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顺听着他们哭,眼睛也湿润了。
“想哭就哭,我不会笑你的。”季同拿着酒壶,把在他肩上,和他并排坐着。
徐安顺难得地不想压抑自己的感情,靠在季同肩上,无声地流泪。
段穹宇揽着顾元纬,看着天上的星星,喝着同一壶酒。
“其实星星,是离我们亿万光年的太阳。”顾元纬脸红扑扑的,有些醉了,也不管段穹宇听得懂听不懂。
“这么多星星,这么多太阳,好热。”段穹宇也有些醉了,全身都在烧,手熟练地伸进那解渴之地。
“嗯,我们回帐篷。”顾元纬拉着肩膀上的手,就想起来。事与愿违,他倒栽回段穹宇的怀里。
“呵呵”,段穹宇捏捏他发红的耳垂,半拉半抱地回了自己帐篷。
“觉得他们好碍眼。”
“我想我娘子啊……”
“营里过几月,母猪赛牡丹。”
“想要断袖……”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
一群将士,看着回营的两人,各种羡慕嫉妒恨。
季同看着他俩亲密无间的模样,手不用自主地在徐安顺衣料上滑过。因为太过害怕被发现,手指在微微颤抖。
“嗯,我喝多了,睡觉去。”徐安顺将眼睛在季同肩上蹭干眼泪,起来就要走。
他离开季同的扶持,就跌跌撞撞。季同连忙拉住他,扶他回营。
季同将徐安顺放在床上,就将他拉扯自己的衣襟,露出麦色的脖颈和一点胸膛。他觉得自己脑袋更晕了,盯着那麦色的皮肤,久久没有移开。
“热。”徐安顺声音低哑,带着淡淡鼻音,十分性感。
想到就这样走了,他很容易着凉。季同忍住自己的升起的yù_wàng,帮他宽衣解带。
和徐安顺在一起的这几个月,他已经渐渐改变了对他的看法。这个冷静自持、尽责守礼的汉子,内心其实特别柔软。
国子学几年,季同对这个安静的人,没有留下太多印象。只有三个书院比赛,他靠手段赢得比赛,让他得意了很久。
因为,徐安顺在国子学的成绩摔了他好远。偶然得到的一次胜利,怎能让他不记忆深刻?
徐安顺的五官,并没有段穹宇那么出彩,称得上硬朗,却需要靠衣装才能凸显于人群的那种。
而徐安顺的性格,让他喜欢穿暗灰色、黑色一类的衣服,更让他泯然于众人。
季同奋力地和他的官袍作斗争,喝醉的人,总是死沉死沉的。但对季同来说,也不是难事,然而他脱得很慢,为了多吃一点豆腐。
帮他脱去外面的官袍,见此人的里衣系得紧紧的,一股禁欲之感扑面而来,让季同的心狠颤了几下。
此人还用手去拉扯自己的前襟,应该是热。
季同帮他把被子往下拉一点。徐安顺一个翻身,将本来就昏沉的季同给拉扯得扑倒在他身上。
季同想要挣扎起来,他虽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徐安顺,但他还没有表白,也不知道对方如何看他,当然不能失掉自己的清白。
可是徐安顺反而缠他缠得更紧,抬了一条腿上来,还用手抱住他,让他翻不了身。
清晨,徐安顺醒来,就发现自己八爪鱼一般,缠在季同身上。季同趴在他身上,他气得直接将他推下床。
推下床,他才想起,貌似季同身上没盖被子。
“啊……”季同趴在地上,双眼通红,想爬起来找徐安顺算账,却头重体软,爬不起来,“好你个徐大郎,我好心扶你回营,你把我抱了一晚,动也不能动。好不容易以怪异的姿势睡着,却被你推床底下。”
听着季同明显变了声,徐安顺连忙翻身坐起来。他推季同,是以为季同对他做了什么,可是爬起来就知道并没有。
他一脸愧疚地用手摸上季同的额头,烫得惊人,“对不起,对不起,你得了风寒,就在这里睡一下,我去给你找大夫。”
徐安顺下床将季同打横抱起来,放进暖和的被窝中。季同头沉得厉害,没力气和他计较。
正月初二,大军继续前进。
徐安顺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这段时间,一直在照顾季同。
“徐大郎,我手软,你喂我喝。”季同扯着徐安顺的袖子,争取福利。
看着季同通红的眼睛,徐安顺低下头,用勺子喂他。
“你怎么都不看我?都喂到我脸上了。”季同半躺着完全不动,委屈地看着徐安顺。
季同让徐安顺用额头碰碰他的额头,看看自己还在发烧吗。碰完,徐安顺脸红如猪肝,麦色的皮肤也遮不住。
季同一本正经地摸上他的脸,“你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我的风寒传染给你了吧?”
“没有。”徐安顺跑开。
夜晚,季同还是呆在徐安顺的床上,不走。徐安顺要睡地上,季同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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