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薄用手撑着脸颊,面无表情地听着,然而眼中的迷茫却将他彻底出卖,很好,完全……听不懂。他干巴巴地眨了两下眼,突然有种鸡同鸭讲对牛弹琴的感觉,而他就是那头牛,看来,他想要好好学习的想法还真是太天真了,这一节课上下来,刚开始白薄还能耐着性子听一听,到后来发现一点都没弄懂的时候只好彻底放弃,默默地发起了呆。
“好,我们先下课休息一下。”随着高数老师的一声令下,全班有十分之七的人立刻趴下睡觉,白薄看着班里昏倒一片的情形,感觉有些神奇,仿佛被施了什么魔咒一般,瞬间倒下。但岑裕作为班上的一股清流仍然□□着,只见他从包里掏出了一个蓝色的小瓶子——眼药水。他先是问白薄,“你要吗?”
白薄赶忙摇了摇头,他上辈子最怕的事就是滴眼药水,因为眼睛过于敏感,一滴眼药水下去,白薄就能流出十滴的眼泪出来,而白母也时常说他浪费,将药水全都冲刷走了。就连现在,白薄余光瞥到了岑裕正在滴眼药水的动作,都感觉眼睛有些难受,他连忙眨了眨眼将那感觉压了下去。
接下来的一节高数课白薄终于不负众望的睡死了过去,高数老师说话声,宛如最有效的催眠利器,白薄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直至下课铃声将他唤醒,还夹杂着高数老师的背景音,“不好意思啊,接下来可能要拖大家三分钟的时间,那下次给大家补回来,如果都没意见的话我就快点讲……”
“嗯,放学啦?”白薄迷迷糊糊的问道。
岑裕收拾,顺便将原本垫在白薄手臂下的高数书也一同抽了出来,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不,还有工图。”
自己选的课,跪着也要上完,白薄已经不对接下来的工图抱有任何期望了,走出拐角换了个教室,他全身无力的趴在课桌上,将脸贴在冰冷发绿的工图书上,有些委屈的眨了眨眼,不就是想读个书吗,怎么就这么难呢。
岑裕被他这幅模样给逗乐了,忍不住转头偷笑,叶延茗此刻的样子与平时那副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态度完全不同,就像只气馁的大狗,要不是叶延茗平日的嚣张在那,岑裕真想伸手揉一揉他的脑袋,就像揉揉狗头那样。
第8章 恕不奉陪
操着一口怪异南方口音身材壮硕的中年女老师走了进来,一看这凶神恶煞的就不是什么善茬,白薄心里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工图老师发难了,“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就知道玩手机,作业做成什么样子了还在低头玩手机,有这时间不知道多看看书吗?”
“来,学习委员帮忙我把作业发一下。”工图老师掏出一叠作业丢在讲台上,嘴里又不断念叨着,“都看看你们的作业,做成什么样子,我上课都讲过的题目怎么还做的这么差!”
白薄趴着的姿势从压着右手换到了压着左手,眉毛隐隐跳动,在睡眠中夹杂着工图老师的怒吼致使他做了好几个噩梦,在又一次被噩梦惊醒的时候,白薄放弃了继续趴在桌子上的行为,睡不着了。
不过好在叶延茗的身份摆在那边,就算他不交作业上课直接趴着睡觉,易炸的工图老师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好几眼见白薄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后只好作罢。
他装模作样地翻着桌上的工图书,而思绪又飘到了从前。
大学时候,他印象最深的就是班上一个皮肤白皙、常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女生,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白薄被她单纯的外表所蒙骗,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小心思。尝试着加她好友,然后经常找她聊天,谁知道一开始的发展都很顺利,但在白薄表现出对她有些意思后,就被妹子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但之后他们就变成了比较好的朋友关系。
这时候的妹子在白薄面前就果断的暴露了本性,原因无他,这是个腐妹子,且荤素不忌,不管是什么类型的都看过,可谓是阅尽书海百态的持a4证光荣上岗的老司机一名。
妹子经常对白薄的评价就是,你迟早要弯。并推荐给白薄一堆耽美,无论是宠文、虐文、爽文,渣攻贱受什么的在妹子的威逼利诱下,白薄统统看了。当时他心里没什么感觉,只觉得同性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排斥,但没想到现在竟然卷进了这么一个系统,可真是,造化弄人。
后来妹子大学毕业时出了国,全家移居到了加拿大,两人之间的联系便一点点消散,直至最后沦为陌生人,你看,白薄现在不是连她的名字都忘了吗。我们的人生总会出现许许多多曾经和你亲密无间的人,但由于种种原因,你们的羁绊逐渐消失,便再也回不去最初的美好,见面时也多了一丝距离与尴尬。但不要难过,生活就是这样,你之后还会遇见新的人新的事,他便会永远存在于你记忆当中最美好的部分,不求时光倒流,只愿各自安好,便不负你们当初的情谊。
白薄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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