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闻秋好像是怕狗,惨白着脸朝我望过来,声音低弱地说了句:“把它抱开。”
我心下惊奇。
唐大少怕狗,我从不知道。小时候我偷偷养狗的事他是知道的,也从未见他表现出抗拒的样子。当然,他对我的一切本来就不在意,只要没有侵犯到他的领地,养不养狗,对他而言没有区别。
我走过去,把狗抱起来,作势在它脑袋上拍了拍,低声警告它:“真瞎了你的狗眼吗,什么人都敢咬。”
臭豆腐下巴搁在我手臂上,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耷拉着眼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它不会说话,要是能说,估计已经指着唐闻秋让他滚出去,它不欢迎陌生人。
过了好一会儿,唐闻秋吐了一口气,依然没有抬头,却没头没脑地嘲讽道:“别把自己想得太聪明,也不要以为次次都可以这么走运。天星吴总的事就这么过了,是不是你做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听得来气,抱紧了臭豆腐,忍着火说:“大少真会说笑,我活这么大,你以为都是靠运气?我这辈子最缺的就是好运,你不知道吗?”
唐闻秋慢慢抬起头,目光冷冷地打在我脸上,语气里颇有些愤恨:“我只知道脑子是个好东西,但你未必有。”
“是吗?”我望着他,自嘲地笑,“这不是早人尽皆知吗,大少又何必亲自跑到我面前来说。”
唐闻秋撇开眼,他不屑在与我争论。我们从来都是这样,很少有就一个话题和平讨论的时候,毕竟在他眼里,我何曾能说出点什么让他高兴的话。
因此我就更不明白,既然相看两相厌,又何必再见面。
我望着唐闻秋,手里摸着狗头。程瑞其实说的没错,这世上如果还有谁会毫无芥蒂的信任我依赖我,大概就只有这小家伙。我抱着它回卧室。
我靠在床头抽烟,心里平静得很,也许再要不了多久,我连见到这个人心里都不会有半点涟漪。
不知不觉抽完了厅里有轻微的脚步声,然后是开门关门的声音,臭豆腐在我怀里抬了抬头,见我没动,又耷拉眼睡下去。
唐闻秋来了,又走了。
隔天日上三竿,其实也不是,外面在下雨,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打了个盹,醒来就已经快到中午。小狗崽子在卧室门口做了坏事,大概怕我生气,就趴在自己的屎尿旁边守着。
我没心情理它,抬腿从它身上跨过厅时,往沙发那边看了一眼,对着靠垫旁边一团沾了血迹的面巾纸愣住了。
那东西显然不是我的。
强迫自己从无谓的联想力抽身,可是对着镜子刷牙时,还是忍不住想,唐闻秋怎么了,总不会是我推得那一下让他哪里出血,鼻子还是别的?
我匆匆洗漱完,回卧室找手机,往唐闻秋私人号码上拨过去,关机,再往他办公室里打,是秘书接的,问我哪里找。
“唐闻秋在吗?”
“唐总正在会议中。您是哪里,有事我可以帮您转达。”
我却挂了电话。他在会议中,至少说明我还没有再次变成杀、人、犯。在沙发上拿着那团纸又发了一会儿呆,被肚子里的饥饿感搅得心浮气躁,只得起身换衣下楼。
电梯里却接到艾玛的电话。
这可比唐闻秋找我还要让我意外。我以为她早已将我列入拒绝联系的黑名单,却没想到她会主动给我打电话约见面。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艾玛要求见面的地方,就在公司附近。
我开车过去十几分钟,到的时候她已经点好了咖啡,正独自喝着,见我推门进去,只朝我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喝咖啡。
我在她面前坐下,却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
艾玛喜欢苏锦溪,是他的超级粉丝,曾经还开玩笑,说可以拿命换他高兴。而她也曾把我当成她的好“闺蜜”。别说她心里怎么想,我自己其实都认定我们两个关系比别人不同。正因为我们关系不错,我现在才觉得无颜面对她。
我喜欢男人的事,艾玛很早就知道,但我喜欢的是谁她却不知道,我们也从没有谈过。至于苏锦溪,尽管我们话题里总不可避免提到他,我也没有试图做些必要的说明,以至于当媒体将我们的关系扭曲后再公之于世时,我便明白,不该造成的伤害已经无可挽回地发生了。
其实安森批准我辞职后,我给艾玛打过电话,不说我欠她一个解释吧,总归该好好告个别,但她的电话一直关机,发的短信也没反应,我当她恨我,便没有再联系。
我一直看着艾玛,服务员过来问我喝点什么,因为已经到了中饭点,我其实更想吃点东西,但这里只有蛋糕,我只要了一杯拿铁,给艾玛点了一份蓝莓芝士。
她喜欢这个牌子的甜点,这让我至少可以做点什么。
艾玛依然垂着脸,认真喝咖啡的样子,仿佛她亟需写出数万字的体验报告,因此不想错过那个杯子里任何一个气味分子。
我把新送上来的蛋糕推到她手边去,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这么干坐着也的确是煎熬。
“艾玛,要不再给你点一杯,都喝完了。”其实还有一半,我无话找话而已。
她拒绝得很干脆,态度也很直白:“不要。”
我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索性也住嘴,喝着咖啡,视线漫无目的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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