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屋里只有一张四方桌、一把实木椅以及一张单人床。单人床倒是贴着墙壁放的,我睡觉的时候才不担心万一哪天水晶灯掉下来砸脑袋上。四方桌和实木椅同样也是靠着窗,离水晶灯非常之遥远。忽略掉那个难以忽略的水晶灯,房间掉陈设倒是和我这个受害者的身份挺符合的。
还有一点,屋里自带浴室,然而在我刚住进来的时候是锁着的!一想起这件事,我就郁闷得想揍人,想把那个关我的人拉过来胖揍一番。还是我据理力争,坚决捍卫被绑架者的权益,才争取到浴室开放的权利。感觉重新体会了一把当年英国人争取民主自由的权利的艰难。
我刚被带到这里时,第一个见到的有话语权的人就是莉莉小姐,保镖当然不算。我看不太出她究竟多大,可能二十,可能三十,也可能四十。她的面庞十分白皙看不出一丝皱纹,褐色的眼睛里满是沉寂,波澜无痕。举手投足间更是无形中充满了威严。
她没跟我说几句话,就主要介绍了一下她的身份和职责,但字字句句透出来的意思都是:她很忙,没事少烦她。我不想和她交恶,因此没事的时候真的不怎么找她,除了那个“浴室开放事件”,一般我都还挺安静的。
安静的时候我就躺床上,抬起一只脚搭到另一只脚上,慢慢晃着,然后仔细回忆这段时间里我有没有得罪哪位深藏不露的仁兄。
我吧,脾气是不大好。但是我也非常的懒。碰到哪位不长眼睛惹到我的傻逼,情节轻的,我一般懒得怼回去,直接翻个白眼,从此他在我眼里就是空气了。等下次再碰上他的时候,我直接视而不见。视而不见的杀伤力才是最大的,他自己蹦跶了几下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我要是怼回去,才正好如了他的意,我又不傻。
要是哪个傻逼碰到我的底线了,那可就不是视而不见那么简单了。直接套麻袋胖揍一顿都是轻的。高中的时候有个不长眼的看上了潘逍,暗恋也就算了,还天天买早饭送奶茶做蛋糕买巧克力,情书一天一份,直把潘逍这个好脾气的也惹烦躁了。
这可是真的是惹毛我了。我直接在宠物商店买了条无毒的蛇(还是无毒的,我多有爱心),外加一封警告信,在一天下午放学后悄悄塞进了她的课桌抽屉里。蛇的效果非常好,尽管小宠物挺可爱的,那个可怜的姑娘第二天还是被吓傻了,尖叫了整整半个小时,被班主任拎出了教室据说是找心理老师安抚去了。
我冷眼看着,心想这么小的胆量,居然敢追潘逍。于是一脸漠然的抱起了软体小宠物,在学校外面的草丛里放生了。放学校里我怕那些一惊一乍的女生们吓着小可爱,毕竟它真的不咬人。
这件事虽然我做得挺恶劣的,但是早恋本来就是学校明令禁止的,而且我又在第一时间处理了那条蛇,所以雷声大雨点小的,老师警告了一番,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也因此全校同学都知道了,有一个暗恋潘逍的女生,被另一个战斗力更强悍的女生给秒了。一直到高中毕业,这件事仍旧成为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谈资,大家一致感叹那个偷偷放蛇的不明人士战斗力实在强悍,也因此,倒是没有人再给潘逍递情书了。
也不是没有人怀疑我,因为我面不改色的抱着蛇的举动。但鉴于我既是潘逍的好哥们,同时又是个品学兼优的帅哥,平常与人为善,脾气也好,这点怀疑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感叹声中。我依然只是漠然的看着,心里嘲笑这群傻逼。
我也怀疑过会不会是跟我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爸妈有关。这点还真说不好。爸妈十年前就移民了,当时因为一些说起来非常麻烦的原因,没有把我的户籍也签过去。因为当时我还很小,还是未成年人,就把我过户到另一家人那里,但都只是名义上的。那户人家和我爸妈有点关系,也愿意接收我这个拖油瓶。
不过我的日常生活是由爸爸的秘书,王叔叔兼职照顾的。我很少见到我爸妈,就是照顾我的王叔叔也很少见到,他非常忙,平时总是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所以他常常托李阿姨,也就是王叔叔的妻子照看我。但是当我上了中学,基本的生活问题都能自理时,我基本就不麻烦她了,因为她也非常辛苦,得照看一大家子人。好在我成绩非常好,老师体谅我的特殊家庭情况,也没有强制要求家长会家长必到。
所以如果这件事真的跟爸妈那边有点关系的话,我也还是没有什么法子。
我做人的原则从来都是:想不出办法,那就睡一觉以后再说。马克思曾说过:“世界是物质的,而物质是运动的;运动是绝对的,静止是相对的。”因此,事情总是会发生变化的,走一步看一步,能抓住机会就好。
我跟莉莉小姐有过一段长对话。那是我刚到这里的第二天。
那天她刚让人给我送早餐,因为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因此早餐是中西合璧的:包子油条豆腐脑,面包果酱芝士条。一式半份,很好的响应了政府“光盘行动”的号召,真的很棒棒。
她坐在我旁边,看着我一点点吃掉了可能会引发消化不良的早餐,拿纸巾擦了擦嘴和手后,开始了长对话模式。
“你以后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和厨房说。每天都会有人过来,你直接说,厨房会做的。”
“你刚来这边可能会不太习惯,一会儿会有服装师过来给你量一下身型,到时候把衣服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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