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您不在家吃饭吗”
他正准备上车走人,就听到身后传来喊声,顾怀往前走了两步,来的人是刘妈,在他家做了好些年,从他记事起,就一直在这个家里照顾他们,对这样一个人,他是尊重而敬爱的。
刘妈走的有些急,微微喘着气,“差点就赶不上了,您不在家吃饭了吗?太太今早让我准备了山药龙骨汤”
顾怀往前搀了搀,摇了摇头“不了,我还有点事,麻烦您辛苦点在家帮我照看着我妈。”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少爷你可得常回来,太太嘴上不说,但想您的很,经常念叨着您怎么还不回来。”
顾怀点点头,没有人比他更能感受到他妈对他的爱。“您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顾怀开车去了酒吧,他其实很想去找牧周,他从前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这么大人了还像毛头小子,喜欢一个人半刻不见就想的慌,但他不敢,他对牧周这个人还没有任何了解,他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害怕贸然的接近会让牧周离他更远。
他到酒吧的时候,阿闪在调酒,阿闪是他们酒吧新聘的调酒师,昨儿来应聘的时候长发乱糟糟的,看着就不像个有本事的,他也不解释,调了几杯酒,其他人一喝心服口服。
顾怀录用了他,但也给他定了规矩,必须把头发打理顺了才能来上班,顾客就是上帝,任谁看着邋遢的调酒师都不会有消费yù_wàng。
今儿阿闪来上班就扎了马尾,头天被杂乱的头发扰了视线,半点看不出长相,头发弄好以后,却是个夺目的主,颇有些雌雄难辨的韵味,惊了一群人。
看见顾怀来,阿闪调了杯酒,往他面前一放“新品种,试试。”
顾怀凑在杯口闻了闻,觉得酒劲不太,一口喝了下去,有果酒的味道,但随即灼烧感从胃部蔓延到喉管,顾怀有些惊喜,“好家伙,酒劲真足”
阿闪脸上却没有什么得意的神情,像是再平常不过。
顾怀把杯子放下,跟阿闪打了声招呼
我上楼有点事,一会要有人来找我就让他去楼上
阿闪点点头没说什么。
来的人是谢潜,进来的时候嘴里还哼着走调的歌,他习惯性的往吧台一坐,“阿杰来杯百利甜”他其实不太爱喝酒,总觉得酒里带着些苦味,但是在外怕被人笑话,所以也跟着其他人喝,但到了他怀哥得地就无所谓了,都是自己人,自然随着心意来,大多数喝的都是女xìng_ài喝的甜酒。
他坐了一会儿却没听到回声也没看见酒,抬头一看,吧台后坐着的已经不是原先的调酒师阿杰,现在的,是个美人,要不怎么说他和顾怀是好哥们呢,骨子里的痞性一上来,嘴就痒痒,双手往吧台一靠,“美女,你怎么在这,阿杰呢?”
阿闪没有说话,他其实有些紧张,他辞掉了原来的工作,跑来这个酒吧,就是为了谢潜,他打听到顾怀和谢潜关系非浅,经常来这,除了 调酒他也没有别的技能,所以这个叫做“cae”的酒吧就是他作为一个陌生人,最有可能接触到谢潜的地方。谢潜好像并不记得他,开口就是美女,他心里有点发苦,却也明白,谢潜能记住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才叫奇怪,尽管,谢潜救了他。
见美人不回答他,谢潜将脸往前凑了凑,“怎么不说话呀?对了,怀哥在吗”
被谢潜突然的靠近吓到,阿闪往后退了退,从看到谢潜的那一刻起他就很紧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将调好的百利甜递给谢潜,指了指楼上。
谢潜端着酒吧嘬了一口,眼睛发亮,其实再甜的酒都会带着苦味,这是酒的特性,避免不了,但这杯百利甜里显然做了加工,是他喝过苦味最小的。他还想和冷美人说什么,又顾及到他怀哥的事,还是先上了楼。
谢潜上楼的时候,顾怀正仔细翻看着手机里从偷拍的女生那拷来的图,照片里的牧周时而瞪大着眼睛,时而一脸无辜,有一张牧周看着窗外傻笑,而他悄悄地看着牧周,光是看着这些照片,顾怀都觉得自己某个部分蠢蠢欲动。见到谢潜上来,他把手机放下。
“怀哥,楼下那高冷的美女是新来的调酒师吗?”
顾怀觉得有些奇怪,他店里就没有女的,他想了想,才反应过来谢潜说的是应该是阿闪,他想跟谢潜解释阿闪的性别,却谢潜打断。
谢潜往他跟前一坐,一脸兴奋,“怀哥,我跟你说我打听到那人的消息了”
顾怀知道他说的是牧周,将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天大地大,媳妇最大,他用眼神示意谢潜赶紧说。
谢潜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微博,搜索“木已成周”
“诺,这就是那人的微博,他是个写的,在齐诚那小子开的一个网站还有个专栏”
顾怀将手机接过来,看了看,记住了id,头像,没有多看,将手机还了回去,谢潜仍旧自顾自地说着
“我跟你说,本来我还打听不到这个,你不让我从他家入手,只打探个人信息,真挺操蛋的”
“他这人特别宅,没有什么兴趣爱好,压根无从下手,但巧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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