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的boy抓住了关键词,问:“好像?你不和你家人一起住?”
沈一岑边拨号码边回,说是啊,不打扰他们老人家二人世界嘛。
电话接通,是曾好期标志性的担心——“儿子啊,你是不是迷路了?”沈一岑说不是不是,我至于在我家附近迷路么又不是你们老人家……最后好不容易把家里有没有人海鲜过敏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一个电话絮絮叨叨,打完都到目的地了,孟余忘停好车,沈一岑下车方向明确,回头和他说:“我现在住的地方离这儿不远,经常过来买鱼买虾,你跟着我走没错的,不用担心会迷路。”
他是怕这个临时司机不相信自己这个人工导航,好不容易成泛泛之交了,相谈甚欢才好,没准还能更进一步,做关系更好的朋友呢。朋友嘛,谁嫌多?
孟余忘心思可不不单纯,在想的是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两个月他借公事跑来旧苏五六回,在那个小区就是遇不到他。原来不是没有缘分,人家根本就不住那儿。
沈一岑最后真的买了两条鲳鱼,虾的个头不大,他就换了干的虾米,炒菜炖汤都可以放,还买了点螺蛳,不过得养上两天,是留给老人家自己吃的。蔬果在自家的院子里都有得摘,他只负责大荤,也不用买多少,至于车上说的话他一点没当真,想来孟余忘也听出来是玩笑。
开车回去是原路返回,这回古桥到了孟余忘的视野里,沈一岑和他说夏天的晚上往那桥上走走,天气好的时候仰头就能看见牛郎织女星,有挺多情侣卿卿我我,得要脸皮厚才敢往人家旁边走过。
他们好像从泛泛之交稍微往上提升了一点,孟余忘心有所感,不过开车不敢分心,就没再偷看沈一岑。他只知道今天他想追求的男孩子坐了他的车,聊过天,还要请他去家里吃饭。
他就挺高兴的,回说:“那夏天的时候你带我走一次呗。”
“孟先生工作不是忙么?休假还想去金陵,去明都,去长阳,这旧苏的一座桥,和那么些古都一比,也太单薄了。”
哪知孟余忘说:“我接下来应该会在旧苏住一段时间。”
“住?你不打算放权给我若姐了?”
“哪能呢。”孟余忘说,“我觉得旧苏气候挺好的,不比湳杭差,想住一段时间,就当给自己放假了。”
旧苏和湳杭就在相邻,气候自然差不到哪儿去。
“有钱人啊。”沈一岑看他开进小区,说,“往前直走。”
“我哪儿有钱啊,都是借住别人家。”孟余忘和他开玩笑,停了车,却不和他进门了,说,“你看我也没什么准备,还是不去了,沈先生愿不愿意单独请我吃一顿啊?”
“好呀。”他只愣了一下。沈一岑不是强求别人的性格,答应事情却爽快,孟余忘看着沈一岑的眼睛在发亮,如同他的声音一样给人暖暖的触感,“明天就请你吃饭。”
第7章 第 7 章
越野车重新启动,车子开出沈家小楼百米之外,在看见玉兰树的时候左拐,沿途经过一个种着很多月季的院子,那院子之后,也是这小区的极深处,是秦家的房子,也是孟余忘在旧苏的暂住地。
和沈一岑的家不太一样,秦家的房子重漆了外墙,爬山虎几乎绝迹,院子里花草不多,只有院落一角有一个搭建了几年的葡萄架子,下面摆上桌椅,不惧蚊虫的话倒是可以坐在这里文艺一番。
秦家的柳管家在门口等他。不是柳姓的青年管家,而是几乎同秦老爷子形影不离的柳伯,孟余忘停好车,老人就迎上来问好,一板一眼的旧时代管家的做事风格,可孟余忘不会差使对方,也明白这只是浸透到骨子里的习惯。
他回了一句好,和柳伯聊起来秦老爷子的状况,柳伯的脊背挺直,头微微低下,回说一切都好。
那倒是挺好的。
孟余忘最后拒绝去沈家吃饭有多重考虑,一是他还不见得和人有多熟,孟余忘也不知道沈一岑的长辈是什么想法,不敢贸然上门,说白了,怂;二是他存着一份小心机,想和沈一岑二人独处,总能再创造出更多的机会让双方多了解了解,他还不知道沈一岑对一个男人喜欢他这事儿反不反感呢;三是他在水产市场陪着逛街的时候意外接到了秦家老爷子的短信,让他中午回去吃饭。
要说他和秦家关系匪浅,秦家少爷秦唯是孟余忘的合伙人,秦老爷子还赞助了公司的第一笔启动资金,于私,秦唯还是他的学长,老爷子也对他百般关照,孟余忘久居湳杭,年节里也常常来旧苏和秦家人一起过。
秦家老爷子近来身体不好,一直住在城外一座疗养院里,不常能探视,秦家大宅一直都是孟余忘一个人住,很难得能见真正的主人回来。
所以这顿饭,他就是不在旧苏,飞也得飞回来。
只是有些感慨命运,原来他一直有很多和沈一岑擦肩而过的机会,所幸现在相遇也不晚。
秦家大宅还是老房子的样式,可内里是换了新装,一水的西式家具,有些布置和秦唯在国外的住所有点像。大理石桌面的西式长桌上摆着精致的餐具,水晶玻璃杯里的红酒换成了白开水,也是考虑到老爷子的身体,桌子上的干花摆设也撤下了,尽管那已经香味稀薄。
老爷子坐在长桌一头,看起来精神不错,等孟余忘入座,管家柳伯就招呼厨房上菜了,中餐西做,也是秦唯早年带回来的习惯。
粉彩盘子里是鱼,不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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