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了一下被恶心得不顺的气息,陆遥顺着他的话用一种怜悯的目光望着他,“看出来了,身为一个女性生在男人的壳子里的确比较悲哀,你可以申请变性手术。”
“……”为什么好好的美人偏偏嘴不饶人,“陆遥,如果你不说话的话,会有很多人喜欢你。”
“谢谢夸奖,我一点都不想招惹到那些廉价的喜欢。对了,听说按摩对治疗这种情况十分有效。”
陆遥的笑容令格兰特有不好的预感,“你会按摩?”
“体验过你就知道了。”
他会按摩吗?当然不会,他怎么可能学这类伺候人的手艺。但是,按摩这东西反正不也是疼才有用么。
接下来的时间,惨叫声一直在军官室里回荡,连来报告时间到了士兵们已经出发的人都不敢进去,隔着门喊着报告完毕就逃跑了,生怕再晚一点会被格兰特抓进去当替罪羊。
等陆遥停下手来,格兰特整个人就像被几十个大汉给【哔】过一样,趴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按摩之前陆遥还要特地要来结实的绳子把他绑住了。
“哼,身上疼就免得你还有闲工夫想其他有的没的,就当是福利补偿吧。我去复印一份地图出去转转。”
“谢谢。还有,不把关心表现得这么别扭也可以的哦。”
“你在扯什么淡。”
说罢,陆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独自呆在房中的格兰特闭上眼,喃喃自语,“这么可爱又不设防,要是忍不住吃掉了怎么办呢?”
陆遥自然是不知道格兰特在想些什么,为了给对方留出空间静一静而出来散步,但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实在是没什么散步的价值,触目所及的全是光秃秃的凄凉景象。
“你在做什么?”
正在不知哪个偏僻的小路上慢悠悠地走着,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陆遥背后突然传出一个不带情感的声音,其效果不言而喻。
等到陆遥转身看到那头极具标志性的白毛,已经觉得自己没什么可说的了。
“这话是不是应该我来问你?”自己一个无关人等就算了,安维斯一个敌方指挥官跑到这地方来……未免太胡闹了。
“来找你。在这里迷路了会很麻烦。”
“我就不质问你是通过什么方式知道我的行踪的了。”看到这个人自己就头疼,“既然这里没有别人,我姑且多嘴一句,你最好多注意一下伊迪。”
安维斯一愣,“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谁跟你说那个了?!”真是令人火大,“我对他的行为及动机抱有怀疑,建议你小心一点,基于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测,所以是否相信随便你。”
伊迪的情感收放未免太过自如,而且他之前将安维斯和格兰特一起放在他的房间,难保没有激发两人矛盾的意图,只不过这两人太没用根本就没醒过来罢了。
“我会注意的。我送你回去吧。”
“……”陆遥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开始讽刺了,一个指挥官送勉强算敌方阵营的人回去?显然不是脑子不好用就是反射弧太长。
刚要开口拒绝,安维斯耳朵上有什么东西反了一下光,刺得陆遥微微眯起眼,心下一凛,立刻一把捉住安维斯的肩膀,“别动!”
制住了安维斯的动作,陆遥不管不顾地凑上前,安维斯整个人都僵直了,靠得好近,是他的气味……
不管对方随着自己的靠近越发僵硬,陆遥的脸越凑越近,几乎要和安维斯贴上了,只见他小心地伸出手,从安维斯白皙圆润的耳垂上摘下一颗细小得几乎看不见的颗粒状物体。
而此时安维斯还处在晕乎乎的状态中,从耳朵到脖子红了个透。
“这是什么?”
“微型原子炸弹,遥控式的。”安维斯面色不变,像是这东西不是刚从他身上摘下来一般。
“……直接扔掉有影响吗?”
“没有,这个型号杀伤力不大,必须很近才能造成伤害,所以有人误伤的可能性不大。”
话音刚落,陆遥立刻将那个小东西丢开,他必须尽全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要难看地大吼大叫,“你是大脑萎缩了还是为国献身的荣誉感强烈到侵占了你所剩不多的智商?!这种东西可以随身携带在那种地方吗?!”
听他这么说,安维斯竟反而露出无辜的表情,惹得陆遥觉得自己快高血压了,“你以为你还是一只猫吗?露出这个表情也没有用!这难道是你自己放在那方便自杀的?!”
“不是,是在飞船上,睡醒时多出来的。”
这话就是说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被人在身上安放了遥控炸弹。
“你可以给我个通顺的解释?”还是说这个世界有这样奇葩的传统习俗?
“上面有你的气味,我以为是你放的。”原来不是这样,难得他还为了又被主人送了礼物而感到很高兴。
这句话配上安维斯一脸的失望,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陆遥忍不住说出一句小学老师教训学生常用的话,“我叫你去死你就去?再说那是我能弄来的东西吗?”
“你担心我?”一点都没有为此感到羞愧的意思,安维斯十分高兴地问出这样南辕北辙的一句话。
请容许在这里插入一下安维斯此刻的心理,虽然很毁形象但是还是要面对现实:被关心了被关心了被关心了……主人果然不会真的讨厌我的,好想抱一下……
如果用四个字形容陆遥此刻的心情,只能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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