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李家的家财了呗,搞不好还以为皇商的财产是李家的。”不知哪个插话,又引得大家一阵议论。
“要我说,还是那女子是个不守妇道的,不知检点,我婆娘的叔婶的外甥妻妇的三叔家的儿媳妇的娘舅在李家做事,说是那女子打远看过李家长孙一眼,然后便念念不忘,要死要活的要进李家门,那位‘心疼’孙女,便求到李家府上。要拆散李家和王家的姻亲。”
话一出,立刻引得一帮婆娘愤愤不平,把那女子贬低得不行,“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当是沉河塘,浸猪笼,而不是送人家里做妾,那位送孙女上站的绝对没安好心,不然怎会把丢了家族脸面的女子给人家送去做妾。”
妇人的话很传进到了各大家族的后院,后院的当家妇人没有几个想要给男人纳妾的,对给男人送妾的,大多是一肚子气,这会儿听着话,便要推波助澜,可没有人说什么真心真爱的话。
学堂里的先生们写了不少暗讽狭恩以报怨的文章,文章里还暗示那位救人之事很有可能是假,毕竟没有证人,说不定就是觉得李老将军位高权重,便是要反驳,大家也会同情他那位相对弱势的人。文章写出之后,立刻有很多文人跟风,在那位刚决定散布消息时,文人的笔墨已经把他们一家拐着弯的骂个狗血喷头。
一时之间,那户人家成了万人唾弃,和要上门做纳妾的女子交好的富家小姐,纷纷远离,还在背后说那位如何如何,别看那户人家如今家大业大,却不是家族的族长,虽然有说话权,可架不住族里其他人家女儿家,出了这样的事,族长也得考虑一族中其他人家的女儿还能不能嫁出去,这个丢了全族脸面的姑娘不能留。族长带着一帮族老上门,此事必须有个说法,要么浸猪笼沉塘,要么就是把家产全都交出来,带着一家人除族。
那户人家闹成什么样,王修晋不知道,现在京城里讨论全都是李家长孙会不会纳妾的事,即便是李菻善多次说明不会纳妾,可人们仍是议论纷纷,还有文人跑到李家的墙上写文章,坚绝不同意李家人给长孙李菻善纳妾。这事还闹到了朝堂上,有不怕事小的人拱手说,既然对方于李老将军有恩,对方只是想把孙女送进李家做妾,李家念恩当收下,这话一出立刻得罪了李,王两家,王大人眯着眼睛记下了说话的人,这人要不是受人指使,要么就是参与了折分李王两人联姻阴谋。
此事两家的意思都是,那位送孙女作妾的老头也是牺牲品,很有可能是有些人看他们的势力越做越大,想要离间,他们甚至还想到了是不是皇上派人做的。
李、王两家的人都没有立刻站出来,他们想要看看皇上是何态度,如果皇上提出当初他的话仍旧做数,那么此事他们就要好好盘算一番,万不得已,当真得让两孩子和离。
皇上冷冷的看着那个张口说话的大臣,“爱卿如此重诺甚是好事,朕记得去岁爱卿曾说要给受灾百姓捐百车粮,户部的人可在,爱卿的粮可有捐?”
朝堂上的人全都低了头,去岁遭灾的时候,他们都有说要捐粮,但真正拿出来的,大概只有皇商了,他们认为国库丰盈,哪里需要他们捐粮,不过是做做样子,这会儿他们心里可是恨透了那位多舌的人,明知道此乃浑水,还在里面跳三跳,累及他人。莫不是想出往李家想人法子的便是这位?
开品说话的大臣先是一愣,然后便傻了,立刻跪下,混身抖个不停,他没想到说李王两家的事,会把火引上身,他不过是想加大火。而此事的主谋,心里暗骂浑混水的人傻x,然后老神在在的立于一旁仿佛所有事跟他没有关系一般。
户部的人出列,道出并未见那人送百车的粮食,也没有见到其他物,还讲明去岁并未见到有大臣把粮送到户部。一句话把之前试图装傻要蒙混过关的大臣全都皆出,有些大臣面色发红,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的。皇帝冷冷的扫过下面朝众,“朕曾许了李家长孙可不纳妾,一些人却只记得朕说过的另一句话,看来有些人心思大得很,见不得朝堂内安稳。”
主谋的人心里一惊,脸上却是不显,手心泛起汗水。
“王大人,此事便交给你处理,彻查到底。”皇上冷冷的扫过几位文臣。
“臣遵旨!”王大人领旨。
散了朝,王大人冷笑的看着那些个没有许了粮却没交的人,刚刚皇上说了,去岁的粮得到今年得上些利息才行,若拿不出粮,交钱也行。保住了小命,躲过一顿打的文臣,对那位想要搅混水的大臣恨得不行,心里盘算着如何报复,当天回家后便纷纷上折,罗列出那位数条罪证。
王修晋写的折子完成的差不多,拿着折子去寻父亲,这事还得让父亲看过后再说。到了王家,没见着父亲,只看到母亲和长姐坐在一起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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