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童深思了一口气,这样的感觉很不好。排除嫌疑后他就迅速离开了这里。
而私底下,他却做了另外一件事,在地下渠道查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做:谢青橦。
很荒谬的,不是吗?儿子去调查自己的父亲,并且他的父亲早就已经死去了,但谢童却控制不住。
能够查到的结果非常非常的少,在这片土地上,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做谢青橦的人。
这应当是很正常的,毕竟他的父亲一直都生活在国内,查不到他的消息也一点都不稀奇。
谢童把这件事放弃了下来,没有再在上面投入过多的精力,他投入了紧张的学习当中。
不久后,校园里发生了一场枪击案,死亡五人,重伤六人,轻伤二十一人,在场的目击学生被请去做口录,谢童也在他们当中。
这一次,他又见到了之前的那个警员。
并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却让人想起了之前发生在咖啡馆里的事。
警员说:“……嘿,小伙子,你挺幸运的呀。”
的确算幸运的,两次都没有受伤。
谢童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但是他没有说出来,做完笔录后他走上街头,鬼使神差的,又走到了之前的那个咖啡馆中。
他点了一杯黑咖啡,苦得让人舌根发涩,就在这时候,有人走过来,对他说:“……嘿,你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是那个警察。
谢童说:“……不介意,你想喝点儿什么?”
警察说:“奥格索尔斯克亚,我的名字……和你一样就好。”
谢童看着他穿着的便服,说:“谢童,你知道的。”
服务生上来,他又点了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
马克杯被端上桌子的时候,索尔斯克亚的眉毛都皱成了一团,他喝了一口,整张脸都皱的不成样子了,就像是感叹地说:“……这么多年了,你的口味还是一直都没变。”
谢童轻轻的皱了皱眉,他说:“……恕我冒昧,先生,我应当不认识你。”
索尔斯克亚耸了耸肩,说:“……谁知道呢?或许是我认错了,但是你长得真的很像我的一个同事。”
谢童心里抽紧:“……谁?”
索尔斯克亚说:“谢青橦。”
尽管心里有所预料,真的听到的时候,谢童还是愣了一下,他慢慢地说:“我认识他。”
索尔斯克亚眼睛一亮,说:“……哦,他过得还好吗,?当年一回国音信就断了,十几年,也不见得有个消息回来。”
谢童听到自己的声音,非常的冷静:“……很抱歉,他已经死了。”
索尔斯克亚一瞬间脸上出现了近乎于空白的神情,过了一会儿,似是自嘲的一样,喝了一大口黑咖啡,眉毛几乎都要打结:“……也是,做我们这一行的人,哪个不是在死亡线上走,说不清什么时候就没了命。”
——我们这一行。
那是哪个行业?警察吗?
谢童眉头紧拧,完全没法理解索尔斯克亚说出来的话。
对方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愣神,而是继续追问道:“……能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吗!”
谢童说出了那个他从小到大都接收到的答案:“火灾。”
索尔斯克亚又是长吁短叹,咒骂着,似乎很难相信。这被谢童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他发现这个人,似乎真的和他的父亲有很大的关系。
谢童说:“你认识他?”
索尔斯克亚说:“是的。”
谢童说:“能告诉我一点,你知道的关于他的事情吗?”
索尔斯克亚喝了一大口苦咖啡,皱着眉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谢童认真的说:“他是我的父亲。”
索尔斯克亚怔住,仔细的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谢童知道了大量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那些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往事,被人娓娓道来。
.
异国他乡的街头。
深秋,寒风冰冷。
谢童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他走到了一片宽阔的广场中,此刻,周围只有寥寥的人影,步履匆匆。
极为宽阔的场地,他站在中间,抬头望着四周,却像是失去了自己的灵魂。
退役的国际刑警,成为了地方警员,这么巧的遇到了他。
那又算得了什么?说不定是故意来哄他的呢,毕竟他自己派人去查,都没有查到任何的消息。
然而又有一个声音在心底里说,这是因为任务重大,保密严谨,所以才没有人知道。
谢童茫然的站在街头,揣测着自己父亲有可能接到的任务。只鳞片羽的信息,被他一点一滴的拼凑起来,却像一幅巨型的拼图,终究是差了一个角。
就在这时,悦耳的铃声响彻了寒风。
是一首非常特别的曲子,代表了一个特别的人。
有一瞬间,谢童都想把电话按掉,他的手指不断逡巡,最终还是滑向了绿色的接通。
清清泠泠的声音,掩不住关切的语调:“童童,你没事儿吧?”
谢童张了张口,喉咙里却跟塞了一团棉花一样,什么都讲不出来。
许久后,他终于听到自己的声音焦急而又紧张:“殷叔叔”
“我听说你们学校里今天发生了枪击案,童童,你没有受伤吧!”
谢童说:“我没有。”
深秋的街头,寒冷的几近于冬日,对侧的那人絮絮叨叨,一句一句像是极力想要安抚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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