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台的一路,夏君临以一贯的认真态度向花岭南确认:“我们分配一下歌词吧,你记不清哪段?”
“事实上,我记得的歌词只有‘玫瑰玫瑰’。”
夏君临都傻眼了:“你这叫做记得一部分歌词?”
花岭南理所当然:“我记得这首歌里一大半在唱‘玫瑰玫瑰’。”
“这倒也是。”夏君临思考后勉强同意。
花岭南瞥了身边的人一眼:“那我们就那么决定,我负责唱‘玫瑰玫瑰’,你唱剩下的那部分。”
夏君临不认为花岭南只会这一个词,但还是低声笑着点头:“行行行,你说了算。”
来到台上,乐队很快响起伴奏的音乐。
花岭南:玫瑰玫瑰……
夏君临:最娇美
花岭南:玫瑰玫瑰……
夏君临:最艳丽。长夏开在枝头上……
花岭南:玫瑰玫瑰——
夏君临:我爱你。
上台后,夏君临无意间走到了花岭南的左边,后者没有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自然地调整自己的位置,所以,他只能使用右边的话筒唱歌。现场的音响效果并不是太好,花岭南所在的台上位置又恰好在音箱背后,完全听不到来自音箱的声音。而因为夏君临在他左边,音量不低的现场乐队让花岭南也根本听不清夏君临唱歌的声音。从第一句开始,花岭南就完全依靠伴奏的节奏寻找自己开口的时机,总算,耳朵的问题没让他不至于唱不下来一首歌。然而——
因为唱歌的必要互动,夏君临在唱着“我爱你”的时候,回应地望向了花岭南。然而,花岭南却没有办法听见这唯一的一句“我爱你”。
婚宴终于结束的时候,酒量不好的夏君临终究还是醉了。他还醉得不清,被一群人围着,迷迷糊糊寻找其实就在他身边的花岭南。
“岭南?岭南?你在哪?你喝多了,回去千万记得喝蜂蜜水。你的助理来接你了吗?我怎么没看到他的人?不然我找人送你回家吧?”
“你先想想二十九乘五十七等于几?”花岭南严肃地问夏君临。
被提问的人愣了好一会儿,无辜回答:“我不知道。”
“所以,你再想想,我们俩究竟谁喝多了?”
“……我喝多了。”夏君临终于琢磨明白,随即一脸懊恼,“我怎么就喝多了呢?这下周岚该生气了。”他赶紧郑重交代花岭南,“你千万别告诉周岚。”
“你转头看看你现在拉着的人是谁?”
说完,花岭南告辞离开了眼前的这对新人。
因为今天不是工作,所以花岭南没让小丁跟着自己。他知道自己会喝多,也就没开车过来。反正订的酒店很近,正好可以步行来回。
……那时他没想到自己会连走路的力气都找不到。
酒店外,知道今晚盛事的狗仔自然还在蹲点,通常来说,狗仔不怎么拍花岭南,毕竟,他们即便拍到了,齐绍秦说一句也就没有办法放出来,而且,之前花岭南身上唯一的料就是不可能曝光的齐绍秦,除此以外,狗仔连花岭南逛街、吃路边摊等无聊事都拍不到,偶尔走在路上也就实在没有偷拍的必要。
不过,今天的情况可能有点特殊。花岭南刚刚从夏君临的婚宴离开。网上的yy不至于有人当真,但至少大家都当做娱乐,如果花岭南在这个晚上表现得失魂落魄,有可能会让一些小网站的狗仔编出个故事来。
花岭南认为自己应该赶紧离开。他已经很努力往前走。
可是,他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每走一步,身体便更沉重一分。他茫然地停下脚步,最终,精疲力竭地直接原地蹲了下来。
他那么累。那么辛苦。
活得那么累。那么辛苦。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走下去。
……为什么齐绍秦没有按套路的那样来接他?
一辆车慢慢停在了花岭南的面前。
车上的男人走下车,把花岭南从地上拉了起来。
“放心,那些狗仔不敢拍。”
齐绍秦在那么说明后,伸手把花岭南揽入自己的怀中。
花岭南疲倦地闭上眼睛,将脸埋在对方的肩膀上,一点点放松了原本紧绷到不自觉战栗的身体。
“你想做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岭南忽然那么问。
齐绍秦愣了一下。“你喝多了。”
花岭南径直说下去:“我很想做。”
“你不想。”齐绍秦纠正。
花岭南不买账:“子非鱼,安知我想不想。”
“你真的醉糊涂了。平时你说话从来不肯吃亏的,今天居然把自己说成鱼。”
“当鱼有什么不好?”
齐绍秦回答:“当鱼你就没有办法吃粉蒸肉了。”
花岭南没想到自己居然莫名笑了出来。
“你是不是真的研究出我的开心点在哪里了?你戳到它了。”
“我知道你不开心,不过没关系,人终有一死,不开心的事情总是会过去的。”
“……你这什么心灵□□?”
“这是两年前你在一个访谈节目上说的。我之前看网上总结的‘花岭南语录’,结果看到了这条。”
“没想到我说的话还挺有道理的。”
“你说的话我都奉为金科玉律。”
“你就胡说八道吧。”
“胡说八道是你的人设。”
“那你的人设是什么?”
“回头是岸。”
“……想不到你会得成语挺多的。”
“我还知道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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