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听到梁健这么说,头微微低下:“梁省长,这是我们工作没有做好。”梁健摇了摇头道:“我这不是在批评你。跟你们的工作没有直接的关系。相比于一线城市来说,我们这个二线城市首位市,还是一块完整的唐僧肉。只要有钱赚,资金就会涌进来,然后想要切一块最大的肉去。如今,这个形势已经初露端倪了。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弄清楚近期房价上涨这么快的根源到底是什么!找准了原因,我们才能有的放矢、精准施策。”
金灿说道:“是,梁省长,我们这就加班加点去排摸原因。”说着,金灿就站起身来,犹如干练的女士兵一般,即将去执行任务。梁健却又叫住了她道:“但是,也要注意休息。我知道你这个人,用心起来不要命。但毕竟是女人,别把自己搞得太累,包括你下面的团队,需要什么补品之类的,可以直接跟李瑞秘书长说。”金灿心头一暖,眼眸之中多了一丝柔情:“知道了,谢谢梁省长。”
梁健又说:“李秘书长在吗?”金灿说:“梁省长,今天是周日。哦……不过,他好像在的。”金灿的声音有些虚,这是心里的虚。梁健听出来了,但是没有指出来,就道:“你让李瑞秘书长过来一下。”金灿先是一愣,随后说了一声“好,我这就去叫他”然后就走出去了。不一会儿,李瑞走了进来,他的精神不大好,脸色像是蒙了一层灰土一般。梁健问道:“李秘书长,怎么了?晚上没有睡好吗?”
“不是。”李瑞为了显得轻松一点,就坐直了身体,双手支在桌面上,“睡眠好的。”
他的双手一放到了桌面上,梁健就发现了他左手手背上,有两条长长的痕迹,这是被爪过的痕迹,伤疤已经结痂了,但是显然这是受伤的证明。梁健猜测李瑞今天低落的情绪,与伤疤后面的故事有关系。梁健不动声色地道:“李秘书长,如果身体有不舒服,周日就在家休息啊,不要来了。”李瑞似乎注意到了梁健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他又将手放到了桌子的下面去了:“没有关系,梁省长,这几年来习惯了,还是在办公室里安心一点。”
梁健感觉李瑞话里有话,但是显然他也不愿意细说,他把自己布置给金灿的任务,又对他讲了一遍,也让他知晓一下,并且告诉他,最近自己要重抓房价上涨的事情。李瑞说,他会在这方面给金灿以指导性的意见,又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
梁健心头微微有些不安,这段时间以来,办公厅中与自己相关的这些人,都有些不太平。李瑞的手背受伤,不知道什么原因;牛达常常在打神秘兮兮的电话,也不愿意对自己说出真相。梁健不是一个喜欢勉强别人的人,他考虑问题,会从别人的角度去想,如果对方不想说的话,他也不会去勉强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他们把想法藏在心里,也许是自己想要找办法去解决;也许还没有到说的时候。所以,梁健也不急着去催促。
但是,那天下午牛达的工作却出了纰漏,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这天,梁健去一个市里考察环境保护工作,这块工作是梁健一直挂在心头的工作。他们听了汇报、看了一个企业的污水处理设施、中饭在当地的大酒店吃,照例按照了午休房。午休结束时间是两点半,一般情况下牛达都会提早五分钟在梁健的门口等。但是那天,到了两点钟,牛达都没有来。梁健给牛达打了电话,但是没有接。梁健就独自下楼了,一辆考斯特已经在等他们了。
对方市长请梁健上车,梁健说道:“等一会,我让秘书处理一个急事,他很快就下来了。”一车人都等牛达。尽管不到一分钟牛达已经奔出来了,满头大汗、神色紧张,上了车对梁健说:“不好意思,梁省长……”梁健没有批评,用平和的声音道:“事情办好了吧?”牛达说:“啊……办好了。”梁健就说:“那就好,我们走吧。”考斯特才向前开去。
那一整个下午,牛达都浑身的不安,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尽管这是等一分钟的小事,但就是这样的小事,一旦发生,却特别容易让人记住,搞不好自己的前途就完了,还会成为别人的一个笑话,还好梁省长替他掩饰过去了。
当天回到了省政府办公厅,牛达立刻到梁健的办公室来请罪。
梁健心里其实也是一肚子的火,但是他没有发出来,只问了牛达两个问题。第一问题,梁健问他:“你是不是有事?”牛达要是再说没事,恐怕就太假了,牛达只好点了点头,说:“是的,梁省长。是私事。”梁健又问了第二个问题:“这个事情,在不影响工作的前提下,你能摆平吗?从今天你的表现看,你显然摆不平。”牛达一滞,然后又点了点头,才说道:“梁省长,我本来是想自己去处理好的,结果却有些焦头烂额。”梁健就说:“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你说出来,我想办法给你去解决。如果你不想我知道,也可以,我给你放假,你处理好了再来。”
听到放假,牛达的心里就是一跳。这一放假,不知道会放到什么时候,而且单凭自己的力量他知道已经无法解决自己的麻烦了。牛达求情道:“梁省长,我不想放假,我想继续服务梁省长。我现在把事情向您汇报。我妻子有一个亲弟弟,他不学好,前几天因为在一家酒吧嗑药,被抓了。他们家里人都很着急,所以想让我把他弄出来。但是,我不想拿这个事情麻烦梁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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