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害怕当爸爸知道自己用一条腿为代价,护着的儿子是冒牌货的时候,厌弃自己。
然后就是心疼和扭曲的满足感,谢暄心疼爸爸承受痛苦的同时,又沉浸于爸爸为了保护自己而不顾及自身安危的扭曲快-感里。
这种种复杂感觉过后,袭来的是巨大的空虚感,谢暄清楚的知道,眼前的温情只是镜中花水中月,随时会被残酷又血淋淋的现实打破。
到时候,剩下的只有他一人,在阴暗的角落里腐烂发霉。
“没事,只是刚才有点抽筋。”孔庄抓住谢暄的手,握在手心里,安抚性的轻轻捏了捏。
虽然儿子掩饰的很好,可他知道,每次自己腿疼的时候,比他更难过的是谢暄。
谢暄为了缓解他的疼痛,还专门抽出时间学了按摩,要知道现在谢暄不仅要忙着学习,还要跟着孔庄到处转,学习怎么赚大钱,时间很紧,一分钟恨不得掰成两半用的那种紧。
孔庄也劝过谢暄,说他不必把自己逼得这么紧,时间有的是,谢暄嘴上说的好,该忙的是一点不落下,孔庄看儿子忙的高兴,也就没有再提这茬。
“爸爸不要撒谎。”谢暄说着,就蹲下身,握着孔庄的脚,把鞋子给脱了,然后握着孔庄的脚踝,把爸爸的腿放在自己腿上,两手轻轻揉捏着。
谢暄的动作极其自然而且流畅,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可孔庄还是有点不适应,他瞅着儿子垂下来长长的睫毛,缩了缩脚:“我真没事。”
谢暄握紧了手中的脚踝,阻止了孔庄退缩的动作,他抬眼看了看孔庄,道:“爸爸,都这么多次了,怎么还是害羞?”
谢暄看着孔庄的眼神太过温柔宠溺,孔庄心下甚至生出自己在无理取闹的荒唐感,前面还有司机在开车,孔庄不知怎么的,老脸一红,抬脚往谢暄脸上碾过去。
孔庄力道不重,完全是玩闹的心思,谢暄也没动,就眼睁睁的看着爸爸的脚踹到眼前,最后还是孔庄不好意思,收回了脚。
可这时已经迟了,孔庄的脚直直的落在谢暄唇上,柔软又细腻的感觉从脚底传过来,孔庄尴尬了一瞬,跟触电似的,飞快收回脚。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孔庄脚离开谢暄嘴唇的那一刹那,一种比嘴唇更加柔软而且粘腻的触感传过来,就像是被有人伸出舌头舔了他一样。
孔庄握着自己的脚,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谢暄,温柔的小白兔,刚才是错觉吧,他和谢暄可是亲生的,一定是错觉!
“亲生的?”系统哼笑一声,“大庄庄,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孔庄道:“系统,你别这样。”
“我哪样了?”
“招人夸,你知道不?”
系统:“……”
谢暄还不死心,他伸手要去抓孔庄的脚,后者灵活的动了动自己的右腿,然后说:“看,暄暄,爸爸的腿真没事,特别灵活。”
谢暄沉默的看着孔庄。
孔庄抱紧自己的脚不撒手:“要不我给你走两步?”
谢暄这下没忍住,笑出声来,他样貌本就生的好看,平时虽然含着笑,却透着一股淡漠的疏离感,像是隐在寒雾中,缥缈摸不着。
这一笑,寒雾霎时间尽褪,露出真面目来,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最美丽的那朵花,青春动人,一时间,孔庄竟是看呆了。
“爸爸是要演小品吗?”谢暄不知是有意无意,趁着孔庄愣神的功夫,凑近了道,“可惜我没有拐。”
孔庄回神,他唇角牵起一抹笑容,伸出手逐渐接近谢暄的脸,谢暄不自觉的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的瞅着孔庄。
孔庄就在谢暄亮晶晶的眼神下,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了谢暄的鼻尖,接着往上一推:“没事,我不嫌弃你,天蓬元帅。”
谢暄:“……”
父子二人到家时,夜已经深了。
孔庄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时,谢暄正好端着一杯牛奶走进来,孔庄顺手接过,温热的,一口干完。
谢泽可能是应酬喝酒喝多了,胃不太好,孔庄自从出现过一次胃疼后,谢暄就养成了睡前给孔庄准备一杯牛奶的习惯。
喝完了牛奶,孔庄坐在床头,半闭着眼睛,等着谢暄来给他吹头发。
随着谢暄长大后,他小时候说的许多事情都不能给孔庄做了,让他最为遗憾的就是暖床,
唯有吹头发这一项留下来了。
孔庄坐在床头,感觉到谢暄修长的手指一次次穿过自己的头发,吹风机嗡嗡的响着,暖洋洋的风吹在自己的脸上。
孔庄昏昏欲睡,直到听见谢暄说了一声好了,他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慢吞吞的钻进了被窝里,渐渐沉睡。
谢暄把明亮的照明灯关掉,只留了床头一盏小灯,亮度调至最小,他蹲下来,定定的看着孔庄的睡颜。
他伸出手,凌空描摹着孔庄的五官,一遍又一遍,着魔了一般,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自己的手指已经放在了孔庄的嘴唇上。
谢暄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惊醒孔庄,他食指轻轻摩擦着爸爸柔软的唇瓣,几乎是瞬间,他下面就支起了帐篷。
“快了,快了……”谢暄轻声呢喃着,望着孔庄的眼神越发的深沉如水,如狼似虎,似乎下一刻就会化作豺狼,把孔庄连皮带肉的嚼碎了吞下去。
孔庄第二天醒来时,感觉自己睡的特别好,在系统说话之前。
系统八卦又猥-琐的说:“大庄庄,你猜昨天晚上我看到了什么?”
孔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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