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然一条一条地看读评论,凡是看到有“我当时就在现场”或者“我朋友(家人)当时就在现场”的,都一一私信,询问有没有录像。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么么哒(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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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锋相对
陆宁然到了医院,没有给关竟打电话,他想先去前台问问,却看到大厅里站了不少人,还有保安。
陆宁然直觉这些人都和关竟的事情有关,立刻走了过去。
人群中心有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和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讨论着什么,穿白大褂的应该是院方的领导。那几个穿西装的男人,估计就是赵先生的人。
陆宁然打量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西装男看起来四十多岁,稍有点秃顶,戴着副黑框眼镜。他微微抬着下巴,脸上神色悲伤,看向医生的眼神却自带一股高高在上的气势,看起来像是习惯居于高位,应该就是那位赵先生本人了。
他旁边有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长相气质都很温和,正在用很客气的语调和医生说话:“……我们也不是无理取闹,更没有要求赔偿,我们只是希望做错了事情的医生出来道个歉,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吧?我哥就这么一个女儿,医者父母心,你们就不能体谅一下他的心情吗……”
他看似温和,实际上说话句句都是坑,根本不给人留辩驳的余地,直接就盖棺定论了关竟的失误,显然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陆宁然实在忍无可忍,拨开人群,喊了一声:“这位先生!”
他一喊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那年轻人在看到陆宁然的时候,眼神微微一亮。
陆宁然继续道:“我当时就在事故现场,我可以作证……”
“陆老师。”年轻人忽然打断陆宁然的话,露出一个弧度极小的微笑,彬彬有礼地道,“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陆宁然一愣:“你认识我?”
“是的。”年轻人点了点头,却并没有提他为什么会认识陆宁然,又把话题转了回去,“陆老师你刚才是说要为关医生作证吗?”
“是的。”陆宁然对这人没印象,也不纠结,他本来就是来为关竟作证的。
“我知道陆老师是好人,所以你说的话我肯定相信。”年轻人先是捧了一把陆宁然,紧接着话锋一转,“可是,陆老师你也不是专业医生吧?就算你当时在场,目睹了全部过程,又怎么能够证明关医生的操作没有失误呢?”
围观的人群在窃窃私语,年轻人温和的态度很容易获得路人的好感。
陆宁然心里冷笑一声,面上不动声色地说:“既然你这么说,那能不能请你们将那位所谓的‘权威医生’请出来,请他来说清楚,到底关医生哪里操作不当了?我不是专业医生,这里是医院,专业医生还少了吗?我们一一对质可好?”
年轻人嘴角的笑意似乎深了一点,他态度还是很温和:“很抱歉,这个要求我们还真不能答应,现在敢仗义执言的医生已经不多了。说出来,万一被有心人报复,岂不是让好人寒心?以后谁还敢出来为患者说话?当然,我不是说陆老师你,你千万别多想。”
围观的多是患者和患者家属,一听这话议论声更大了一点。
“现在敢于不怕碰瓷,伸出援手的好人也不多了。”陆宁然立刻反唇相讥,“关医生一心救人,现在却无凭无据就被指控为杀人凶手。你们就不怕关医生寒心?不怕那些原本想要伸手的好人寒心?不怕那些本来可以得到帮助,却因为这样的事件而得不到帮助的人寒心?不怕将来万一哪一天,倒在马路上的人是你,却没人伸出援手时后悔?”
他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气势十足,围观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陆宁然顿了一下,又说:“我这话就是在说你,你应该多想想。”
气氛凝固住了,忽然有人小声说了句:“关医生来了。”
陆宁然抬头看去,穿便装的关竟和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正从楼上走下来。那几个人都是一脸凝重,现在医患关系紧张,医院都怕遇到这种事情。关竟倒是看不出来紧张,他只是从眼神到表情都冷冰冰的,碰上陆宁然的目光,眼神中才出现了一丝暖意。
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一见到关竟就有些激动,连上位者的矜持也放下了,立刻就朝关竟走过去,但是马上被保安拦住了。
他身边另外几个人立刻嚷嚷起来:“你们干什么?打人吗?”
“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那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脸色更加难看,只有关竟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
“赵先生!”关竟不顾身边人的阻拦,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那眼镜男面前。
混乱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关竟身上。
关竟对那戴眼镜的男人说:“赵先生,我理解你失去女儿的悲痛心情。但是,我没做错事情就不可能道歉。你如果坚持要告我,麻烦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来,而不是含糊其辞地说什么有人说,我只认证据。另外,提醒赵先生一句,不管你这么做到底是被人挑拨还是另有目的,想想你女儿,真要是那么爱她,就别让死了也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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