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是, 上一次只是洪彦一个人待审,好歹老爷子和黄明港还能在外面活动活动,但是这一次, 连着黄明港本人都被拘查在家,哪里也去不了。
洪娟见洪彦回来了三天了,始终没有见到孙天策的身影,最气人的是他这个儿子还不温不火, 就当不知道一样,算足了,他们母子俩有大半年没见面了,但他回来却一点没有主动叫她一句,她本来也是一个很有自尊的老太太,可谁让她只有这一个儿子呢?而且这小子的性格随她,只要对方不开口,他就是忍十年,也不会主动找她说话。
于是她终究忍不住问道:“他人呢?不会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吧?”
洪彦道:“他最近手里的项目分不开身,前几天出差去了。”
“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提前跑了,你不觉得奇怪吗?是因为他爸爸是督察,他怕牵连到自己?”
洪彦道:“你想跟我说话能别诋毁他做话题吗?你知道他根本不是这种人。”
洪娟恨其不争道:“那他怎么现在都没有露面?”
洪彦很肯定的跟她道:“那我这么跟你说,所有人都会背叛我,就他不会。”
洪娟被他这话给气了个半死,本来以她的个性想扭头就走,可是到底他才回来,关系再弄僵,估计这辈子都见不到他几次,于是就很是难过道:“我年纪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说死就死了,你倒是好,将近一年也不回来一次,要不是发生这事儿,估计你也就是等我发丧那天再回来。”
洪彦看这老太太找不到台阶下连发丧都说出来了,可见用心良苦,这便主动让个台阶给她道:“我才升职,也忙,天策那边比我更忙,你又不想看见他,我们能怎么办?”
“你就知道护着他。”洪娟总感觉自己这儿子白养了,但是见他这次回来倒是比以前白胖了不少,可见那小崽子没怎么让他吃过苦头。
这便忍住心中的怪异问道:“他对你怎么样?我看他似乎脾气不大好,你也不能比他大一味总是让着他。”
她对孙天策有这印象是因为他以前住在黄家的时候没少怼他们,有时候一句话说出来,弄得一家子都相当尴尬。
洪彦却道:“你说反了吧?我们挺好的。”
洪娟看他一脸的坦然,知道没有说假,想了想又不禁奇怪问:“你们俩到底什么时候就在一起?我那会警告你的时候他还没有成年吧?你们后来不是分开了吗?怎么又到一起去了?”
想到这小子十六七岁就打他主意的模样,不禁老脸通红,这边道:“妈,我们能不能聊点别的?”
洪娟哼了一声道:“你还知道不好意思?这小子我可记得上初中的时候为了一个女生跟人家打架都进局子的,那时候人家性向是正常的,肯定是后来跟你住在一起,受了你影响。”
“我才没有,是他先追我的。”出来之后,他觉得老脸更没地方搁,这就道:“你再问我可就走了。”
洪娟看他恼羞成怒的样子,不禁发笑,洪彦你也有今天,想想也不能太为难他们,毕竟这两个人的关系也这么多年了,异地恋都恋了那么久,可见这感情也不见得有多差,随即转移话题道:“那现在咱家发生这个事,他就不打算来了吗?”
“来的吧,他工作什么性质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正常能给回家就不错了,项目里的成员一个项目下来成年累月都不让回去,还有毕竟上回闹的那样,他也要脸呢?生怕你们再不待见他,又碍着我的面子不好直接跟你们吵,得给人缓和一些时候行不行。”
“行行行,都是你们有理,他来了我还能把他给怎么样。”洪娟说完就走了,不过她既然说了这话,孙天策就等于是领到了来黄家的通行证。
洪彦看着自己老母这个别扭的样子,心中也好笑的很。
……
由于黄家职位的特殊以及黄家在职成员较多,所以一个帐下查下来也得有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的紧张期里,孙天策始终没有露头。
洪彦越往后等心中越是有点慌乱,因为这期间,接踵而至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每一个罪名扣下来都压的黄家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些曾经工程上已经被平复下去的事情,现在全部再次重提,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来的那些曾经商量好了的赔偿人员现在全部不要钱,联合起来告他家,甚至几家在工程后期帮他补款的商家财务都接连出现了问题。
这些都还不算最糟糕的,最糟糕的莫过于黄老爷子因为拉扯几个门房里的后辈,被说成是拉帮结派,这个罪名简直比贪wu还大……
如此可见这人绸缪甚久,对他家的工作做的相当的细致与全面。
一通状告走整个法院的流程是最短两个月,也就是说目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只是一个开端,一旦黄家被任何名义形式告上法庭,他们的名声将毁于一旦,不管此事是否属实,上面都会对他们进行处理,也就是说要给民众一个说法。
因为到时候传上也是媒体结论将永远是偏袒弱势一方,这就是开放时期的信息效应。
收到法院传票的那天晚上,洪彦终于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孙天策,孙天策跟他道:“这件事情不不用担心,开庭前传票会给你撤了的。”
洪彦不解问:“你干了些什么?”
他怕他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孙天策道:“这些都是孙善科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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