忍住换了个称呼,“你少提那个老混蛋,他要是那么好,就不会天天收到别人寄给他的刀片。”寄刀片这种事是确有其事,当然寄刀片也就此一例,谈不上“天天”,不过这事在当时还是轰动了全院,引起了大家的热议。
那还是他们都在医学院做研究生的时候,卞教授收到了一份书函文件,当时还以为是上头颁发下来的什么奖状,哪知道拆开一看,竟然是带血的刀片,据说这事还把卞教授吓得生了几天的病,后来警察抓获了这个人,原来就是卞教授带过的一个学生,这个学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精神已经不怎么正常了,所以没有刑事能力,家人保释之后警察也就把人放了。
“这根本就是两回事,你不要混为一谈好不好!”聂长生当然也知道寄刀片的事儿了,或许卞教授没有通过那个人的毕业论文是有错,可那个人本身的想法也比较极端,又不善于反省自己的不足,久而久之,郁积成病,才酿成那样的下场。
“好,就勉强算是两回事,那麦伦是谁,他没有出现又是怎么回事?聂长生,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庄凌霄虽然当时没有进入重症病房,但他耳力很好,只靠在病房门口,但冯厝留给聂长生的最后“遗言”却是一句不落地听进耳朵来。
尽管当时在场的人哭的哭,啜泣的啜泣,病房吵到不行,冯厝的声音还很沙哑,含糊不清,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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