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菻善对王修晋身边的亲近也做了调查,连李家的仆从也都彻查了一遍,还真发现了一些有问题的,有的是其他官员安插的眼线,有贪院子里钱的,还有手脚不干净的,这些人全都被李菻善送官的送官,打死的打死,这些全都是在所有仆从的面进行的,杀鸡儆猴。
李家清理仆从,让一些安排人手的官员全都提起心,看着他们安插的人手被以偷盗为名,送进了官府,他们也不在意,在意的是这些人会不会把他们交代出去,不过他们的担忧也就一瞬间,他们手里还拿捏着这些人的家人,量他们不敢多舌。被送官的是少数,左右还有留下的,只是到了约定传信的日子不见有信,他们才发现不对,可念头一闪而过,觉得不会所有人都被查到。
哪想到不久之后传出李府打死了不少仆从,让一帮安插人的官员又把心悬了起来,那些人里有没有他们的人,是不是被李家发现了,这些官员派人去打探消息,哪想李家犹如铁桶,完全探不到消息,一时间这些官员人人自危,别看李老将军不去上朝,皇上也把所有的军权都收了回去,可不代表武将都落莫了,李家的后辈也都起来了,连长孙在军中威望也不低,而老将军手下的兵如今在军营的权力也不小,在朝堂都有了发言权,老将军若发话,绝对会惹到很多人。
王修晋对府里发生的事没做多评价,府里的探子和手脚不干净的人,王修晋并没有见过,自然也就没有看到他们头上的标签,至于贪钱的,王修晋倒是注意到了,不过他也没在意,主要是因为对方贪得不对,而且他贪来的钱也没拿出胡乱的花,大概负责查此事的人,也知道那人把钱送到哪去,也没有欺上,也因此贪钱的只是被打了十个板子,并没有受到其他的惩罚。
这天,王修晋照常由李菻善送去铺子,刚进铺子,王修晋就觉得里面不对,李菻善脸色黑了黑,把王修晋挡在身后,普通人大概只会觉得铺子里今天的客人有些奇怪,掌柜里则想到有问题,可又无法断定这些是打此路过,还是冲着谁来,因为之前他们如普通人一样付了一些买粮的钱,现在只是继续挑选其他的东西。不过掌柜的,仍是嘱咐帮工守在门口,看他眼色行事,见有事发生立刻跑去都察院报官。
王修晋看着一帮人头顶着各种杀手的标签,忍不住扯了一下李菻善的袖子,他有些兴奋也有些紧张,却也知道自己如果上手很有可能成为李菻善拖累,王修晋冲着掌柜的使了个眼色,掌柜的吓得腿都软了,忙瞪向在门口的帮工,那位见着立刻往外走,出去铺子就看到李家的仆从,这位也知事有轻重缓急,立刻走到一位气势十足的人身边,“这位大哥,铺子里面怕是要出事,您要不要进去看看?”帮工之所以知道这位是李家的仆从,还是因为这几天见得多了,不然他也不敢贸然的上前说出此番话。
李家的仆从一听,立刻带着人往里去,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你快些去报官。”帮工立刻撒丫子跑了,就怕跑慢了,等下真出了什么事,他们东家吃亏。
铺子里的掌柜则事着其他帮工躲了起来,心里却盘算着今儿的损失肯定不少,得糟践多少粮食,这些人太可恶了,去哪折腾不好,往这边跑,去成衣铺子啊,那里的布和成衣打乱了也就乱了,总比糟践粮食好。成衣铺的掌柜若是知道对方的心声绝对会跳起来骂上两句。
铺子里似乎即将上演全武行,王修晋这会儿也躲到一边,他虽也习了武,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哪里有李菻善和这些进来的仆从专业,他也就能防一防毛贼,对付专业的绝对不成。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会打起来的时候,这帮头顶着杀手的人,突然全都跪了下来,吓了王修晋一跳,心里想的不是这些人想要投降,而是“会不会有阴谋”。在王修晋胡乱猜测的时候,杀手们先开了口,直说明他们是谁派来的,收了多少钱,他们虽然是在尖刀上舔血过活,却也知道什么人当杀,什么人不当杀,像王皇商这样的善人,绝对不能杀,他们之所以收了钱,接了活,就怕被不讲道义的抢了去。
王修晋看着这些人头上的标签,知道他们说的是实话,可不代表会因此事而放了他们,王修晋没有开口,这事他做不了主。掌柜的却松了口气,太好了,铺子不会有损失,却也没敢出来,他可是听得真真的,这些人是杀手,东家有李家长孙护着,不会有事,他们可不能听着没事就出去,到时若是有诈,启不是添乱。
跑去都察院的帮工是铺子腿脚最快的,铺子离都察院不算远,帮工一路狂奔而至,到了门口就被衙役拦下,他便道明来意,衙役一听是王皇商的事,又见对方穿的是粮铺的衣服,便立刻把此事上报,没一会儿便见一个头头领着一帮衙役出来,带着那帮工往铺子去,没一会儿便赶到了门外,看着铺子外站着的李家仆人,衙役们先松了口气,心下庆幸,有李家人在,是不会有事的。带着人进到里面,看着一帮人跪着,而李家孙少爷则带着李家的仆从立于堂间,铺子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衙役心生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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