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杉你还记得吗?”
随着叶瑞忻的问话,张石强嘴上的胶带被撕开。张石强没空顾及撕扯时的疼痛,刚能开口就支支吾吾地求饶道:
“大佬,一定有什么误会!我……”
话还没说完,张石强就被身后的保镖一脚踹在背后,整张脸磕在地上,鼻子被撞得酸疼,眼泪都疼了出来。
还不等他缓过神,保镖就一把抓起张石强的头发,把他又拉了起来,面对着叶瑞忻,恶狠狠地说道:
“叶公子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不…不相识…”张石强再也不敢多话,立刻答道。
听到这么一说,叶瑞忻微微一笑,优雅的弧度在他清俊的脸上展开,却让张石强觉得不寒而栗。
叶瑞忻站了起来,在张石强的面前慢慢踱着步,缓缓说道:
“十六年前,这里是一片旧城区。拥挤的楼道,脏乱不堪的环境。整个港城,大概只有走投无路的人才会住在这里。
叶杉的名字,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你账本上的一个符号罢了。但对我而言,这个名字代表的是我父亲。”
叶瑞忻在张石强面前停下了脚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话说到这里,张石强已经想起了叶杉是谁。那个当年在金融街呼风唤雨的人,最后因为投资失败被各个债主索债,那些钱里有不少是大佬们的黑钱,他也知道大佬们不少洗黑钱的秘密,于是张石强收了20万,做掉叶杉。
“叶公子,我也是收人钱财□□。当年是隆哥要我杀人灭口的,不做我也是死啊!我也不想的!叶公子饶命!”
叶瑞忻看着张石强,他的神情非常平静,好像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他的杀父仇人,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陌生人一样。
但越是如此,却越让人发怵。
“那我母亲呢?没人逼你吧?”询问式的口气,看穿人心的凉薄眼神。
听到这里,张石强已经无话可说。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死定了。没什么可恨的,怪只怪自己斩草不除根,报应果然是躲不掉的。
现在所有的求饶都是苍白的,他这辈子算是到头了。
叶瑞忻抬了抬手,张石强闭上了眼睛,做好了将死的准备。却发现自己手脚上的绳子被解开了,他讶异地看着叶瑞忻,只听他说道:
“当年你没有给我父母机会,现在我给你。”
叶瑞忻接过保镖双手递上的□□,拉开保险,对着张石强。
“逃得出这栋楼,我饶你不死。”
虽然不敢相信,但这是唯一的机会。张石强转身就往楼外跑,枪声在身后响起,左腿随即传来剧痛,子弹打中了膝盖。
张石强看得到出口,离自己很近!只要走出去,走出去就能活命!他拖着根本无法用力的左腿拼命往前走,血不住地往下流,顺着左腿拖出一条血路。
又是一声枪响,这次打中的是右腿。
叶瑞忻看着张石强应声倒地,硬生生地摔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他不敢有一丝停歇,用手扒着地板继续向外爬。
张石强也有六尺高,加上中年发福,用手拖着根本施展不出力气的下半身那样拼命地爬着,这就是人的求生意志的强大。
再次举起枪,叶瑞忻瞄准张石强的手臂。
叶瑞忻的枪法是练过的,所有用得到的东西,他绝不允许存在失误的可能。
“嘭”地一声枪响,子弹击中张石强的右肩。张石强一声闷哼,连抬起的手都收不回去,直直地落在地上。
门口就在眼前了,只要再爬出几步路,就只剩几步了!
叶瑞忻在身后看着张石强艰难地慢慢接近门口,就在他的左手即将爬出门口石柱的时候,叶瑞忻又是一枪。
随着枪响,张石强眼睁睁地看着生的出口就在咫尺眼前。他几乎可以触碰到了!却再也无法挪动一步。
叶瑞忻拿着枪,慢步走到张石强的面前。他蹲下身,看着张石强,说道:
“我当年躲在衣柜里,在我脑海里反复重复的就是你刚刚听的那首曲。伴随着那首曲,我听着父母的生命被你慢慢一点点夺走。
我忽然明白,死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看着生的希望被慢慢扼杀!”
说完,叶瑞忻的枪口对着张石强的头,扣下扳机。
离开黎烬的家,郁飞才发现自己身处于太平山上的富人别墅区。进进出出的都是些私家豪车,忍着不适走了半山坡,好不容易才见到一部的士,赶紧拦下直奔警署。
到了警署,郁飞一脸难看的进入办公室,然后把自己往椅子里一扔。整个人像是脱了力似得窝在那儿,身体隐隐的不适不断地在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事,还有今天早上那个衰仔的扑街样,真想让子弹打爆他的头。
想到这儿,郁飞眉头微皱,从腰间摸出了枪。动作利索地打开枪匣,枪匣内空无一物。
果然!
“扑街!”
郁飞一拳打在椅子的扶手上,早上他拿起枪的时候就觉得重量不对,又看到黎烬那副镇定自若又嬉皮笑脸的模样,就猜想到他一定在耍花样。
果然,子弹全被他卸掉了!
把枪扔在办公台上,郁飞觉得自己的脑袋又开始嗡嗡的疼。
抬起手按在太阳穴上,想着一会儿该如何写这份遗失枪支子弹的报告。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郁e in.”
说话的同时,郁飞将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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