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扶音一向狡猾多端,胸中七窍玲珑心,绝对不会出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失误。
看来往日,我若是要找天帝复仇,那我和扶音的歃血为盟,终究还是会用上。
可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就只是他们会长出羽翎而已吗?
可那又为什么要藏着掖着呢?他说,等朱雀一族有女君活过了十万岁,龙神便要回来,那又是什么意思?
昆仑力神唤我龙神,天帝对我说“你们龙族”,扶音身上的羽翎,这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会唤我们“龙族”,而不是他们自称“龙族”?
龙族自古便是天帝之族,我的族人至始至终都只是守卫天庭对龙族俯首称臣的朱雀战神一族,天帝怎么会对我说,我是“龙族”呢?
我将这些话对赤炎说了,樊篱和徼幸也凑过来听,他们静默的思考了半响,樊篱第一个开口,言辞慎重,一脸狐疑:“难道是天帝老糊涂了?还是你某位祖上和天帝一家有过什么fēng_liú韵事?你就阴差阳错的继承了龙族的血脉?”
虽然明知道樊篱是满口胡诌,但我还是认真的想了一想,摇头否决道:“这不可能,朱雀一族世代都只有男子,我们朱雀一族自从远古以来,就不怎么和天帝一族来往,只是我们世代生为战神,肩上背负了守卫天庭的责任,必须听从天帝的命令而已。我们一族,至多在史上迎娶了几个凤族的公主罢了。”
赤炎背着我,又问道:“那那几位公主都可还健在?如果她们对这天帝的秘密知道一星半点,我们也不妨去问问。就算看在重华你的面子上,她们也会给一点点的提示吧?”
我细想了一下,摇头道:“你知道,我们朱雀一族,走火入魔之时,第一个便会杀死身边挚爱亲近之人,那几个公主几乎没有幸免,都在我的族人历代战神入魔之时被杀,唯一一个逃脱的公主,她在我先祖战神入魔被杀之后便也跟着殉情了。”
赤炎不禁唏嘘。
我将脸埋进她怀里,问道:“害怕吗?”
赤炎摇摇头,回过头坚定的看着我:“我只是很感动,生当同寝死亦当同穴,那几位公主,想必是对那几位战神情深不渝。”
等等,情深不渝?
我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
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
那时候我阿爹上一系的战神,便是我的阿爷已经战死沙场许多年。
阿爷年轻的时候俊美非凡,当战神的时候,已经娶了一个外族的女君成亲。而那个凤族的公主思慕阿爷,向天帝求了婚赐,心甘情愿的从九重天下凡来,做了阿爷的侧妃。
阿爷不喜欢那个凤族的小公主,觉得她娇生惯养,对她爱理不理,从没有去过她的宫殿一次。
为了膈应这个凤族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公主,阿爷日日宿在主妻房里,夫妻两人,举案齐眉好不恩爱。那主妻,自然也就是我的阿奶。
凤族小公主整日以泪洗面,她的许多姐妹都下来劝她,劝她合离,和阿爷一刀两断,但是凤族小公主就铁了心耿直了脖子,非要感动阿爹,非要留在北陵,非要飞蛾扑火粉身碎骨也不回头。
凤族本来便是清高俊美之族,非梧桐不栖,非清泉不饮,非练实不食,平常人想要得到凤凰一族的青睐都是难于登天,但是这小公主就愿意自贬身价来讨好阿爷。
煮了粥送去,被阿爷倒进后院池子里,弹了琴给阿爷解乏,隔着一个院子阿爷便故意指桑骂槐,说谁白天扰人清净,还有一次,凤族小公主跑到战场上想要偷偷看一眼阿爷,把阿爷气的脸色铁青,说她娇生惯养,尽给人捣乱。
阿爷从不拿正眼看一次凤族小公主。
他整日里故意在凤族小公主面前对阿奶嘘寒问暖,对她温柔呵护极致温柔,凤族小公主每天晚上睁着眼睛看着北陵的月亮流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晚上的月色都不尽相同,但是,都很寂寞。
最后阿爷出去征战,凤族小公主染了重病,奄奄一息,前来看望她的凤族姐妹全都掩面而泣,发誓要去找阿爷报仇,凤族小公主拉住了她们,还笑着说,阿爷只是不解风情,他就是那样一个人。
去报信的人找到了阿爷,阿爷那时本来可以回来,但是他一听说是凤族小公主病了,冷冰冰硬邦邦的回了那信使,说让凤族小公主安分一点,不要妄图来装病博取他的同情心。
凤族小公主听了信使的话,只叹了口气,死前最后一句话,是流着泪喃喃自语:“要真是装病就好了,至少活着,以后还能见到他。”
阿爷回来之后,整个北陵都挂上了白绸。
我不知道阿爷是否真的对阿奶情深不渝一生钟情,所以才会对凤族小公主百般抵触,但我听阿爹说,阿爷回到北陵后,阿爷红着眼睛砸了凤族小公主的金棺,抱着她在灵堂枯坐了三天三夜,谁劝都不听。之后,凤族小公主的婢女交给了阿爷一封信,阿爷看完之后,流着泪放开了小公主的尸身,哭的嗓子哑了,整个人都彻底垮了。
而后阿爷再也没有出过凤族小公主的寝宫。
但是人已经都不在了,他再怎么忏悔,凤族小公主都不会再回来了。
而后不久,阿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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