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鼓了很久,那些带着毛皮帽子的敌兵把盾牌外上面扔,才从第二道壕沟边上蜂拥爬起来。仓促之间敌兵没法填平深沟,可能破坏了沟里的尖桩和钉子之后,在钩壁上挖了下脚搭力的地方,这才能从沟里爬起来。
“放!”司匡拿佩刀指着下面。
顿时“噼里啪啦”一阵弦响,弩矢在昏暗的火光下斜飞下去,下面惨叫四起,弩矢的精度不错。司匡看到没死的敌兵赶紧抓起木盾,蹲在那里不敢上前。
司匡瞧得清楚,便道:“别换队了,火器够不着,前排重新上弩矢。”
就在这时,听得“叽轱”一声木头的摩|擦声,哐地一声一枚引线闪着亮光的石弹从营里飞了出去。不多时,便听得“轰”地爆炸,远处火光四溅,传来了人声呼叫。
墙上的几台弩炮也发出了有力地颤动,胳膊粗的弩矢飞在空中呼呼生风!敌兵徒步能翻过两道壕沟,马却不能爬上来,他们在下面胡乱放箭,效果不佳,仰角大了,墙上比较窄又有木桩挡住,很难射|中人。
敌兵那木盾在远处设防,忍受了弩炮、弩矢造成的伤亡,终于积蓄了一些兵力,忽然那些人“哇哇”大叫起来,拿着木盾,扛着简陋的梯子冲将过来。
“啪!”木梯子一下子便压在了墙上的木桩上,一个唐军士卒急忙上去掀,不料“嗖”地一声一枝箭矢正中他的面门,那士卒去掀梯子重心在前,身体一软便从墙上率将下去。
这时一排唐军将士端起弩走上前,听见“放”的吆喝声,“噼里啪啦”墙下聚堆的敌兵顿时惨叫一片;那堆人相距最多十余步,拿石头砸也能砸中了。
后面一排听着军令换上前来,拿起火器对着下面又是一通乱轰,墙上硝烟腾起。头上箭矢乱飞,叮叮当当射在头盔肩甲上,偶有受伤的人。
城下的辽军丢下木梯子调头就跑,径直往沟里跳。刚刚爬了几步的两个人回头一看,急忙跳下来要跑,不料刚跑几步,正遇到换上来的弩兵,全部弩矢对着那俩人的背射去,两个敌兵扑倒在地,背上插了好几枝弩矢。
墙上的唐军士卒正忙活着悉悉索索地上火药铅弹,弩矢也拉得喀喀喀直响。训练了几个月,又到蜀国战场战了一遭,只要上过战阵果然乡军将士表现大为不同,麻利了很多。而且大伙儿在墙上,辽军够不着、任是武功盖世也没鸟用,在唐军将士眼里和靶子差不多。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嘈杂声中马蹄轰鸣。司匡回头一看,只见身后远处火光闪耀一片,仿佛漫天的星星一般。驻津州的禁军马队增援上来了。
辽军士卒拼命从沟里往上爬,后方的骑兵已经调头开撤。
张江率三千骑自津州连夜西出,沿津州西面桑干河北上,估摸着行半个时辰,然后向东包抄。半个时辰后,天已蒙蒙亮了。正遇前方火光点点。
张江传令全军丢掉火把,率军径直扑了上去。辽军夜袭人不可能太多,不然行动太慢目标太大、不好偷袭。
辽军主流马群向北运动,张江部向东。战马飞驰很快就靠拢,张江二话不说,拈弓搭箭,对着一枝火把稍下“砰”地就是一箭,果然远远传来一声惨叫。
唐军马群加速向东冲出,黑压压的马群仿佛洪流一般迂回席卷。“砰砰”张江后面传来了马嘶和人的惨叫。辽军前锋撞上了唐军侧翼,中路顿时一片乱麻,刀枪和火光一起晃动,杀声震天!
张江遂调转马头,带着前锋迂回至辽军右翼,反向冲锋侧射,汹涌的马群之中,箭矢如同蝗虫一般,喊声震动天地。
辽军前军受阻,后面的人马向右翼迂回,因左翼全是从西边来的唐军马队。右翼又有张江亲兵和迂回向南的人马,两军战得不可开交。辽军兵力明显不足唐军人多,在马群奔腾的漩涡之中,人多的一方箭矢更多,乱箭飞舞,辽军死伤惨重。
就在这时,张江听得有人-大喊,便见一个传令兵朝这边的大旗飞奔过来,大喊道:“北面大股辽军策应!”
张江立刻下令道:“吹哨!撤!”
唐军人马里铜哨四起,人马边战边迂回向西南。张江一脸奔出许久,回头看时,地平线上一条黑线,中间细碎地上下起伏那是大股人马的影子。
天亮之后,辽军大股人马没有继续进攻津州;唐军也未主动出击。短暂的一夜厮杀很快又消停下来。
利州行宫,武将卢尚带着曹彬、寇准二人从庭院中急匆匆地走进去,及至一间厅堂上。卢尚拜道:“二位稍等,皇上稍后就到。”
话音刚落,便见陆飞从侧门走了进来,他没带帽子,穿着一身圆领袍服。
曹彬道:“禀皇上,昨夜辽军袭津州堡垒,张江捷报斩敌三百余人,击退辽军,首战告捷。”
陆飞听罢面有喜悦之色,虽然斩获不大,但首战获胜是个好兆头!人在额外有压力时,有时候还真对这些玄虚的东西有点信反正信也没坏处,无论古今的世人-大多应该都是这么信神。
片刻后陆飞又沉声道:“辽军应是试探和袭扰。他们不可能一来就把十几万大军压上。”
曹彬道:“张江闻警后,主动出击包抄辽军,差点把这股辽军全数歼灭,适逢后方大股辽军策应,张江才被迫撤退。”
“哦?朕没有让他如此出击”陆飞道:“派人嘉奖张江。”
曹彬道:“遵旨。”
陆飞踱了几步,忍不住多寻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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