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树坐到他身边,强势而有力地抱着秋言少:“那你给我说说,你为什么要跑,你是打算这辈子都不见我了,隐姓埋名,就这么等着老了、缺巴齿了、皱皱巴巴了——”
“对,就他妈是这样。”秋言少点头,没绷住笑了一声。
吴树心里放松下来,他不顾手臂里那团空调被的挣扎,按在床上就是一通吻,那不止是是吻,恐怕只有吴树自己知道,他这会多想把秋言少拆吃入腹,他强势地占据主导权,按着他的手腕,膝盖怼着他的腘窝,恨不得自己浑身都是钉子,把秋言少钉在床上,免得他跑了。这个吻,掺杂着喜欢和难过,欣愉和哀怜,像一粒糖球滚了一层辣椒末,再撒一层蒜蓉,想尝着甜味非得就着辣劲和呛一齐咽下去。咽下去的过程难受不说,那滋味也没那么甜了。
但吴树还是要吃这粒糖球。
秋言少被他亲得直哭,不知道在哭些什么,那哭相真是难看,眼泪跟鼻涕一块往下淌,糊着满脸都是,吴树下嘴都尝着他不知道是哪种液体的咸味。他把秋言少压实了,跟磁石似的贴得紧紧的,伸出舌头搅着,手指摸摸索索地往下探着,一会就挑开了宽松的睡裤,把那团紧张得直哆嗦的软肉握在手里。
“唔——”秋言少只剩下气音。
房门被敲了几下。
吴树闭闭眼,叹了口气:“要不是你大哥,哥现在非得把你拆了不可。”
这天当然再拆不成秋言少,吴树狠狠吐息了几次,故意把撑得高高的裤裆给秋言少瞅瞅,从床上退下来,原地把皮带松了一个扣,相当刻意地咳了两声,拉开门:“大哥。”
秋言少还躺在床上揪被子,脸上红橙黄绿青蓝紫地闪着颜色。
“妈一会就回来了……”
“那也不能留他在这里吃饭。”秋言少跳起来,光着脚蹦到秋言谨面前,小声嘀咕,“快把这位爷送走!送走!”
秋言谨岁数摆在那儿,经历的场面多了,脸不红心不跳地把车钥匙塞进坦胸露乳的秋言少手里:“送客去吧。”
秋家的二少爷给他哥的背影划拉了个中指。
捅破窗户纸的吴树坐到车上时还说不上来自己内心的感受,他掐了自己一把,扭头看驾驶座上的人。秋言少换了身衣服,脸还没洗,头发临出门时对着镜子抓了两把,下巴上是争先恐后往外冒的青茬,怎么都不算好看,多少还带着点被揭穿心思的狼狈。
两个人都不说话,秋言少开车,吴树就看秋言少,碰上红灯秋言少就看吴树,只遵循一个原则,那就是瞎他妈瞄也不对眼,这么往来反复了几次,都忍不住笑。
“让你笑!他妈的让你笑!”秋言驻好车,伸手往吴树身上招呼。
“诶诶诶,别别别!”吴树狂笑不止,捂着脸在副驾驶座上躲。
“你笑什么,憋回去。”
“那你笑个什么劲。”吴树抓着秋言少的胳膊,打算把人扯进自己怀里,“我笑某人不知道编了多少个男朋友诓我。”
“你还来劲了是吧,松手……松不松……”秋言少瞪圆了眼,眼角的眼屎都没抠,正儿八经的一句话愣是把吴树又逗笑了。
闹腾了一会,趁着交警没来赶人,秋言少把车泊进坪珞湖公园侧门的停车场里,找了个僻静的树荫掩映的角落,吴树这会还沉浸在自己齁甜的意淫里,四下打量着这个位置,心里都是秋言少准备和他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
“你哥这玻璃贴了单向膜的?”
秋言少横他一眼吴树都觉得是暗送秋波:“我没功夫跟你开玩笑,你真想好了。”
“想得不能再好了。”
秋言少点头:“我周三体检,这几天你去做个检查,查一下乙肝五项,如果没抗体就去打一针加强,没抗体,这辈子你就等着柏拉图吧。”
“那安全套是干嘛用的?”
愤怒的秋言少把吴小树拧了一把。
“如果哪天你因为我得了这个病。”秋言少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懂,我懂。”吴树直点头,“不发生危险行为,这哥说到做到。”
秋言少充满不信任地看着他。
吴树嘿嘿两声,问道:“你口腔溃疡吗?”
“什么?没——”
“太好了,哥也没有。”
说完,吴树扑了上去。
乙肝两对半检测,上午抽一管血,下午就能出结果。省附一院的传染科和其他科室完全隔离开,得穿行一长段弯弯扭扭的小路,抵达一幢一层平房,候诊室露天,有半边塑料顶棚,半边枯萎的葡萄藤,阴影下面摆着两排塑料座椅,并没有人在那儿坐,来往的只有几个人,大家眼神都不对着,手里揪着病例或者化验单,一个人找一个角度望天。
吴树陪秋言少来看体检结果,没有太大问题,肝功能正常,转氨酶数值正常,hbv-dna阴,除了两对半上的三个加之外,他健康得不了。医生的吩咐估计也和以往复查大同小异,秋言少一边点头一边摆脱桌子下面一只摸来摸去的手。
“宋医生,那我现在是不是该有抗体了。”吴树凑上来问。
“你几号打的针吗?”
“两天前。”
宋医生看了他两眼:“过一个月再来复查。”
去停车场的路上,吴树还念叨着前几天的化验结果:“我的抗体滴度怎么可能低于10呢,你看我这二头肌,快来摸摸我的腱划,你说会不会护士少打了一个零,我要不要再去测一测?”
秋言少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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