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承之拧了拧眉。
那个让他觉得危险的东西并没有离开这里,最重要的是,他甚至没能看到对方的身影。
所以此时他绝对不能冒一点儿险,对付这个书生,也必须要努力,将自身的伤害降至最低才行。
这样想着,桓承之对向那书生的眼中,光芒也暗了不少。
两人视线一错。
就好像被敲响了一个无声的铃般,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对方攻了过去。
桓承之手中剑上的烈火此时已转成了一片浅淡的褐色云雾,在空气中撞上书生之前扬起来的水汽,只瞬间便化作了一滴滴泥点,打落在地。
那书生见状手下动作不停,面上表情却在从容中,又多了些棋逢对手的兴奋之意。
“我查过你的资料,应该是一个纯火灵根的剑修才是。”
书生横过折扇将桓承之刺上面门的攻击拦下,一边开口笑道:“可咱们交手这么长时间,除了一开始的那一下外,你现在别说是纯火,整个人的灵气都变成了土。能告诉我这中间发生什么了吗?”
桓承之抿唇不语。
手上动作随着时间拉长越来越快,脸上表情却一片木然,就仿佛是根本没听着这问题似得。
书生也不生气,又一次交锋之后,他目光在桓承之身上一扫,随即盯着对方指间多出的那物,了然笑道:“是那扳指的作用对吗?”
桓承之不予作答。只冷笑一声,再次迎头斩下一剑:“我觉得你还是专心点儿的好。”
书生闻言不屑的嘁了一声,手中折扇随着桓承之的攻击,也加快了速度的来回抵挡。而护身所用的那层水汽,却免不了的在越来越重的沙土下越来越薄。
贺宇帆在旁的看着,也知道这是桓承之把土灵根用的越来越顺手的表现。
心下喜悦的同时,他像往常一样,将乾坤袋里那堆用于辅助的法宝摸了出来。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这才还没来得及动手,手中魔剑就突然自己浮了起来,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危险一般,用极快的速度将完全没反应过来的贺宇帆,整个身子带着向后撤了几步。
就听“轰”的一阵土石崩碎声响起,贺宇帆定睛看去,他刚刚所站之处已经随着那一声巨响,被一根从土里升出的树枝,刺出了一个巨大的地洞。
贺宇帆被这情况吓了一跳,手中魔剑却也没给他个反应的机会,只继续迅速扯着他四处挪动,躲避着地上越来越多的树枝荆棘。
桓承之从听到这响动的瞬间就控制不住的扭头看了情况,在见着他道侣被魔剑扯着像放风筝一样的满天飞时,那原本还平稳又凶狠的步调一下就乱了套,接连被书生的铁骨扇划伤了数次也没能恢复状态。
“我要是你的话,我就先顾着自己了。”
书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紧接着一声利器划破空气的嗡鸣响起,桓承之手臂一阵刺痛,身体一个错步,快速将两人间的距离拉了开来。
书生低头看了眼铁扇上的鲜血,又随手甩了两下。
待重新抬眼对上桓承之的时候,周身已经快散尽的水汽,也重新将他包裹了起来。
“你要是再不认真的话,下一次就是割断你喉咙了。”书生看起来似乎是有些不悦,扇子在手中翻了两,三道冰锥直直向桓承之这边儿打了过来。
这次的攻击比起之前,不管是速度还是力度都降了太多。
因此桓承之也只是侧了下身子便成功的躲了过去。
视线还在下意识朝贺宇帆那边儿看着,然而都没给那书生再开口的机会,反而是在天上被魔剑扯着飞的贺宇帆,先一步朝他吼了声道:“你看我干什么!赶紧把那个玩儿水的解决了来救我啊!没见我快抓不住了吗?”
他喊的声音很大,就像是喊到了桓承之心里一样,让后者猛的一个激灵,原本已经有些不知该放去哪边儿的思绪,也尽数重新回归到了那书生身上。
贺宇帆的体力是有天道加持过的,他抓着那剑能抓多稳,不用他说,刚刚那一眼桓承之自己也看的出来。
而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要说自己快掉下来了,那便也只有一个意思,就是在提示他好好迎战,不要再拖延时间耽误事儿了。
桓承之想的透彻,眼中的光芒也逐渐变的坚定了起来。
在书生又一次的攻击袭来时,桓承之双眼微微一咪,手中短剑猛地一扬,“铛”的一声便稳稳将对方的武器挡了出去。
然而书生却完全没有要撤力的意思,就像是要趁着这股劲儿上去似的,另一手在身前一翻,几支细小的冰针便直直冲桓承之的丹田戳了过去。
后者也不躲闪,反手下去将冰针握入掌中,又再次挥剑斩下。
只是这次书生没有和他再纠缠下去,甚至连这一击都没接,就快速向后撤身躲了出去。
桓承之微微挑眉。
书生却扬起了笑意,一字一顿道:“你输了。”
桓承之闻言低头,将自己握住冰锥的手掌摊开,只见冰融后的清水淌下,那手掌已经染起了一片乌黑。
“这是当初我们家老爷在屠了你万灵仙地之后,从那里的毒鸟身上的血液里淬出来的毒药。普通人沾之一滴,不出十息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书生说着,看向桓承之的眼神儿就像是在看具尸体。半晌,才又跟着笑了句道:“夫人之前来说你是神兽,我就想着这毒对你怕是没那么快见效。所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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