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显然是认得清漪,却又一脸不解,不停地在清漪的脸和齐连琛的脸上兜转着,那样子分明是诧异,为什么这个“眼熟”的清漪会和“面生”的齐连琛搭配在一起。
清漪心知有异,想起最开始她冒充失忆的时候,柳儿就有问她,——“连杏园楼也不记得了?”
这里必是她这个肉身常来的,而且是意义极为重大的地方,后来,她在祈府里看到了齐连黎所住的杏园,她四下瞅了瞅,果然见着那些盆栽啊、楼内的花草植物等上面都垂着黄色丝带。
这杏园楼定是之前的清漪和齐连黎最常约会的地方,今儿,柳儿说她和齐连黎便是七夕时初次相遇,该不是,他们相遇的地方,便是这杏园楼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齐连琛这个“面生”的人带她来这里,又是何意?
巧合吗?
她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对上他的脸后,却发现他并没有看向她,也没打算跟那中年女人解疑”事情被推到,自己的头上,清漪对那中年女人笑道,“这位大姐,可否能带我们找位子了?”
清漪不着痕迹地将这一疑问回避,她不喜欢被人探究的眼神。
那中年女人也自知失态,忙陪笑着让几个丫头们带着二人去二楼的雅座。
杏园楼是一处听戏的地方,在都城里很有名。
可由于女子不能光明正大地走出家门,所以,也只有在今天这个时候,才会让杏园楼多了些女人的气息。
不知是看在熟眼的清漪的面子上,还是看在生面孔的齐连琛的面子上,那中年女人给他们安排,一处很好的位置,正对戏台。
后来,当奉茶的伙计拿了餐牌上来后,清漪才明白,原来,还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此时,清漪才知道自己之前的肉身在这个杏园楼的人心里,是多么出名的存在,几乎很多伙计和倒酒的女子都认识她,对她频频侧目。
后来,一个看起来很机灵的伙计端了餐牌上来,给他们倒了水后,对清漪笑道,“莫小姐,今儿个带你哥哥来听戏呢?”
“呃,他……”
清漪指着对面的齐连琛,还没有解释,那小伙计又继续道,“对了,你可是有大半年没来了,巧得很,祈公子也有大半年没来了。——呦,瞧我,才看出你现在梳着发髻,你一定是已经嫁给了祈公子了吧,真是恭喜恭喜啊。”
“……”清漪不知如何解释,她确实是嫁给了祈公子,可是这个祈公子,是她对面的那位,而不是这个伙计嘴里的那个。
她悄悄抬了下眼皮,就看见齐连琛正坐在她的对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眼神有些熟悉,是久违了的,以前在听说她和大少爷有鬼的时候,他曾经露出那样的眼神过,带着浓郁的试探,和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悦。
清漪觉得尴尬,这样的场面很奇怪,就像自己是个偷情的妻子,而被别人守着自己的丈夫的面,细数自己的出轨细节。
那小伙计显然不明现状,还在继续说着,“我知道你爱喝普洱,这是我们楼最好的普洱茶,你是老顾客了,虽然有大半年没来,可是以前你寄存在我们这的银子,那起码你再来个七八次,也都不用付账的。——这是餐盘,对了,要给你点上你最爱的清蒸鲈鱼么?”
清蒸鲈鱼?
她的感觉像是自己正在被清蒸!
不对,这是她肉身做的事,和她有什么相干?
底气回来,她抬起头,巧笑倩兮地将餐盘推到了齐连琛的面前,“相公,你爱吃什么就点什么吧,妾身都无所谓的。”
那小伙计傻了眼,杵在那里几欲石化。
齐连琛总算勾起一抹看得入眼的笑容,接过餐盘,问道,“清蒸鲈鱼,要么?”
清漪故意微微蹙眉,一脸嫌弃。
“妾身最不爱吃的,就是鱼。”然后,她指了指面前的普洱,抬眸对那个表情僵硬的小伙计说道,“还有,把这个撒掉,我爱喝的是碧螺春,夏季该多喝绿茶。——也不知道你刚刚把我误认做谁了,这么没品。”
“噗——”
齐连琛直接不雅地将刚刚喝了一口的普洱喷了出来,照她这么说,刚刚喝了普洱的他,是不是也一样没品了?
那小伙计被打击坏了,齐连琛点了餐后,他还不死心地往清漪又看了几眼,搔搔头,心里纳闷透了,想着这个世界上真有如此相似的人?不,这哪里是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之后,不多久,清漪就瞅见在一楼的角落里,几个小伙计们围成一团,时不时地往她的方向看,几眼,指指点点,这种被当猴看的感觉,真是不好,她不禁怀疑,之前的这个肉身,她和齐连黎的恋情到底有多张扬,竟然可以搞得这杏园楼里的每个伙计都知道!
柳儿对于具体细节,从未跟她细说,她也觉得此生也没必要知道那些扰人的过往。可如今,她是真的好奇了。
饭菜上齐,戏曲奏乐还未开始。
这时,那个中年女人上了楼,别桌不去,径自来了清漪这桌,递上一个用红丝绸盖着盘面的盘子。
清漪不明所以,“这是……”
那中年女人笑得暧昧,“既然来了,就别坏了以往的习惯,玩一玩吧。
玩?玩什么?
齐连琛看了她一眼,而后自己撩开了那红丝绸,赫然发现,那盘面上,竟然是几支飞镖!
清漪一怔,却心知那女人的意思是,这“玩法”大概也是之前肉身和齐连黎常玩的把戏,既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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