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瑶也一口闷,不甘心地要再来。
陆旻同洗牌,修长的双手动作利落地翻动着扑克牌,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我开车来的,不能喝酒,先抱歉了。”
林知飞倏地一凛,他隐约感觉到陆旻同话语中的杀气了。
这边气氛格外凝重,渐渐吸引其他人过来,全都围着观看。
金钱躺在沙发上不愿动,大声朝这边喊:“谁赢了告诉我一声啊。”
纪景远拿了橘子过来,给小祖宗喂橘子,金钱挪动身体,把脑袋搁他腿上,兀自说:“我觉得同哥会赢,他以前混的啊,吃喝嫖赌可厉害了,哦不……嫖没有,前段时间才告别处男身份呢。”
纪景远知道林知飞和陆旻同酒后乱性的事,今天看到他们两个相处的氛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不由觉得奇怪。金钱啧了一声,伸出手指晃了晃,犀利地回答:“很简单,一个坏一个傻。”
纪景远沉吟半晌:“嗯,他是比你还傻。”
金钱怒:“我这么聪明,你诋毁我,我要报警。”
另一边。
林知飞已经灌了好几杯啤酒,他算是和金钱感同身受了,屡战屡败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胡瑶把杯子狠狠一放,越挫越勇一般,“再来!”
陆旻同没搭腔,看向林知飞,对方脸颊微红,神态不太对,似乎有点儿醉意,他收回视线,把扑克牌放在桌上,弯唇笑了一下,“有点累,不玩了。”
林知飞瞬间想起陆旻同这两天都在上班没好好休息,他站起身,附和道:“我也不玩了。”
俞欢被陆旻同的气场震住,一点儿也不想在这种紧张的氛围内打牌,连忙说:“我也是我也是,我不想玩了。”
胡瑶失望地撇撇嘴,把扑克牌整理好,“行吧,改日再战。”
时间不早了,大家也差不多该散了。
纪景远把几个姑娘送回家,林知飞留在这儿陪金钱,陆旻同在屋内随便转了一圈,再折回客厅就看到林知飞和金钱抱在一起。
陆旻同:“?”
林知飞把金钱抱在怀里,一只手摸着他的脑袋,眯眼笑着,活像个慈祥的老母亲。
陆旻同有点不忍直视,干脆远离这里,走去阳台抽烟。
他没有烟瘾,一个月抽不到一包,只是玩乐过后,精神委实有些疲倦,抽根烟提提神。
他没开阳台上的灯,这片儿光线暗淡,他姿势随意地半倚着墙,高大挺拔的身躯隐在黑暗中,指尖的火星一明一灭。
林知飞的怀抱很暖和舒服,金钱舒服得想睡觉,半阖着眼睛,强打着精神跟他说悄悄话,小声说:“知知,我今天看到同哥就想到你说的他技术不好,天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功夫忍着没去嘲笑他。”
林知飞动作顿了顿,面色窘迫起来,喃喃道:“你还记得啊。”
“废话,大概就只有你这个当事人不记得了。”金钱说着抓起对方的手,按在自己脑袋上,“继续摸……”
林知飞继续一下一下地摸他的脑袋,还帮他按了会儿额头。
金钱舒服地闭上眼睛,没多久睡意涌来,脑袋直接搁对方肩上,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临睡前还咬字不清地嘟囔一声:“知儿,同哥人真的挺好……”
话没说完,声音越来越低,说到“好”字时已经彻底没了声儿。
林知飞仍旧抱着金钱,没敢动,怕吵醒他。
屋内暖气足,金钱穿的衣服也挺厚,不用担心他会受凉,林知飞干脆就这样抱着,等纪景远回来了,再让对方把他抱回卧室。
过了一会儿,纪景远把妹子们安全送到家,才开车回家。
林知飞指了指怀里的人,用口型无声地跟他说:“钱钱睡着了。”
纪景远对他笑了笑,而后走过去要抱起金钱,放低了声音哄着:“小坏蛋,回房间睡觉。”
金钱被弄醒,闭着眼睛抱着林知飞的脖子不放,声音含含糊糊的带着浓厚的睡意:“不要,我要跟知知睡一起。”
林知飞窘迫极了,一方面暗叹情侣间的称呼可真多,另一方面觉得自己又成了闪闪发光的电灯泡,隔在他们俩中间手足无措。
纪景远嗓音依旧很柔,很有耐心:“他要回家的,甜甜乖,我抱你去床上睡觉。”
话落,金钱睁开眼睛,看着林知飞,恳求道:“知知你别回家好吗?太晚了,就住我这儿,我们好久没一起睡觉了,明天我给你做爱心早餐。”
纪景远一言不发地把人抱起,不顾对方的挣扎,双臂禁锢的力道重了几分,语气偏淡:“你会做什么爱心早餐?”
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来没给纪景远做过爱心早餐,金钱连忙讨好:“我也给你做。”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只要知知今晚能住在这儿。”
纪景远抬眸看向林知飞。
被这张脸注视着,他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忙移开视线,轻轻点头。
纪景远把金钱抱回卧室,把人放在床上,双手撑在两侧,俯视着他:“还想和他一起睡?”
又欠收拾了。
陆旻同从阳台出来,被寒风吹了好些时候,目光都透着些冷意。
客厅里只有林知飞一人,看到陆旻同,登地一下站起身。
他舌头打结,说话有些不顺畅,“同哥……我、我晚上在这里住。”
陆旻同扬眉,有一瞬的惊诧。
林知飞咽了咽口水,继续说:“要不你——”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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