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借这个机会,承认我看上了你,想在树上跟你来一发。咱们俩刚才的动作神态,不是挺象在调情的吗?”林椎说,“他不会生气的,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个没节操没人性的粗野大兵。”他就着藤蔓搂住她的腰肢,灵活的手指插入她的鬓发,轻柔坚决地扳住她的脸庞,逼迫她面对着自己温柔和蔼的微笑:
“告诉我,翎毛现在怎么样了?”
八音冷冷地瞪着他:“那跟你有什么关系?烈火先生当然知道该怎样安抚他的弟弟。”
她感觉到林椎坚硬的臂膀瞬间收紧了,夹得她痛叫了一声,但是林椎的声音依然温柔的象是在调情:
“不,烈火先生不是这么有耐心对待实验品的人。他大概会使用更简单直接的法子,把他那个交流有障碍,理解不了他的伟大和狠毒的弟弟泡在培养皿里,将他当个力场干扰装置来用,这才是不出差错的作法……现在的翎毛还能有多少自主意识?你还敢跟我谈论他的心是不是死了?他整个人都不能算是活着了吧……美丽的八音姐姐,你们所谓的自由种族,实际上比我这种满手鲜血的战争屠夫还要残酷得多了。至少我让我的俘虏们哭就是哭,痛就是痛,真真切切地有着生而为人的痛楚和尊严。”
八音怒火上冲,不顾他的匕首就顶在她的后脑要害之上,猛力地推了林椎一把,叫道:“住口!”她仇恨地瞪着林椎,甜美的声线在一瞬间变得粗嘎了:“你离开他前干下的那些肮脏事,原来就是为了让烈火猜疑他?你简直是个qín_shòu!他那样的孩子,动了感情就是受伤害……让他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明白地平安活过一辈子,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林椎在她发怒的一瞬间,已经手疾眼快地将她脑后的匕首抽了出来,没有伤害她。但是却反手擒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把她腕间的一只镶着红色骨珠的绞丝手镯陡然亮在了阳光之下。在他温和的黑色眼眸底下,闪着比刀尖更为锐利的寒光。八音惊骇地用手背堵住了自己的嘴,明白自己已经被这个精明可怕的男人看了个通透。
“跟我猜想的一样,你果然不是蛇人,你是个改造人。”林椎把玩着匕首,悠然自得地说:“刚才你不会利用我呼吸的瞬间缠紧我的胸膛,绞杀猎物,我就知道你没有蛇人的本能。不过我对你的身份还有些不确定,所以只好陪你玩下去。”他看着八音,温和地问:“现在我应该称呼你什么?是莉莉,还是……翎毛的姐姐?”
八音脑袋嗡了一声,不敢相信地瞪着林椎,无力地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连翎毛……”
“连翎毛都不知道呢。”林椎替她把没说完的话补完,“他太容易受骗,你们决不会放心地把秘密交给他。所以二十年来他只知道你是个总是爱打骂他的,暴脾气的蛇人女子。在‘九畹’空间站中,他也认不出来你是斯特朗家族派出的间谍特工。所以他一向害怕你,躲开你,完全不知道你才是这些年来惟一体察过他孤独心事的人。”他欣赏着八音手腕上那些在夕照中红的似血滴一般的骨珠,“你刚才说他‘心死了’,所以在离开他的时候,要把我留在他身边的,所有会令他痛苦而胡思乱想的东西,都从他身边带走……你没发现这粒骨珠的反射面多了一点点么,翎毛那时候心慌意乱,用刀子剔得不太好。”他叹了口气,看着八音:“在小斯特朗这个危险的庄园里,你实在不该犯这么个低级的错误。可是你总算是延续了你们母亲偶尔会给予翎毛的那一点柔情,没有把他重要的东西粗暴地丢弃。”
“我不是为了他!”八音咬着牙,冷漠地打断林椎,说,“我是……”
“自由种族平权联盟的又一名忠诚的战士,真正的双面间谍,愿意为了你们的种族自由事业而奋斗终身。所以毅然忍受人体改造的痛苦,陪着翎毛潜伏在斯特朗家族内部。”林椎不耐烦地接下去说,“你们他妈的脑袋瓜能正常点儿么?我不反对崇高的信仰,但是至少你们信仰的玩意儿不要这么神神叨叨的行不行?烈火现在在干的事情跟我爸当年干的有什么区别?翎毛这辈子当祭品就没个够了么?”
他的嗓音中有种沉重的沙哑,八音有些震惊地望着他。
“你……”她冲口而出,“你是在担心翎毛?你不是要把芯片的秘密卖给斯特朗家族么?”她想起林椎刚才说的“我在等着你”,有些明白过来,低声道:“你是专门来找我的?”
林椎转过头去,看着那片一直绵延伸展,将树丛深处掩映得一片翠绿的茂密藤蔓。
“也不算是专门找你吧。我在逃亡的路上对自由种族平权联盟的构成作了些小小的调查。但是,要达成我的目的,我需要更详尽的资料。翎毛在小斯特朗身边呆了二十年,你们不可能不派人照看着他的。我当然要来碰一碰运气。”他转过头,目光扫过八音腕上的手镯,“现在看起来,我与翎毛的运气……要比想象得要好得多。”
八音冷硬地说:“也许我们是在利用翎毛。但是无论你用什么手段协迫我,我也不会让翎毛再跟你见面,他也不可能会听你的话的!”她说,“他虽然已经不记得我们的种族遭到了怎样的暴力统治,但是他比你们这些压迫者要有是非观念得多……”
林椎不在意地笑了笑,说:“既然这样,你们何必要担心他跟我睡过觉呢。”
八音被他既无耻又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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