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最出色的女子要数左相宁石辉之女,大将军宁广琰之妹宁彩儿了。无论是身份,才情,还是相貌,都足以匹配任何一位王孙贵族。
周天启虽然贵为大封国的皇子,但是毕竟还不是太子,所以,以权倾朝野的宁左相之女的身份,宁彩儿认为自己完全有机会得到七皇子周天启的另眼相看。
宁彩儿把握住宴会气氛最为高涨的时候,站了出来,向覃王后请求表演琴艺。
覃王后早已看出了宁彩儿的心思,不由扫了一眼周天启,只见那男子的心思早已不在这里,目光懒懒地看着场中,但实际上,心神却早已经跟着林宛远赴封南城了。
宁彩儿顺着覃王后的目光看向那让她心跳如狂的男子,却见那无情的人虽然望向场中,却目光中并没有自己。宁彩儿心中一阵酸涩,不禁有些沮丧。
覃王后对宁彩儿淡淡地点了点头,道:“彩儿琴艺超群,自愿为大家表演,众臣当然求之不得。来人,摆琴台。”说着,覃王后就吩咐宫人搬来了琴台和古琴。
琴音响起,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宁彩儿的琴艺果然名不虚传,台下的听众们,莫不是点头赞叹,听得如痴如醉。
连周天启的目光也有了一瞬间的变化,仿佛也被琴音所吸引了。
宁彩儿一直观察着周天启的眼神,当然捕捉到了他眼神的波动。心中无比欣喜,仿佛突然又找回了自信一般,手下琴音更加灵动而扣人心弦。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周天启的变化,并不是因为她的琴音,而是因为她弹的是某人曾经弹奏过的《广陵散》。
一曲罢,宁彩儿见周天启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不禁暗暗咬牙气恨。随即又向覃王后道:“王后娘娘,彩儿今日兴致极高,还想要为大家再跳一支舞,不知可否?”
覃澜微微蹙眉,不禁有些迟疑,转头看向靳楚生,希望他能帮自己解围。
靳楚生拍了拍覃澜的手,笑着点了点头道:“澜儿,难得彩儿如此高兴,就让她舞一曲吧,也算是为我们东黎国祈福,代表我们东黎欢迎封国七皇子的到来。”
覃澜转念一想,宁彩儿向来是不达目的势不罢休,自己若拦着她,还不知道她下面还会做出什么来。于是,淡淡一笑,也点了点头,道:“彩儿,既然如此,你去准备一下吧,我们拭目以待。”
“是,王后娘娘!彩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更不会在贵宾面前丢了东黎国女子的脸面。”说完,宁彩儿屈膝一福,随即转身,跟着月儿,向女眷歇息的客房走去。
经过周天启面前时,宁彩儿幽怨而动人的目光向依然面无表情的周天启投去。然而,却没有看到周天启丝毫地动容。
更令宁彩儿伤心的是,当她换好了舞衣,回到宴会上时,周天启竟然已经不知去向。
宁彩儿骑虎难下,只好怀着气闷的心情,将一支精心准备的舞蹈跳完。而直到舞曲结束,周天启也没有回来。
当宁彩儿跳完舞,坚持着最后的笑容,奔出宴会厅的时候,眼泪就已经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躲到客房里好一阵哭泣。
直到父亲、兄长遣人来叫她一起回左相府的时候,宁彩儿也没有再回到宴客厅。因为她已经打听到了,周天启在她离开宴会厅,去换舞衣的时候,就已经以长途劳累为由,向东黎王告辞,回寝殿歇息了。
然而,宁广琰在回到左相府之后,见自己的妹妹如此伤心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向她道明了真相:“彩儿,七皇子已经有心上人了,而且他和他的心上人刚分开,所以,他今日心情不太好。”
宁彩儿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哥哥,不敢置信地道:“哥哥,你怎么知道的?我听说七皇子身边没有女人,和我们的六王子一样。你又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宁广琰无奈地一笑,有些不忍地道:“妹妹,不仅七皇子已经有心上人了,连我们的六王子,也已经心有所属了。”
宁彩儿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不愿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噩耗。但看着哥哥如此认真的表情,心中却已经不得不相信了。垂下头,目光颓然,喃喃地道:“怎么会这样呢?浩然哥哥去大封才一个多月,怎么仿佛一切都完全改变了呢?”
宁广琰轻叹一声,劝道:“妹妹,你是我们东黎最出色的女子,你将来一定能找到更好的男子。嫁进帝王家,并不一定就是一件幸事,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想明白,对吗?”
宁彩儿听了兄长的劝慰,心里并没有好受一些,而是敷衍地应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闺房,为自己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爱情,感到深深地失落。
以前,她就对靳浩然有好感,可是碍于厉西西也喜欢靳浩然,所以她并没有敢大胆地表达自己的心意。然而有些事情,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挽回了。
第二日,周天启与靳楚生、靳浩然在书房里谈了整整一天,直到晚饭时分,三人才从书房里出来。
然而周天启当晚就带着靳楚生的国书,和靳浩然一起,带着刚到东黎的三千羽林军,又启程往大封国而去。
路上,周天启吩咐羽林军日夜兼程,一路疾行,不眠休。最终只用了短短三天时间,就回到了封国的京城。
三千羽林军跟着周天启回到京城后,才只休整了两日,第三日就又接到了军令,原班人马继续跟着周天启赶往封南城。
幸好这些人都是周天启亲自挑选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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