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食方服食后,并没有效果。
既然弦野圣君是因天舞门才受伤,宋玺孟染等人便都觉得,他们有义务为弦野圣君将伤治好。陆子期心绪复杂,希望弦野圣君能好起来的心情也更加迫切。
食方无效,倒让宋玺想起弟子院时的一个细节,宋玺看向陆子期道:“我倒觉得,那两位女侍可能知道些什么,甚至可能知道治好弦野圣君的关键,而且跟子期有关。”
孟染也想到问及骨病之时,弦野圣君对两位女侍格外严厉的态度。
乌长柳道:“莫非还真的跟血脉相关?别是要把我们子期给炖了吃吧?”
陆子期瞪了自家师兄一眼,隔了片刻却道:“若……真要如此,便……炖了也行。”
“喂!”陆子期的爽快,让乌长柳忍不住喝止了一声。
陆子期却道:“若没有他,便不会有我。若前几日他不在这里,便是连我们也没有了。倘若真要如此,我这一条命也只够还他救命之恩,连血脉之情都还不上。”
白秋云闻言,便笑了起来:“你要认他,我们又没人要拦你,何必说的如此悲壮?”
陆子期便又瞪了太过了解自己的四师兄一眼,带着点别扭应道:“就算认他,我也不走。”
早已长成了青年的陆子期,让宋玺都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大头,才听宋玺温声道:“既然如此,便去问问两位女侍前辈,弦野圣君的伤到底有没有更好的方法能治。”
翎箫被陆子期请到书楼时,还没闹明白陆子期找她作甚。
虽说陆子期只是天舞门的筑基修者,但有着弦野圣君血脉亲子这层关系在,加上陆子期最近待弦野圣君的态度甚好,翎箫对这位外姓少爷也有了改观。
书楼内,在此前呆了足有两个月的书室内坐定,翎箫看着陆子期道:“不知少爷,寻我作甚?”
陆子期也懒得绕圈子,直接道:“我拿出些什么,弦野圣君……我爹他身体才能好的快些?”
刚被弦野圣君敲打过一番的翎箫头大,当爹的不让说,当儿子的却忽然想知道,她们这些人夹在中间很难办。
在翎箫看来,此次前来确西洲,本就是为了这位据说是圣君亲子的陆子期而来,虽然圣君的态度模棱两可,却挡不住翎箫一心为主。
以往是圣君没有开口,如今既然陆子期都亲口问了,翎箫便道:“需要少爷的心头血与元血。”
这样的答案,让陆子期到底是愣了一下。一如此前所讲,心头血事关寿元,元血事关修为。两者同须,不亚于斩断一位修者的前程。
就算此前做好了心理准备,真遇到这样的答案,还是让陆子期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但这样的情绪也只是这一瞬,挣扎过后,翎箫便听陆子期有些暗哑的声音问道:“要多少?”
翎箫也愣了一下,此次开口,对翎箫来说只是告知,却并不认为这个之前与弦野圣君还没有什么感情的青年,会真的同意。对方却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显然是同意了。
翎箫直到此时,才终于正视面前的这位青年。
与圣君如出一辙的容貌,却眉眼飞扬,一看就是少年意气的年纪,也是个活泼开朗的个性。此前她觉得圣君千好万好,初见之时对这位青年也并看不上,就算容貌相似又如何,沉稳不足活泼有余,无论修为气质都不及圣君万一。
此时翎箫却觉得,她错得很远。他们在有一点上如此相似。坚毅、有韧性。
就算青年问了她这句话,眼中也没有放弃生得希望,反而黑瞳光华流转,更显铮铮。
翎箫应道:“若圣君未曾受伤,少爷一滴心头血加一滴元血,可缓圣君十年苦痛。如今伤势严重,快速愈合之余,却不知能保几时了。”
“我知道了。”陆子期应。
书室内就此转为安静,翎箫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一件错事。
有些时候,人往往就是如此。越是求而不得,越是渴望。一旦真的入手,又觉惶恐。
翎箫在这安静如雪的书室中,忽然觉得呆不下去。
翎箫回到子期渡,便有些心神不安。那位孟道友前几日来问圣君病症时,圣君便警告过她与翎笙。
如今她将事情真的说了,而且陆子期也似乎真会做的样子,以圣君目前对少爷的珍惜程度,翎箫忽然有些担心自己的小命。
随着日头西落,翎箫心中便惊跳的格外厉害。
到两只玉瓶被送到子期渡时,翎箫看着两只玉瓶中一金一红的两滴鲜血,眼前有些发花。
既然……都收到了,为了圣君也该呈给圣君。
陆子期将心头血与元血送过去,隔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两只玉瓶竟然被送了回来。
让陆子期和孟染等人更诧异的是,弦野圣君气呼呼便摆驾走人了。
临行,还留下一个被弦野圣君打成重伤的翎箫,并责令翎箫:若他能结丹,你便重返中洲。
他是谁,毋庸置疑。而不能结丹?弦野圣君都没敢假设。
孟染看着两只玉瓶,觉得颇为可惜:“都取出来了,又灌不回去,弦野圣君这是何必呢?”
陆子期心中虽也有孟染这样的念头,却还有别的念头在滚滚而过。若是弦野圣君收了,他会怎么想,真的不知道。但弦野圣君……他爹没收。
手中的两只玉瓶,让陆子期觉着,比刚取出来时,还要烫手。
孟染便听陆子期问:“三师兄,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看着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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