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沃狄无力地摔回床上,陷入柔软地床垫中,像陷入深深的沼泽。
石沃狄用手臂盖住发热的眼眶,却盖不住流出来的温热的泪水。
这也许是一颗真心被摔碎后的泪水,也也许是对现在无力的自己的讨厌,还有那个笑容对石沃狄自尊心的伤害。
石沃狄已经分不清心里复杂的感受,他只知道一个现在连翻身都有些困难的人想要抓回强大的杜晓是多么无稽之谈。
第18章 沃狄和杜晓
石沃狄随着四肢的苏醒,慢慢从软弱中缓过来。懊恼自己的眼泪和眼泪背后的无力。
太久保持一个姿势,石沃狄全身酥麻,微微一动那种针刺的感觉,从脚到腿再到全身,就像被解冻一样,随着血液的扩散石沃狄渐渐找回了知觉,然后想着给自己翻了个身。只有侧着沉重的肚子才不会全部压在石沃狄身上,能尽快摆脱这折磨人的麻。
石沃狄踢开被子,坐起来,看着自己从脚腕延伸开的锁链沉默,五味杂陈。
铁锁蜿蜒粗长,却静静地束缚着石沃狄,像是对石沃狄大言不惭的讽刺,从一个监察者成为了一名阶下囚,和杜晓身份完全对调了。
为什么!
对一个基本丧失了威胁的孕夫何至于用铁链,像一只狗一样拴在床前。
石沃狄克制不住地颤抖,屈辱,愤怒充斥着内心,石沃狄紧紧拽着衣服,勒出滚圆的腹部,只要再过一个月,一个月就好了。
衣服上落下几滴深色的水渍,石沃狄从脸上抹下了一手湿漉,不知道什么时候石沃狄又哭了,从第一滴泪流下后,泪腺仿佛被激活了,一直认为哭是最无用的石沃狄只能无用的落泪。
从前石沃狄就不是杜晓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被束缚在此,连逃离的希望都没有。
“咔嚓”一声,石沃狄在门开时下意识抹泪,抬头看向门口,发现杜晓身后还有人影时又掩饰地用被子盖住了锁链。
杜晓洗去了脸上的装饰,脸上还带着水珠,进门后确认了石沃狄的情况,才让开露出后面的人影,是一个老熟人,张医生。
张医生还是老样子,不管气氛多么尴尬,他永远能一个人喋喋不休。
“嘿,看到我是不是很惊喜,你身上总是有奇迹,你是第一个在用了我的药后仅仅用了6小时就苏醒的!”
六个小时,能从跨越一个城市。无法判断在哪里。石沃狄反射性地开始分析形式。
“来,我来取点样分析一下血液里残留的药性,不过放心,照杜总吩咐的,这药性对你们绝对没有伤害。”
称杜总,是杜晓明面上的人,还是临时雇佣?一般像杜晓这个地位人几乎不会用不确定的人手,但杜晓无法确定。
取了手指血样的张医生独自出去了,只留下石沃狄和杜晓,空气有些凝滞。
石沃狄紧盯着杜晓打破了宁静,
“谭进是你的人吗?”
“是。”
“什么时候策划的这一切。”
“开始。”
“为什么……要锁我。”
“你是我的。”
……石沃狄被杜晓理直气壮的回答噎的无话可说,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是石沃狄现在能做的唯一一件事。
杜晓没待多久就走了。
石沃狄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后,起身去洗手间,地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在这个季节显得突兀,几乎没有可以移动的家具,每个棱角都被包裹了垫子,连墙都是防撞的。
石沃狄赤脚站在地上,环顾四周,有些讽刺,杜晓这是担心自己自杀吗,还是担心自己杀了他的孩子。
石沃狄摸摸肚子,如果想死很简单,肚子里的就是一颗炸弹,也许一个不需要那么重的撞击就可以引爆这颗炸弹。
嗤笑脑中让自己得悄无声息地无数种自杀方法,石沃狄拖着锁链撞击的声响打开浴室,足够长的链条估计刚够自己上个厕所。
石沃狄打开浴室的灯,发现自己处于一面全身镜中,过长的头发,红肿的眼睛,以及臃肿的身材。
怀孕进入后期,石沃狄的肚子依旧以令人害怕的速度增长着,石沃狄总觉得肚子已经撑到了极限,隔几天又会刷新这个极限。
石沃狄其实有好久没有看过自己全身了,过大的肚子已经下坠至腿根,更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一天天长大的胎儿一点点地扩大着他们的领地,只是只是现在向下扩张而已。
在石沃狄看来,在过大的肚子的衬托下,自己的四肢更像是一颗土豆上插着的几根牙签。
时间就像鼓风机,吹鼓了石沃狄的肚子,却吹走了石沃狄的腰身。
真丑,真狼狈啊。
石沃狄撩开碍事的刘海,抬头看向角落的监控器,卧室的监控器石沃狄不知道,但石沃狄对杜晓的了解,浴室的监控一定只有杜晓一个人可以看。
那么……
石沃狄窝着火,盯着地上蜿蜒的锁链走向门口,抓起门把,然后重重地摔过去,然后“砰”的一声,门居然关!上!了!
第19章 沃狄与杜晓
石沃狄楞楞地看着锁链的断口,竟不知道如何反应。
他以为用力关上的门只会在链条上留个印子,甚至在关门前捂着肚子后退至了安全距离,防止门被反弹。
但石沃狄没想到门竟然结结实实地关上了,而粗壮的链条反而断了。
石沃狄的化学知识只停留在如何分辨毒品和以前浅显的常识上,金属碰撞的声音和沉重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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