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卡埃尔迪夫的不信任,他错过了太多美好的时刻,以后,他想真正的放下心防,和卡埃尔迪夫、还有兰德尔去世界各地旅游,创造更多甜蜜的回忆。
下一次,晏子殊希望是自己先伸出手,握紧卡埃尔迪夫的手……
“咦?晏先生已经睡着了?”护士走到病床边巡视,惊讶地说,“才开始五分钟。”
“可能是白天太累了吧,听说他在森林里迷路了。”乔安娜从转椅里站起身,走到病床边,看着已经沉入梦乡的晏子殊,微笑着说,“希望他能做个好梦。”
“是啊,可能会梦见公爵殿下吧。”护士小声地回应,一脸的羡慕嫉妒,“人帅、身材又那么棒,性格又好,真羡慕公爵殿下呀。”
“行了,别流口水了,快去干活。”乔安娜一拍年轻护士的肩,“再做梦也没用,人家可是有‘老婆’的。”
“连幻想一下也不行吗?”护士站在原地,一双眼睛压根没法从晏子殊英俊的面庞上移开。睡着的晏子殊看起来更迷人、更有亲切感,这不是说他平时高高在上,而是——不用在乎自己在那双性感的、充满异国情调的黑色眼眸里是什么模样,所以也就更能放松。
“行呀,你还可以当着公爵殿下的面说。”
“朗曼医生,请您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过!”
年轻的护士就像一阵旋风,飞快地逃离病床边,乔安娜咯咯笑着,现在的年轻人呀,爱情来得快,消失得也快,一点点“压力”也承受不住。
尔后,她不再调侃小护士,而是专心致志地工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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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莽莽苍苍的大海,在黎明前就像是浩渺的宇宙漆黑一片,透着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寂寞,唯有一阵阵微风从海面卷来,推动着浪花冲击沙滩和岩石,整座岛屿发出唰唰的响声。
卡埃尔迪夫站在书房的落地窗户前,望着窗外像海面一样黑魆魆的森林,身后开启着的电脑屏幕散发着幽光。
这让他想起很久以前,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总是不开灯,整晚坐在床沿,看着外面漆黑的森林。
他也不明白自己在等待什么。
不可能再回家的父母?
不知道在何处的未来?
还是,随时可能撞开卧室门,冲他的面孔也一番扫射的杀手?
想着烧焦后只剩下残骸的父母的遗体,卡埃尔迪夫的胸膛里充满愤懑,被指甲掐破的手心鲜血淋漓,却不知该把暴力的拳头挥向谁的面孔。
……这么多年来,他早抛弃了当时的脆弱,内心变得像钻石一样坚不可摧,他学会的东西比任何一代公爵都要多,他摧毁的敌人也……
卡埃尔迪夫蓦然握紧拳头,无论如何,他绝不能接受自己将是伤害晏子殊的那个人。
“咚咚。”书房的门被叩响了。
“进来。”卡埃尔迪夫转回身说。
厚重的橡木门扉被小心地推开,穿着白色医袍的乔安娜走进书房,她浓密的金棕色卷发垂着肩头,随着她优雅的步伐,发梢轻轻滑动。
“殿下,请问需要准备茶或者咖啡吗?”拉蒙站在门口,双手垂在身前,毕恭毕敬地问。
“十分钟后,送咖啡进来。”卡埃尔迪夫说。
“好的,殿下。”
拉蒙对着卡埃尔迪夫鞠躬行礼,接着又对乔安娜点头致意后,右手轻轻拉上书房的门,离开了。
卡埃尔迪夫大步走回书桌前,在烫金雕花的椅子里坐下,右手搁在狮形的扶手上,没有任何寒暄,直入主题地道:“朗曼医生,请告诉我结果。”
“公爵殿下,您整晚都没睡吗?”
乔安娜却是打量着卡埃尔迪夫的西服,看得出卡埃尔迪夫根本没回客房休息,他连真丝领带都没解开过。
再看书桌上那成堆的文件,上面印着的密密麻麻的文字不知是哪国的语言,卡埃尔迪夫公爵又熬夜工作了吗?
“这没什么。”卡埃尔迪夫不以为然地说,抬手对乔安娜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邀请她在书桌前的皮革座椅里坐下,“不管是怎样的结果,都请你直说,我能接受。”
“恐怕您接受不了。”乔安娜说,果然,她看到卡埃尔迪夫的眉心明显蹙拢,面色微微泛白,双手也从放松地搁在扶手上的姿势,变成紧张地交叉握拳。
“我的意思是,殿下,恐怕您和我都预测错了。”乔安娜文雅地坐下,双膝并拢,微笑道,“不管是mri,还是睡眠脑波检测,检查结果都证明晏先生的大脑没有被ts2继续影响,我们最担心的药物副作用的情况也没有发生。”
紫色的眼眸微微睁大,卡埃尔迪夫愣在那里。
“殿下?”
“对不起,我只是太高兴了。”卡埃尔迪夫回过神,对乔安娜露出感激的微笑。
这个如同奥林匹斯的天神一样高不可攀,又美得无可比拟的男人突然温柔地微笑起来,乔安娜觉得自己的心跳和体温都一口气高升,她仿佛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卡埃尔迪夫的脸。
好在卡埃尔迪夫很清楚自己的魅力,在那个迷倒众生的微笑之后,他礼貌地移开了视线。
“咳、嗯……在喀布尔的军营,”乔安娜清了清嗓子,把自己热得发涨的头脑和心跳都冷却了一下,滔滔不绝地道,“我见过四个因为被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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