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从佛堂折腾了一通回来后,齐老爷虽然人躺在床上,可却怎样都无法再次入睡,脑子里轮番闪过祈二老爷和祈老太爷的脸,几个翻身之后,再也躺不下去,推了下身边躺着的五夫人,“去,掌灯。”
五夫人不知何故,便摸索着起来,走到窗前的桌案上,拿油灯,可手还没有碰到就没有油灯,就被窗口前突然飘来的白色鬼影吓了个半死。
“啊——”
她再也抑制不住地尖叫出声。
齐老爷心里一惊,下了床,“怎么回事?”他顺声望去,自然也清清楚楚地瞧见了那白色鬼影,只觉脚下一软,人竟然瘫坐窗前。
“爹……”
五夫人已经吓晕过去。
齐老爷神志尚清,可却已经没有半点动弹的力气,眼睁睁地看着窗外的“祈老太爷”瞪了自己一眼,而后对身后招了招手,“德坤,来,跟爹一起,就不怕他们再做法!”
齐老爷吓呆了,果然看见“祈老太爷”的身后又飘来一抹白影,还没有看清脸,两个白影就如风般飘离而去。
虽然看不清后面那个白影的脸,可是……德坤!那确实是二爹的名字!
……
这下府里彻底闹开了,府里起码有一半的下人们见面聊得,就是祈老太爷真的回魂的事,虽然还没有几个人瞧见,可也有人说,齐二老爷被打得魂飞魄散的魂,也被齐老太爷重新聚拢了起来。
而且,想不到的是,第二天,那被封上一半的墙,又被砸开了,府里没有人会这样,只有祈老太爷的鬼魂介意这个佛堂。
齐老爷堵不住悠悠众口,也无暇去堵。
他现在满心思地都是为什么那么多人瞧不见这二人的魂魄,可却偏偏先后两次都被他看见!
齐老爷回想起老太爷归天之前,就常常梦到齐二老爷,当时府里传说,那是二老爷来让他死前给自己还愿的;如今,这两个已死的魂都飘到自己的面前,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快要死了?
不!
齐老爷吓出满头冷汗:他还不能死,他还想着要将府里的生意继续做大!他还没有享受够这尘世的富贵荣华!
对,他不一定要死,他只要还了那二人的遗愿,不就得了?
那二人的遗愿……
毫无疑问,能够让齐老太爷和齐二老爷同时记挂的,只有堂公子齐连黎黎了!
想到之前,齐连黎黎想要清漪的那家金店,他没有同意,如今,这两个死去的家伙就找上阳间,难得,他真的非要妥协不可?
不行!
生前,他可以整死那两个挡他路的家伙,哪怕其中一个是自己的亲弟弟,一个是自己的亲爹,那又如何?没有人可以阻挡他的未来!
如今,两个已经死了的鬼魂,还想阻挡他?绝不允许,如果他们真有那个能耐,就每晚来找他吧,看看是他的命硬,还是那两个鬼恶!
就这样,齐老爷硬是又找了几个打手,把昨夜没有封上的佛堂,在白天给重新封了起来。
五夫人因为昨儿被吓,一整天都全身发寒地躺在床上,已经盖了两床被子了,却还是叫冷。
大少夫人约了清漪去探望,如今府里,大夫人在忙着管理偌大个家,自然不会去看五夫人,而二夫人如今怀了孩子,对于五夫人这招了鬼的地方,当然也不敢踏进半步。
大少夫人本来也不敢的,之前瞧见祈二老爷后,也让她着实胆战心惊了好一阵子,可是如今听说五夫人也在陪齐老爷的当晚见了鬼,她有点想明白了,这鬼并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冲着齐老爷去的,所以,今儿她便拖了清漪来,也是想着跟五夫人套套口风。
哪知,五夫人根本没力气说话了,虚弱地而且,就算她能说,她也什么都不会说,因为,一大早的时候,四公子来探望她时,她就再也没有压抑住恐惧地把昨天的所见全给自己这个傻儿子说了一遍,如果她憋着,她怕自己真的会憋出病来,而且,恐慌下,她甚至是将一直藏在心里的一个秘密也跟着说了出来,——“堂儿啊,那过世的老太爷和你二叔,分明就是找你爹来的!你二叔他死的蹊跷,你爹曾经说梦话,说溜了嘴,你二叔很可能是被你爹害死的啊,现在……现在他们索命来了!”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齐连堂的掌中,当时,她记得儿子用她从未见过的严肃表情说了句,“娘,已经瞒了那么久,就是因为你明白,什么是祸从口出。”
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心肝宝贝:他可是恢复正常了,不再傻了?鬼怪的恐惧已被兴奋打散,可是她的兴奋不过一秒,就被儿子那纯真灿烂的笑容打醒。
是她想多了,大概儿子是在模仿着谁吧,他并不理解祸从口出的真正含义,可是,她却明白,所以,她再一次怀着恐惧,将所有的一切吞回肚子里。
大少夫人在面上,表现地跟谁都那么熟稔,如今一进五夫人的房里,还没坐下,就开始嚷嚷,“哎呦,五娘,你说说,怎么你就碰到和我一样的事了呢。”说着,直奔床头,握住了五夫人的手。
五夫人虚弱的笑笑,并不接她的话,而是指了指床对面的软榻对清漪道,“梓旭啊,坐那吧,虽说未到深秋,可如今已有些冷意了。——今儿我体弱,只能这样躺着说话了。”
大少夫人笑道,“不打紧,前阵子我也是窝在床上,两三天才下了床,你说说,这府里好好的,怎么突然出了这些事来,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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