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香料,不用灵液,纯为了享受而沐浴么?”
奚雪风握着扳指扣在自己胸口,心脏用力地跳着,道:“听闻有些过分爱洁的人,每日要沐浴十数次,有人称之为‘水淫’。我最初还觉得可笑,尤其是修士,一个清洁咒的事情,为何要沐浴呢?”
他又说:“哪怕是要洗得更透一些,把皮肤、骨头里面的污秽都洗干净了,那也是要用一锅烧好了各种药料的香汤。但就我心里觉得,还是这样的白水最是干干净净。白水里什么都没有,天然而然就给人一种干净了的感觉。其实不成真仙,哪个修士敢说自己的身体没有污秽呢?然而在这样的白水里面,我可以暂时迷惑自己一下,让自己觉得干净了。”
他再说:“都说我太清醒,其实我最不清醒。如果我是个清醒的人,就不会开那个风晚楼。风晚楼是寻欢作乐的地方,不是清醒的人该待的。”
见丁朗月不语,奚雪风将扳指更往下推了一下,贴紧了小腹,在上面来回打圈。过去他虽是极瘦,小腹上却也柔软得像棉絮一般;如今却有些坚实硬挺的样子了,摸上去真是手感极佳。
奚雪风笑着继续说:“上回和你做到死,几乎可以说是那段时候的噩梦。你走了以后,我觉得很恐怖,好像什么也留不住。之前我一味的追求所谓的真实感,就喜欢看什么东西变老、死去、碎裂……但在那之后,我又渴望起‘生’来。所以你看现在的我,又长肉了。”
丁朗月道:“真好看。镜盲那老头的身体冷得很,像冰一样,怎么也捂不热。江怀霈的骨头是太硬了,摸上去像摸剑刃,不敢用力,怕碰一下就出血了。”
“管明光呢?你还没碰过他?”
“他是个好孩子。”丁朗月没注意到,奚雪风刚才那一句问话,已经近乎冷笑了。
丁朗月心里一阵恍惚,想,此时的管明光能不厌恶自己都不错了,谈何爱抚呢。想到这里,却又觉得浑身一热,是奚雪风施了个法术把那扳指变大些,却也不像一个镯子。丁朗月还没想通奚雪风这是做什么,就被奚雪风一把抓住,往下面按过去了。
奚雪风直接捏着那变形了的玉环套上了自己的性器。
玉是最冰凉的东西,如今在这热水中却也火烫了起来。奚雪风想着这玉环中栖着丁朗月的神魂,身下不由更加胀大几分,被玉环扣得死紧,更勒出三分潮热来。
丁朗月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了。神魂的感觉的确是模糊的,但他的确明白奚雪风此时在做什么。
奚雪风握着玉环在身下套弄了数十下,最后在水中泄了出来。淡淡的腥气在水中漫开,奚雪风哼了一声,解开玉环,跳出浴池,说:“不干净了。”
丁朗月没有说话。
奚雪风拿过软布巾,细致地把玉环擦干净,然后又擦了身。然后他就这样赤着身体,握着玉环堂而皇之走出浴室,回到了卧房。
丁朗月一声爆喝:“放下我。”
奚雪风怔了一下,又冷笑道:“你此时想装清高?”
丁朗月道:“我要弄一个适合渡劫的身体,到时候你怎么操都行。不要拿我那样用。”
奚雪风停下了脚步,良久没有说话,甚至表情都没有变。过了一会儿,他拔下自己数十根乌亮的长发,扭成一股细绳,系住玉环,然后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奚雪风说:“不管什么样子,我们的协议都不会变。”随后随意披上一件宽松的睡袍,吹灭了灯,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三十章
丁朗月又“死”了一次,管明光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终于忍不住绝望起来。他想,丁朗月上一回当着众人的面说没有自己这个朋友,自己还能安慰一下自己,即便能悄悄跟在那人身后,能看着他也就好了。然而这一回他又一次不辞而别,摆脱这个ròu_tǐ的时候,甚至没有半句留言给自己。
管明光不怕丁朗月骂他,不怕丁朗月对他视而不见,怕的是连偷偷看着、默默听着也不能。有时候管明光想,自己被一位真仙拒绝得这样彻底,是不是说明自己与大道无缘呢?
褚伯泉很着急。先前他带着镜须子去见掌门和师父顾咏之,在他们面前慷慨陈词,他们也长吁短叹、十分感伤——但丝毫没有要插手这件事情的意思。顾咏之说,他老了,渡劫已过近千年,还是没有摸到破劫成仙的道路,已经不想再掺和任何过于危险的事情了。褚伯泉问,那么这事情涉及的几条性命呢?顾咏之摇摇头,说,世间的事情都有自己的缘法,这缘法不应在他们老一辈身上了。
是的,真仙——甚至还有一个轮回老鬼,他们如果想要杀人,岂是几个渡劫修士可以阻止的?
但为了为了弟弟,褚伯泉不死心,还是去找管明光了。而镜须子也安静地跟着,似乎完全没有被掌门的态度影响到。
然而管明光听到了消息似乎一脸颓唐,完全没有想要做什么的意思。镜须子在一旁看着管明光,过了一会儿说:“如果你不愿意去,那我和伯泉自己去。我过往与他们有些牵连,他想必不会拒绝我。”
管明光听了这话,心里却想,连镜须子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都有底气说自己不会被丁朗月拒之门外,而自己……在劫雷下救过他如何?与他同行梧州又如何?在阳玄派默默注视数月又如何?那人想要拒绝自己的时候,是丝毫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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