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岸稍微惊异了一下,随即冲她点点头,算是回应。但林潮白却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思,只是微微侧过身,有意无意的挡在了她和林岸之间,表情淡漠的看不出想法。
这时,从人群中迅速的钻出一个人,一边接电话,一边从林岸身边擦过。
“萧池,你到底在哪儿?不是说今天要和我一起参加葬礼的吗?”讲电话的人虽然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但却依旧能听到她讲话的内容。
电话那边的人解释了句什么,继而便听到这边惊讶的低呼:“去医院?你怎么了?”随即,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已行为的不妥,下意识的向四周望了下,然而这一望竟然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林岸。她短暂的惊讶后便冲林岸挥了挥手,然后回头几句话打发掉了电话,向着林岸跑了过来:“姐夫。”
“嗯,陈默,你也来了。”林岸冲着她再度点点头。
“节哀顺变,你不要太伤心了。”陈默看看了林岸憔悴的脸色,轻声安慰了一句。陈默是陈缪的堂妹,就在本地上大学,与陈缪常有往来。
林岸又是微微点了点头,在这样的环境和心态下,他一点也不想开口说话。
但是就在这时,他听见陈默“呀”了一声,然后叫出了魏简的名字:“魏简,你怎么会在这?”
一直靠着墙不说话的魏简轻轻的勾了一下唇角,似笑非笑的指了指林岸:“我是和他一起来的。”
林岸微微诧异了一下:“你们认识?”
“嗯,我同班同学。”陈默点点头回道。
直到此时林岸才意识到,他对这个近乎奇特的少女竟是一无所知。
第6章 第六章:相就
葬礼结束后,林潮白和林岸留下来陪伴陈缪的父母。陈默拉上魏简,和她一起返校。
魏简在陈默他们班上是一个非常寡言少语的人。虽然她在待人接物方面也算懂礼貌知进退,但总是独来独往,与谁都不特别亲近。而陈默恰恰与之相反,开朗活泼,热情大方,似乎能与所有人成为朋友。一路上陈默一直不停的说着关于陈缪和林岸的事,语气中颇有遗憾,而魏简始终静静地听着,脸色淡淡的,眼睛深处有着近乎淡漠的疲惫。
进了校门,陈默滔滔不绝的回溯突然止住。只是一瞬间,她原本暗淡悲伤的眼睛就陡然亮了起来,像是忽然烧起了一把火。她对着不远处挥手,高声叫道:“嗨!嗨!萧池!”
“你去哪儿?”她声音朗朗的,抛下了身边的魏简,径直跑到前方不远处的人影面前,脸上带着飞扬的神情。
“我出校。”叫萧池的少年身材颀长挺拔,面容清秀俊朗,嘴角微微的上挑着,带着某种玩世不恭的痞气。但遗憾的是这样标标准准的一个象牙塔男神,却被眼中浓重的戾气和裹成粽子的右手破坏了形象。
“你手没事吧?怎么搞得?你又跟人打架了?”陈默望着他受伤的手,心中的关切都懒得掩盖。
“不关你事,别挡道。”萧池不耐烦的皱着眉甩开她:“你烦不烦,能不能别——”他说话时随意地在人群中扫了一眼,但突然间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东西,暴躁的话音戛然而止,写满不耐的脸陡然颤了一下,眼中的恐惧骤然盖了过来:“你...你...”他用剩余的完好的手指着似笑非笑的魏简,指尖不住的颤抖。
似乎撞见了什么洪水猛兽,男神般的俊美少年一把打开身旁女生的手,逃命般转身就跑,慌不择路的撞到了许多人。
“你怎么了?”陈默讶然望着仿佛被恶鬼索命般狼狈逃跑的少年,转身想要追上去。
然而魏简却一把拽住了她,对她摇了摇头。
萧池气喘吁吁的玩命疾奔,速度堪比博尔特。因为太过用力,他嗓子火辣辣的,五脏六腑都抽抽的直疼。直到最后他实在跑不动了,才踉踉跄跄的停了下来,这才注意到自已竟慌不择路的跑到了学校的树林里。
他跑的头昏脑涨,眼冒金星,喘的像拉风箱似的,但却仍旧不敢多做停留,慢步战战兢兢的向前挪,直到确认自已真正安全了后,才扶身边的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平静着自已消耗过度的身体。
“妈的!”他受伤的手捂着胸口,忍不住的爆了粗口。
但似乎是报应来的太快,他话音刚落,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冷笑,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他只觉颈间一紧,后背便狠狠的撞到了树上,疼得他直抽凉气。
“怎么?见到熟人也不打声招呼?”魏简一只手钳住对方的咽喉,脸上有愉悦的笑意。
“你想怎么样?”萧池声调都变了。
“萧池......是吗?”魏简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轻轻的划过对方苍白的脸:“我们还真有缘分哪。”
“放开我!我可不怕你!”萧池色厉内荏的梗着脖子叫着,死命的咬着牙做出凶悍的样子。
“嘘——”魏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安静点,不然我要揍你了。”
“你——”萧池不认命的梗着脖子又要反抗,却被魏简握住伤手狠狠的撞在树上,引来他一阵惨嚎。
“不要叫——”魏简的眼中突然有了危险的光,她从口袋里掏出从萧池那收缴过来的蝴(河)蝶(蟹)刀,在指尖灵活的转着,而后反手轻轻一划,萧池只觉得自已耳边一凉,一束头发缓缓掉落,而后散入风里。
萧池身体一僵,一动也不敢动。
“真美的脸。”魏简俯下身,轻轻的对着萧池的眼吹了口气,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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