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他们会相信吗?”
“我们可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救孩子恩人!”虽然也没帮上什么大忙吧,“你仔仔细细分析,他们应该会相信的。”
皎月望着天花板,天花板望着屋顶,屋顶望着天空,他间接望着天空。
“神算告诉了我们发洪水,自然也告诉了他们。那位老道士,身上的服饰……如果我猜的不错,应当是回鹘的,分布在西北地区,一路为人化灾去难,又有几个相信他的呢?”
帐篷里的宫昭钻出来,今儿这帐篷有点挤,或许是房间有点小,老爷爷问住宿还是开房还是有点门道的。宫昭站帐篷外头调试,找不到话接。
“他昨天为我们算了一卦,你还不是不相信吗?”
妥协的宫昭点点头,“你既肯相信他,又何尝不能相信我?”言语间不自觉带上了一点埋怨,控诉的是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相信你。”
“那你肯定不介意我和你睡一张床。这个帐篷太挤了,睡不了啊。”宫昭试探性往床上一压,轻手轻脚地盖上被子,睡着了也不敢想象自己真的爬上了皎月的床。
“其实,有一个人,也给我们算过一卦,只不过他说……昭阳路断……”皎月本想趁着同甘共苦摊牌,可旁边这忙活两天的宫昭已经昏昏沉沉睡死。
算了。
躲不过,便不躲。
前世路断,今生缘续。
第8章 我家养的猫在外面野久了不认主人怎么破
金色耳坠,以金丝作环,坠子上包绿松石,包金上焊着细小的梅花珠,下连三片梅花状金片。
画纸上栩栩如生的耳坠飞破纸网,飞落皎月的耳垂,精致小巧的花样和他自然泛红的可爱耳垂一样迷人。宫昭抬着下巴看了又看,还是看不够,要不怎么说认真工作的人最迷人呢,皎月工作的样子真的和平时冰冰冷冷疏远的时候不一样,好怀念以前的皎月啊,想抱就可以抱,想摸就可以摸。
哎,我怎么喜欢上这么个人啊……宫昭心中一惊,冷汗从头上滴下,不是吧,我已经潜意识里默认自己喜欢皎月了吗……不对,他本来就是我的,是我的。
宫昭给自己鼓气,挺胸抬头迈进作坊里简单布置了一下的画室,作坊内未抹匀的石灰痕迹很明显,桌子木头散落一旁,最上面落了一层灰。在费了一点口舌就借到的无人光顾的小作坊,干干净净的是皎月方圆一米的区域,窗台照出的灰尘没有飞向他阴暗的角落,皎月的画板放在阳光可以照射到的地方,自己委屈巴巴紧挨着背后的黑。
房间里的第二个人紧凑的脚步声让皎月停下了思索,望向宫昭的眼里写着:到点吃饭了?
宫昭:……好吧好吧,你美你说了算。
……
煮饭也煮不熟,食材也比较少,两人一路上都是借菜炒炒,这个炒的任务自然是交给宫昭,大爷一样的皎月同学要小憩一会儿。
切碎的葱花在铁梨木的砧板上蹦蹦跳跳,纯净的白和清新的绿搭配在一起,再与瘦肉的红、自带老牌榨菜的褐黄、农家鸡蛋的亮黄色杂糅,中华美食的精华就在做菜人的精神(并不)。咱们厨师宫昭,当皇帝那阵子就喜欢自己杀鸡、下厨做黑暗料理,不过经常被阻止,大了之后也懂得约束自己,就渐渐“君子远庖厨”了。来到咱们这个社会主义世界,天性解放,爱做啥做啥,一道小炒也可以炒的有滋有味。
皎月从未跟来厨房过,他以前不知道宫昭会做菜,什么“做一道榴莲煲鸡给你尝尝”也以为是假借他人之手随便动动汤勺就说是自己做的。还真……冤枉他了。
知道了宫昭在做菜方面下的功夫,皎月也不吝夸奖,真的好吃就夸了句真的好吃。宫昭一心神荡漾就为皎月擦去嘴角的油渍,还放入自己嘴中舔了一下,深呼吸赞一句,“真好吃!”
此情此景,温暖的民俗小厨房,两个人和昏暗的灯光,佳人在侧……宫昭油腻的指尖在皎月脸上摩挲,情不自禁地吻下去……吻下去前一刻,宫昭被踹了某个鸡飞蛋打的位置后,缩在一团,脸上挂着残念。
“皎月……你,过分了啊……这是能说踹就踹的地方吗?”
听闻此言,脸上被擦得油腻腻的皎月更加不爽地又甩了一巴掌火上浇油,宫昭愣了一秒,急匆匆地站起来喘着气冲向皎月,把人按在墙上左看右看,挣脱不开的皎月踩了宫昭一脚,宫昭完全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哦,对哦,皎月失忆梗。太气给忘掉了。
顺藤摸瓜找个台阶下,皎月冷哼一声,“松手。”
回国的飞机上两人的关系一度降到冰点,皎月不主动和宫昭说话,甚至能少蹦两个字的就少蹦两个字,吃饭的时候甚至自己去向乘务员要勺子了!
摸不准皎月什么意思,宫昭不敢轻举妄动。他对皎月有愧是不假,曾经是不是真心另说,两人旅途中的点点滴滴总是真真切切的,翻脸就不认人,宫昭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但是看到皎月连勺子都自己开尊口要了,忽然有种被抛弃了、被归类为可回收垃圾的失落。
啊……好失落啊……为什么画面变成黑白了……孤零零的宫昭在雾蒙蒙的小雨中接到了董洵的电话,“老板你到市内了吗?我应该会总公司了,你这次去的太久,总公司你不在、我不在,我担心有人闹腾得太厉害。”
“……啊……你去吧……”公司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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