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怜悯地看着他最后的挣扎:“非也,乃是爷爷胯/下水。”
朝廷上文武百官兼龙座上的皇帝解释听得目瞪口呆,百官们迅速地低下了头,生怕与国师眼神撞上,被他误认为是在偷笑,那就留糟糕的很,而国师的脸已转成了果实熟了的暗紫红色,双手捏成醋钵大的拳头,骨头咯吱作响,须发怒张,二国师那张白嫩的小脸五官扭曲,别有风情,而他们身旁一直遮了半张脸的三国师羊力大仙在这一片沉默的寂静中,忽然哈哈大笑。
他一直以来都蒙了半张脸,严严实实,全身上下就露出了一双眼睛,涂了桃花妆,眉如新月,眼角挑起,妆着桃红色泽,眼波横流,一时笑得花枝乱颤,声音透着面罩,有些低低的沉闷,虽辨认不出男女,但那话语中的幸灾乐祸之声却不会听差:“让你们别喝,还要送到我房里,欢喜了吗?”
虎力大仙怒视着他,一手提了他衣领,迫使他抬了下巴,羊力大仙双眼却垂下,冷冷地看着他,虎力大仙哼了一声,松开了手,他蹬蹬蹬冲下殿去,手中夺了一旁侍卫的兵器,在国王高呼国师不可和群臣惊呼声中,劈向三藏。
三藏自然正面迎上,国王起初还担心自己看见那和尚血溅当场,忽然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看,才发现两人已是厮打在一起,虎力大仙刀刀带力,虎虎生风,那和尚身形灵活,手上功夫更是不凡,以巧抵力,不一会儿,便是占据了上风。
虎力大仙心中震惊,免不得也要称赞了句果然是妖魔闻风丧胆,尽管道不相同,但这份本领还是值得他称赞一番,他知晓若是这样手上功夫比较,自己定是占不到便宜,也不能在这时用了妖术,在国王前悍然杀人,便虚晃一招,躲了开来,也是腿骨上重了一记,疼的咬牙切齿。那鹿力大仙慌忙下了殿来扶住他,口里喊了声大哥,虎力大仙扭曲着表情,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无妨。那鹿力大仙心生一计,他转向了殿上,朝着国王拱了拱手,道:“让陛下见笑了。我等之间佛道不可共存,昨日我徒弟对他们不恭,便是遭了他们责难,如今这般厮打也是我唐突了,先前有乡老来三清殿求我,说今年一春无雨,但恐夏月干荒,特来祈一场甘雨,普济黎民,如今口说无凭,不如由大哥与那和尚比划比划,看谁能求得雨,输者推赴杀场典刑示众——不知三藏法师敢比划否?”
他较好面容上恨意怒意恶意交织纷呈,咬出那几个字时声音阴柔的很,舌尖上含着十分的杀意,双眼专看了三藏,如同条美人蛇般,步步逼近。而殿上国王却是抚掌道:“国师这主意好,那位三藏法师,你可知唐朝僧众,而如今朕敬道灭僧为何?只因为当年天下大旱,我朝僧人建佛寺开大会,未尝求得一点雨;幸而天降三位国师,挥手成云,覆手为雨,拯援涂炭。你等今日远来,冒犯三位国师,本当即时问罪,推出斩了,如今国师为你等求情,姑且恕你,敢与我三位国师赌胜求雨么?若祈得一场甘雨,济度万民,朕即饶你罪名,倒换关文,恭恭敬敬请你们西去。若赌不过,无雨,就按国师所属,将汝等斩了。”
猴子心中发笑,想你要斩,岂是这般容易,爷爷不说,就算是和尚,也要先有人能擒住他,可笑可笑,便满口允诺下来:“笑话,我师傅除妖降魔无数,求个雨小事而已,比比比!”
国王见他如此说了,即命官仆打扫坛场,一壁厢教,道:“摆驾,寡人亲上五凤楼观看。”
那国王摆了仪仗先远去了,猴子回头见了三藏看着他,一副不谙世事天真表情问道:“师傅,你这般厉害,求雨应当不在话下哩。”
三藏冷冷道:“不会。”
猴子连忙接上:“不要紧,爷爷会,师傅可是要爷爷搭得一手?”
三藏竟然也是一副深思的表情,随后道:“不必,等妖怪先求了雨,为师直接将他们打回原形即可。”
猴子傻了眼,啊了一声,他还盘算了得意洋洋,等着三藏开口求他,却不知三藏摆的是这个念头,三藏却早就看破他心思,想这泼猴胆大妄为,却是又朝他一笑,大步走了出去。猴子方才明白自己被三藏那一本正经的表情坑了。
佛经中有一部《佛说大方等大云请雨经》,却是冗长的很,要请四野八荒天上地下龙王,布地水风火微尘云,诵经一七二七三七日,才降甘雨,他若是有这闲工夫将经文念上数日,倒不如直接一禅杖干死妖怪来的愉快。这话也不是虚话,只看情况如何,再做打算。
百官拥了国王前往五凤楼,不时便有人来报坛场诸色皆备,请国师爷爷登坛,那虎力大仙下了楼,正虚情假意地邀请了三藏与他一同前往求雨,三藏却道:“一起求雨,也说不清你我,你先,我后。”
虎力大仙只当他怵了,冷笑了声,朝他拱了拱手,道:“法师这般客气,这一上坛,只看我的令牌为号:一声令牌响风来,二声响云起,三声响雷闪齐鸣,四声响雨至,五声响云散雨收,此乃我道教五雷法,不知佛教如何求雨,等会还请法师让我等大开眼界。”
猴子虽说先前与三藏不悦,但怎能看妖怪在他面前冷笑,嘲笑他不济,便是笑道:“妙啊,妙啊,道长原来如此厉害,我等也要前往看看道长本领如何。”
那虎力大仙拽开大步前进,袖袍飘飘,三藏一行跟随其后,八戒偷偷扯了猴子袖子,问他道:“你又要搞事?”猴子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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