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的柠檬夜落跑事件之後,蓝风越当然是不可能再主动去跟他攀谈了。而事情也是再清楚不过了,他们之间的友谊,从那一天起,就已经结束了。
擦身而过时,严冈一直低着头,这是蓝风越早预料到的,所以他也无视於对方,安然自在地经过,即使在那之後,他隐约地感到身後的严冈停下了脚步,不过他已不会再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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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趁这两天好好地自我评量一下,下一堂课时再拿出来分析!」
蓝风越将下午时待在麦当劳所圈出来的考题,与自己设计的课外阅读测验,用自己的电脑汇整成几张题卷,印出来给学生们测验。
他不喜欢使用考古题,也不常按课本的内容教导,虽然这样的作风太随性,而且费心又费时,就连范雪安也曾经怀疑说:你确定要这样教吗?你教的东西、好像学校的考卷都不会考耶!
不过後来有一天,总是神情紧绷的她突然笑mī_mī地跑来找他说:风越老师,多亏有你教了我那些课外的生活用语,外语老师称赞我说我是全校唯一一个能够和他用英语聊天的学生呢!
其实也有不少家长都觉得他的第一印象是:外表太过抢眼、帅得不太可靠、风格太过自我发挥……然而在经过一番沟通与相处之後才发现,原来这青年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这两把刷子的源由,一是来自於他的博闻内涵,一是来自於他的舌灿莲花。
蓝风越拿了三张自制的模拟试题卷给黎宇东,作为他这次段考的提前总复习,然後收拾好自己的讲义,准备告辞。
「老师你要走了吗?」黎宇东惊慌地拉住他的手。
「当然是得走了,再过几天就要考试了,你要好好专心准备,我可不能再留下来打扰你。」
「不会打扰的,请老师再多待一会儿好吗?」
「多待一会儿跟现在就离开,会差那几分钟吗?」他开始使出身为老师的威严来。
「……」
「喂、干麽哭丧着脸啊!又不是这一走就永远不再回来,我只不过是准时走而已……」
看到黎宇东这种纠缠的态度,蓝风越有点想开骂,可是又想到他是因为舍不得跟自己分开才会如此任性,当下就觉得自己真的很无情。可是没有办法啊!自己可是大人了,总不能为了逞一时的快乐,而跟着小孩子一起瞎闹起哄吧!
「乖乖,」他心疼地摸摸黎宇东的头,「等你考完之後,我们再到你想去的地方约会吧!」
黎宇东认命地点点头。小孩子果然就是小孩子,哄一哄後就不闹了。
好不容易搞定了黎宇东,比平时还早离开他家的蓝风越,待在车上竟然觉得有点寂寞。一时未闻黎宇东那在副驾驶座总会对自己耍赖的声音,宛如上车後就想直接打开音乐充数的收音机突然坏了般,整个车内、整颗心,顿时都变得空虚了起来……
不想这麽早回家,又略为挂念上次骆方河令人匪解的态度,於是蓝风越把目的地转向柠檬夜,打算在那里排解掉被黎宇东悄悄牵引出来的幽微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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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後墙一整排高贵的醇酒与名器,相信也比不上一个技术与相貌绝佳的调酒师。
骆方河就算是有点小小的心情不佳,在他那精致秀丽的五官上,也只会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忧郁神情而已。蓝风越边欣赏边率性地坐在他的对面,不发一语地等着他来先起话。
骆方河见状也没说什麽,只是推了一杯威士忌,然後冷冷地瞧了一眼蓝风越。
最後还是蓝风越先忍不住:「怎麽,今天没有给我来杯丧志之泪?」
「我是想要给你来杯丧志之泪的,不过看到你背後的那家伙……」骆方河用眼神暗示了一下蓝风越的後方,「我想应该是没有必要了。」
「那家伙?」直觉那家伙就是phoenix的蓝风越,极不耐烦地转过头,准备要给那家伙来个不客气的炮轰,谁晓得这一照面,那家伙居然不是那家伙——「黎宇东?」
蓝风越差点没从高脚椅上跌下来,「你怎麽会来这里,宇东?」
「……我是偷偷跟在老师的後头、搭计程车过来的……」深怕会被挨骂似的,黎宇东小心翼翼地回答。
「偷偷搭计程车跟过来?」蓝风越的脑袋一时转不过来,口气也跟着冲了起来:「你到底在想什麽啊?你知道这是什麽地方吗?」
「对不起、老师,我知道我不应该跟过来,可是我真的很想跟老师再多相处一会儿,只是这样子而已,对不起……」
发现蓝风越在生气,黎宇东开始自责起来,语调里的不安与害怕,听得连一旁的骆方河都看不下去了:
「喂、他叫你老师,该不会还未成年吧?」他质问蓝风越。
「就是因为还未成年,所以我才会生气啊!」
「我说蓝风越,这孩子可是因为你才跟来的,你现在对他生气又能怎样呢?跟他作好沟通才是解决之道吧,请不要以为你已成年就有资格可以在这里大呼小叫!」
蓝风越被骆方河不杂任何玩笑情绪的斥责驳得哑口无言。他说得一点都没错,黎宇东之所以会来到这里,还不都是因为自己模棱两可的态度令他无措又不安,假如自己可以给他一个安心的承诺,或者上完课就直接回家去,或许就不会导致他想偷偷跟着自己跑来这种地方的行径了……
骆方河说的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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