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狂的不是你么,秦家的廿二爷?”
秦唯摇摇头:“我就从没做过这个爷。”
话说到这里,一时间有些进行不下去,沈一岑和秦唯到底不是相熟的人,别说秦唯之前一直都对他怀有复杂的情感,又被现实“温温柔柔”地砸了一记,都还不确定现在沈一岑这模样是不是真的呢,不都说潭水无波而潭下深么?
沈一岑出去给小姑娘送了几碟蛋糕回来,又继续聊:“我以为你会问我小孟的事情。”抛开在少年时候的过节,他们之间的交集就是孟余忘,秦唯是来抢人的,这点沈一岑没忘。
秦唯眼睛一亮:“你们真在谈恋爱?”
沈一岑微微皱眉,他还是有些反感“谈恋爱”这个词,个人生活不容他人插手,很多的关心越了界,爱重如山,已经让人疲于应对了,这时候再听一句,尽管对方没坏心,可是也是使人厌倦的。
“你怎么会觉得我们在谈恋爱?”
他把问题反抛回去,秦唯从他的表情和语气里悟出了点什么,淡笑不语。
夭寿哦你俩还不在谈恋爱,你俩组合灯泡就光芒难当了,还是带闪烁的那种知不知道?!
然而不敢说。哼唧。
第20章 第 20 章
六点半,闹钟的铃声穿耳而来,吵闹却不吓人,熟睡中的人皱起眉头,没生出多少厌烦就已经醒来,窗帘遮得寸光不进,房间里昏暗,手机的信息提示灯缓慢地闪烁。
沈一岑摸到空调遥控器按下开关键,捞起手机瞧了一眼,是孟余忘雷打不动的早安短信,他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没急着回早安,脑子里回忆起刚才的梦境,这是他第四次做同一个梦。
梦的内容倒是很正直,只是连着四次梦见孟余忘……总不能是他们太久没见面,所以沈一岑思念成狂入梦相见吧?摸着良心说,小老板能有那么饥渴?
好吧,他的良心委实不多,做不起这样的承诺。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明白心意之后梦到对方,先不说内容如何了,这个梦本身就像是他潜意识的投射,沈一岑略狂躁地抓了抓头发,转身开了卧室的门,迎面拂来如潮水一般的热浪,总算冲散了点心思旖旎。
他又转头去开窗通风,窗外的空气除了新鲜并无其他的可人之处,离开空调营造的舒适空气之后,沈一岑明显感觉到呼吸的沉重,空气里的湿度渐重,叫人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这有点像他前半夜感觉到的不适,梦到孟余忘之前他做了个噩梦,大概是睡姿不好,恍惚间把手放在胸口了,压迫促使梦魇横生,醒来后却记不清楚那个梦的内容了,但是他记得是梦中的坠落感唤醒了自己。
沈一岑决定先去洗个澡再吃早饭。
七点二十,谢锦开门迎客。
八月的旧苏还在经历漫长的暑夏,之前有连续半个月恼人的降雨和一个月难捱的高温高湿,进入八月前总算有几天下了恰到好处的雨,把这个像是被炭火炙烤过一样世界变得凉爽了几分,但是在基数为一百的这个时节也起不到太大的安慰作用。
沈一岑简单打扫了一下,趁着清早开门通风,隔壁的锦荣街还在沉睡,零星有铺子开了门,零星有行人路过,零星有人和站在门口吹风的小老板问好。现在清早出门的行人多了很多,因为早上的太阳还只有光线穿透云层,世界褪去夜幕,热流卷来之前还有点享受的时间。
上午十点,谢锦招待了第一批客人,三位在锦荣街逛累了的年轻女性,两杯冰咖啡和一份芒果奶昔,姑娘们谈笑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到吧台那里,沈一岑擦着杯子在发呆。
今天的小点心是杯子蛋糕,他放了二十五个在小冰箱里,最近他制作点心的热情日渐消减,因为进入学生假期和旅游季,托隔壁锦荣街和再隔壁那条街区的福,谢锦的生意都能用火爆来形容,免费的点心他就是想送也有心无力。客人太多,后来还是主动表示要付费,谢锦维持了一年的点心赠送服务就此结束。
临近中午饭点,确定恋爱关系之后不是忙着工作就是休假旅游的死党魏林破天荒来了电话,询问他同学聚会去不去。
沈一岑挑高了眉,有些讶异:“你怎么知道他们约了今天聚会?这架势,还是来给我当说客的?”
“想象力不错。我和他们都几百年没联系过了,给你当什么说客?”魏林嗤了一声,“郭成也不知从哪儿弄到了我的电话,一通情理鸡汤,还说之前我去留学断了联系,今年无论如何都要补上。我打电话给你就想问这人吃错什么药了。”
“我又没毛病,哪管得了他吃了什么药?不过他的鸡汤肯定喝的恶心吧。”
“恶心倒在其次,我就是觉得当初看走了眼,怎么会觉得这人八面玲珑,明明你心情好的时候调侃人的段数都比他高。还老同学常联系,你年年去同学聚会,你我的关系他会不知道?”
这个同学聚会指的是初中的那些人,他俩高中的同学本就因为多次分班没什么深的交情,而且他们大多都离开了旧苏,在大省份或是国外搞事业去了。
当年魏林转校入班,开始的时候倒是相处的有几分融洽,但主要还是因为沈一岑说话时常嘴毒,他在一旁管着,能收到同班同学之间的一丝感激罢了。等过了一阵子,他们发现他只是个小地方走成绩来的穷学生,很大一部分人就立马就和他没了来往。
学校里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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