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穿过学院路,站在北航门口时,林廷安把校服外套扒了,露出里面的白色t恤衫。他说:“我要在这里念四年书呢?”
杜暄摇摇头:“恐怕不止。”
林廷安说:“甭管几年,走,去看看我的学院和教室。哎哎,我明天就想搬进来。”
杜暄看着他的背影和来往的北航学子的身影混在一起,完全看不出区别来,杜暄甚至觉得他的林廷安比大多数人都更挺拔。
林廷安站在航空学院楼门口,闭上眼睛用力张开双臂,轻声说:“杜暄,我以前从来没敢想过自己能走进来。”
“敢不敢想不重要,”杜暄站在他身后,说,“敢不敢做才重要。”
林廷安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我今天一直想做一件事,想得不行,所以我来找你,想问问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做这件事。”
“做什么?”杜暄问。他觉得林廷安伸展开来的双臂就好像机翼,能划破长空。
林廷安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杜暄:“做爱。”
杜暄愣了不到半秒,笑了:“为什么不敢?”
林廷安眨一下眼:“你说过你很讨厌开房。”
“是讨厌。”杜暄拽着林廷安往校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所以你来开房。”
林廷安摸出身份证来的时候默默地赞叹自己:居然随身带着身份证,真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好公民刚刚在学院门口脸不红气不喘声音不带抖地说出了“做爱”两个字,真是有航天人敢想敢干的大无畏精神。
呸!
色鬼!
杜暄一言不发地跟着色鬼进了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就勾住了林廷安的腰。林廷安手应声落地,他转过头来狠狠地吻上杜暄的唇,急不可待地厮磨上去,神志昏愦地去扯杜暄的衣服。
太久了,距离那个让人意乱神迷的除夕夜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林廷安对杜暄的渴望一天比一天强烈。只有杜暄温柔的唇可以让他急躁的心静下来,只有杜暄炽热的体温可以给他足够的动力坐在书桌前奋斗。
一切的忍耐在今天就走到了尽头,当他拿到成绩,被人“锯”的时候,他只想去到杜暄身边跟他庆祝这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胜利。
“安……”杜暄叹息一声,双手毫不犹豫地滑进了林廷安的衣襟里。
林廷安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倒在床上的,只记得眼底全是晃动的天花板。
杜暄永远是杜暄,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他也会小心翼翼地查看林廷安的神色。在林廷安按捺不住微微挣扎时加快舌尖碰触的频率,让林廷安忍不住哼出声;在林廷安使劲儿蜷起脚尖,浑身颤抖着几乎要释放时又放开他……
林廷安喘息着说:“别……别玩了,不行你就……下去!”
杜暄整个人覆上去,用让林廷安着迷的手指沿着喉结、胸骨、小腹一路慢慢摩挲着滑下去,轻轻揉一揉后探进去。
很多年前,杜暄就占据了林廷安的生活和心,林廷安有时候想,如果把天灵盖敲开来看,大脑皮层上一定刻着一架飞机,机长就是杜暄。他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种设定,觉得这么个人占据着自己的心是件连夜里做梦都能笑醒的事儿,喜欢这个人,喜欢到就连喜欢他本身都是让人高兴的。
而他也喜欢自己
还有更好的安排吗?
林廷安满足地想,这个人,当他占据自己身体时,那种满足感和快乐感真像坐着飞机翱翔在云端。
咦?
飞机好像做了一个barrel roll,客机可以做barrel roll吗?
林廷安在一片金色光芒的爆闪中发现晃动的不再是天花板而是床单。
杜暄,驾驶的应该是架战斗机,这个barrel roll 滚得神不知鬼不觉,在自己意识到时已经跪在了床上。
林廷安攥着枕头的手指被一根根掰开,然后一只修长白晳的手覆了上来,十根手指紧紧扣在一起,一起用力攥紧。
林廷安闭上眼睛叹口气,就是这样,别停,在云端继续飞。
等杜机长宣布安全着陆时,林廷安有种跑完十公里的感觉,极端疲劳但是畅快无比。每个毛孔都在争前恐后地流汗,心里的快乐、紧张、期待、压抑……所有的情绪全都流了出来,林廷安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空壳子。
“啧,”林廷安叹口气,“完了,今天不该来的。”
“嗯?为什么?”杜暄搂着他的腰不松手,同样汗湿的身体紧紧贴着他,想要分开都会撕心裂肺的疼。
林廷安顺着杜暄的胳膊慢慢摸下去,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脑门上,说:“空了,这里面全空了。我十二年积累的知识,没了。床前明月光,下一句什么来着?”
“床上人一双。”
林廷安:“……”
这人是谁?是杜暄吗?文质彬彬品学兼优?君子如玉温润端方?
滚吧!
杜暄轻笑着,凑过去在他的微红的耳廓上亲了一下,“脑子空了别担心,有我呢,再给你灌进去。”
不知道是哪个字触动了林廷安,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砰砰砰蹦哒起来。
杜暄说:“小安,小安,你还好吗,很疼吗?”
“……能不问吗?”
“我弄疼你了吗?”
“你什么意思?”林廷安睁开一只眼睛盯着杜暄,问,“显摆你学圣脑子好使呢是吧?要不你把那天的话全背一遍?我要怎么回答?从男朋友的角度还是从飞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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