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代表我的心?导弹代表我的心!”秦礼言打开大门气势汹汹往办公区跑。
刚到楼梯口,黑眼镜咬牙切齿地上楼来,俩人互看一眼,同时开口:“你想找谁的晦气?”“你终于对耗子精大打出手了?”
张程拉着秦礼言往自己屋里拽,恨恨地说:“那老东西……”
“行了行了!你那个是小东西,我这个才是老东西!”秦礼言说,“你真打他了?”
“我恨不得踹死他!他居然……居然……”
“别居然了。老梆子下星期一去赚不法收入,还有脸叫我给他代课……”刚说到这儿,猛然回过味来,“星期一?星期一?他居然……居然……”
“你也别居然了。德国佬说‘你的言论致使本人名誉受损,不恰当的比喻误导大众对本人产生歧视,作为受害者我有权向加害者索取赔偿。’说得好听,那行为叫‘索取赔偿’?那叫‘骚扰’!叫‘性……’”黑眼镜陡然住嘴,瞧瞧秦礼言,这家伙正在神情恍惚,偷偷松了口气。
秦礼言还在唠唠叨叨:“星期一?居然变成星期一?就剩四天了。”怒从心头起,精神抖擞,他大拍桌子,狂吼:“老东西!”
那边张程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脚把椅子踹翻,“小东西!老东西!都不是好东西!”
俩人自说自话了好一会儿,以极其激烈的方式宣泄了胸中怨气,至于对方在说什么,他们谁都没在意。
发泄完了,俩人虽不至于心平气和,至少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秦礼言看看天色,阴沉沉的,估计老头也不在办公室了,一脸灰败地回自己屋。
时间所剩不多,秦礼言骤然变得孜孜不倦起来,一有空闲就巴着电脑写论文,连吃饭上厕所都拿着书本找资料。有人问:“小言,为写论文拼了命了?至于吗?”他回答:“你们的论文值1分,我的多一倍,你们的时间有20天,我的少四倍,不拼命行吗!”
第三天,秦礼言坐在门口,小心翼翼地翻阅《季历伶考》。某舍友正好路过,一把将书抢过去,“又看什么黄书?不会还是完整版《金瓶梅》吧,好东西要分享啊!恩?《季历伶考》?”
“瞧你那点出息!就知道本《金瓶梅》,你要真想看,拿张纸来,我给你开个十几二十本,上图书馆借回来慢慢看。”秦礼言趁其不备又把书夺回来。
“得了吧!那些古代黄书就你们文学院的能借,我们这些纯洁的理科生学校是要不遗余力保护滴。”
纯洁?秦礼言嗤之以鼻:“都‘黄书黄书’叫得这么赤裸裸了,你还纯洁?告诉你,记住了,专业术语叫‘肉书’。”
“还不都一样!不过话说回来,看本黄书还要忍受之乎者也真不是人受的罪。顺便问一句,这书刺激吗?”此仁兄指着《季历伶考》。
秦礼言冷冷地瞧着他,“我告诉你一个好办法,回宿舍点开baidu,键入‘黄书’,一个一个翻开,保证图文并茂,画面音效堪称一流。你那难填的欲壑肯定能装得满满的。”
言辞越来越激烈,某舍友面容讪讪,他刚想顶两句,“咔嚓”一声,只见对面门开了,李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扯进屋里,“你惹他干吗?没瞧见这几天他跟火药筒似的,逮谁炸谁?”
舍友挠挠头,“我也纳闷,平时不都是他借来一大堆古代黄书满世界宣传sè_qíng思想吗。我们要是嘲笑,他还狡辩这是程朱理学之后哲学革命的文学表现。”
“此一时彼一时。他那老头用学分威胁他快交论文,帮忙上课。”
“噢!怪不得!我估计小言现在正憋着劲想辙反击。”
那边厢,秦礼言摸摸脸,自言自语:“我看起来这么像眠花卧柳的淫棍?”
他又摸摸嘴,上面起了个大燎泡,按一下,生疼,“最近火气不小,不能再口出恶言了,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儒雅气质全折腾光了。”
继续翻书阅读,没想到不翻不要紧,一翻吓出半条命来,某一页划了个大口子,半张纸摇摇晃晃,眼瞅就要离群而去。肯定是在刚才抢夺过程中撕坏的,秦礼言大怒!“高伟成!你……”站起来就想往对门冲,突然想起这事见不得光,他硬生生转头进屋,“咣当”关门,“咔嚓”落锁。
秦礼言皱着眉头想办法补救,胶水不行,再粘上其它纸张罪过更大;透明胶带也不行,贴上去这页纸显然高出一截,明眼人一看便中,要想瞒天过海势比登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扯掉算了,反正二百多页呢,谁还一张张去数?
秦礼言用做手术的心态,极其精细地撕下那张破纸,幸亏是线装书,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小言心说:老天爷还是很照顾我的。随手把破纸塞进字典里,想想,不行,这是证据,得毁尸灭迹。于是秦礼言用上这辈子最大的耐心,花了十几分钟,把一张纸撕成一堆两毫米见方的碎沫。
心里突突乱跳,脸上却装得四平八稳,看看天色不早了,拿上饭卡,开门上食堂。
高伟成和李群从对门出来,一抬眼看见秦礼言,赶紧打哈哈,“吃饭啊!正好,一起去吧。哎?今天吃饭不看书了?”
秦礼言心说:你还敢跟我提书?冷冷瞪他一眼,转身进屋随手抓了一本跟他俩一起上食堂。
其实小言的想法是很单纯的,这几天每顿饭都捧着书,一下子改邪归正,引起不必要的关注再扯出破坏公物的事可就不妙之极了。可当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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