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满头大汗的老道擦擦额头,而后回头对着齐老爷笑道,“放心吧,齐老爷,恶灵已退!而且,贫道在府里张贴的符咒,可以将那些已经附体的恶灵脱离人体,并且封在府里回不得阴间,要知道,恶灵在白天是会魂飞魄散的,所以,明日日出之后,府里阳气大盛,这府里所有的幽魂和已经附体的恶灵,便会全部消失。”
听到这里,齐老爷松了口气。
而清漪听了,却惊出了一头汗:所有已经附体的恶灵会脱离人体?那么她这种情况,又算什么?会不会……,没有这么邪门吧?
为了答谢道士们,齐老爷设晚宴三桌。
至于府里的人,该如何用晚膳,一切照旧。
膳堂的门口,也贴了符咒,清漪远远地瞪着那符咒半响,发现身体并无异样,这才往前走了两步,再瞪两眼。
齐连琛狐疑地看着她,“你怎么走走停停的?”
清漪傻笑了两声,“没有,在想问题,呵呵。”
齐连琛宠溺一笑,弹了下她的脑门,而后勾住她的腰,“别瞎想了,进屋吧。”
“啊?”
清漪硬着头皮,被齐连琛半强迫地带进膳房,坐定后,发现一点事都没有,她不由面上一喜,抓住齐连琛的手腕笑道,“我没事嗳!”
齐连琛哭笑不得,“你在胡说什么,都告诉你了,别瞎想!”说着,又敲了下她的脑门。
这一幕,正落在坐在对面的齐连黎黎和齐连堂的眼里,二人竟一致地同时低下了头,视若不见,心里却同样一致地想着:明天,该找她聊聊了!
……
为了这符咒的效果,清漪瞪了自己房里的几张符咒整晚,却一点异样都没有,她终于下了结论:这些道士们都是骗人钱财,全无一点真本事,守着她这么个附体半年的灵魂,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再一想,又明白了一点:原来,她现在已经不是个单纯的灵魂,也不存在什么附体,这个身体,如今就是她的了!
其实,这个认知,还是让她很开心的,当自己灵魂穿越的事情被忽视的时候不觉得,一旦想起来,才发现自己的骨子里,竟一直有着忧虑:会不会一觉醒来,自己又回到了现代?会不会因为一些非自然的因素,她脱离了这个身体,无法和这个叫齐连琛的男人在一起?……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对这里有了依恋,不想再回去了。
抱着手里的符咒猛亲一口:能活在这里,真好!
这么诡异的举动,恰好被刚刚撩帘进来的齐连琛,看了个正着,他是着实被吓了一跳,“你……你衣衫不整地亲那玩意干什么?清儿,你没事吧。”
衣衫不整?
是了,本来准备就寝,可一躺下,发现床顶也贴着一张,不自觉地就坐起把那符咒撕下来,实验效果,而后发呆,而后想明白一切,便有了刚刚的举动。
清漪不好意思地笑笑,而后抛开符咒,下了床,第一次主动地凑过去,挽着了齐连琛的手臂,巧笑倩兮,“回来啦?茶儿可伺候你洗漱了?”
齐连琛木木地点了点头。
清漪笑得更甜,“既如此,那时候不早,相公,咱们早些安歇吧。”
说着,齐连琛便被清漪拖到了床边,强行被她的小手按下,往枕头上一推。
齐连琛怕了,“清儿,你当真没中邪么?”
齐连琛就是根木头!——直到第二日了,清漪还在如此愤愤地想。
昨儿晚上她都那么主动了,可他却又是试试她的额头,又是给她把脉,最后,还要请郎中?!
气得她直接上床,睡觉!
“木头!”恨恨地说了声,清漪将手里把玩的桃木梳子丢到了门口,恰好被正推门进来的某人拾了个正着。
伴随一声轻笑,“三嫂,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清漪忽的站起,就见四公子齐连堂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三嫂,上次你给我的图,我做完了,你来瞧瞧,连堂做的好不好?”
清漪堆起僵硬笑脸,“四弟……”以往他要不就是在门口守着,要不就是派人来通传相约,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招呼不打地就进了门……
幸好这是在外间,她不敢保证,如今疑似装傻的四公子,会不会仗着自己“不谙世事”,也直接吭都不吭地就这样进了她的卧房?
果然,有些事有些人,是不能够无限制地纵容的,只是想不到,就连单纯如四弟这样的人,也是一样。
不待清漪说什么,四公子便献宝似的拿出了三个盒子,并一一解释,“这是连堂第一个做成的,这是老二,这是老三。——三嫂,你试试?”
说着,他将盒子塞到了清漪的手中,并且状似无意地覆住了她的手背,笑得灿烂。
盯着这三个袖珍木盒,外面却没有任何装饰,状似朴素,看起来,玄机就在盒里。
清漪不确定,齐连堂是否真的明白了那张图的意思,而且,那天因为突然发现他在装傻,所以她也没有来得及跟他说清,就被他携图先溜了,如果真被他看出了图纸的意思……
“四弟,在房间里试,好像不太好。”毕竟这东西,说不好有没有危险性。
“那我们去后院草坪上试?”
齐连堂像是永远都那么乐呵呵的,一点点小事都可以开怀不已,这样的人,清漪其实是有点羡慕的,她现在仍不愿相信,他是已经恢复了的,她甚至是不希望齐连堂失了这种乐观与纯真。
想起每每齐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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