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自家兄弟,阿纵,用不着跟大哥这么客气,有什么事啊?”杨勇停下脚步,笑着问道。
“现有一名军贯在备身府的军士,名唤张须陀的,前些时一直跟随我查案,我瞧他办差还算是踏实、认真,想把他留在身边,随我一同到并州去”杨广答道。
“嗯,既然他军贯现在备身府,回头我跟舅舅打声招呼,把他的军贯销掉,你那里再给他补一份也就是了。我当是什么事,区区小事,举手之劳而已。”杨勇答应得很爽快。
或许是杨勇亲切和蔼的态度鼓励到了杨广,他随即又向大哥提出了第二个请求:“大哥,现关在天牢里的谢讽,我知他并不是南陈的奸细,还望大哥能够关照于他,莫叫他在牢中受了委屈。将来我会设法劝说父皇放他出来的。”
杨勇这回却没立马表态,而是皱皱眉头,反问杨广道:“谢讽此人,我前几天曾亲自提审过,他确系南陈治下会稽人氏,并且在建康做过太学生,像这样的人,阿纵你怎知他不是南陈的奸细?”
其中的原委杨广自是无法向杨勇明说,只得避而不答,只一味地央求大哥多多关照谢讽,不要叫他在天牢当中吃了苦头。杨勇知道谢讽厨艺高超,误以为杨广贪恋美食,所以要救谢讽出狱,被他磨不过,最终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两件事杨勇都答应帮忙,使得杨广对这位大哥很是感激,恭恭敬敬地冲杨勇施了一礼,表示感谢,旋而转身朝正阳宫的方向走了。
杨勇站在原地,望着杨广离去的背影,嘴角挂上了一丝冷笑。
杨广来到正阳宫向母亲请安,不承想在正阳宫的正殿里再次碰到了杨素的夫人郑祁耶,正抹着眼泪儿向独孤伽罗述说着什么。
就听母亲安慰她道:“事情已然发生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必过度悲伤。依本宫说,此事暂且不必跟她夫君提起,免得影响了前线战事。”
杨广先是听说有人亡故,继而又听母亲说到死去的这人竟会影响到前线战事,不由得上了心,侍立在一旁专注地听起二人的谈话来了。
郑祁耶泪眼婆娑地望了一眼杨广,对独孤伽罗说道:“前些时日臣妾还曾跟娘娘面前提说,小妹的命强似臣妾,却不料言犹在耳,她却遭此横祸,命丧歹人之手。娘娘既有懿旨,臣妾自当遵从,唯愿朝廷能早日捉拿到杀害小妹的奸人,替小妹报仇。”
“祁耶你放心,堂堂朝廷命妇,好端端地居然在自己家中被人害了性命,此事事关朝廷体面,皇上和本宫断不会叫杀人凶手在外逍遥自在的。广平王已奉了皇上旨意,带人彻查此案,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待的。”独孤伽罗沉声说道。
“有皇上和娘娘替小妹做主,臣妾就放心了。娘娘还有话要和晋王殿下说,臣妾就不叨扰了,就此告退。”郑祁耶说着,站起了身。
独孤伽罗担心自己的闺蜜伤心过度,认不得出宫的路,忙吩咐贴身侍女月莹将郑祁耶一路送出露门。
“母后,出了什么事?”杨广守在一旁,早就听得心头直痒痒了,郑祁耶才一离开正殿,他就禁不住向独孤伽罗打听道。
独孤伽罗轻声叹了口气,怜爱地望了一眼杨广,缓缓答道:“行军元帅、上柱国长孙览的夫人,今早被人在府中杀死了。”
杨广闻听此言,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心中暗道:长孙览现在正率军攻灭南陈,他的夫人恰恰在此时被人杀死,这桩凶杀案会不会和南陈神秘的“雁巢”有关?
“阿纵,你瞧瞧,在长安尚且如此,何况是并州?你小小年纪,就要离开为娘的身边,身赴不测之地,叫娘怎么舍得?”独孤伽罗命杨广贴近自己身边坐下,抚摸着他的头,依依不舍地说道。
“娘,阿纵已不是三岁的小娃娃了,当此危难之时,理应为朝廷效命,为父皇母后分忧。娘,孩儿身边有三百骠骑护着呢,歹人哪会轻易伤到孩儿,你就放心吧。”杨广懂事地劝慰着母亲。
“娘啊,也知道儿子长大了,就像鸟儿一样,迟早都会从娘身边飞走的。可一想到要你独自一人前往千里之外的并州,仍是放不下这颗心,好歹央得你父皇答应,在你身边设了这座骠骑营。阿纵,你可要给为娘记住,今后在并州无论想去哪儿,都得李广达(李彻)答应才行。”独孤伽罗一把将杨广搂在怀里,念叨着。
杨广依偎在母亲温暖的怀里,听到这话,不由得撇了撇嘴,直想哭。
过了大约有一盏茶的功夫,独孤伽罗才轻轻推开杨广,带着份歉意,对他说道:“阿纵,在你离开长安,前往并州之前,为娘还想要你办件事,不知你能不能做到?”
杨广虽对母亲如此严格地约束自己离开长安后的种种行为感到极度不满,但一听到母亲要自己于出镇前办件差使,立马想到了彻查南陈奸细的事上头,兴奋地抬起头,问道:“母后有何差遣,儿臣定将竭尽全力,办下这桩差使。”
独孤伽罗盯着杨广一本正经的小脸儿,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这件事用不着你如此大惊小怪,就能办下来。”
“请母后明示。”
“阿纵啊,为娘跟你说句贴心话儿,自八月十五那晚起,为娘就动了劝你长姐回宫来住的心思。最近你就要离京北上,长安城里又颇不太平。”说到这儿,独孤伽罗像是想起了一件事,面带忧虑地说道,“你知道吗?这两天,不单是长孙览的夫人被杀,就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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