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年的委屈,一并发泄出来。
他能接受白主将自己的身体作为宿主,因为白主说过,一旦夺舍成功,原身体主人的意识就会陷入深眠,无知无觉,直到身体消亡,等同于死亡。
所以,在那年知道自己只是白主养来做备用容器时,他选择淡定接受。
后来,遇上陆远,白主一眼就相中了陆远。
当得知自己可能不必做容器时,自己有多开心,于是努力配合着白主的计划。
白主将一根分裂的神经丝虫寄生在他脑后,就是要红袖勾引陆远,在俩人做亲密之事时,让丝虫悄悄潜入陆远体内。
不想,陆远对他无感。
为了讨好陆远,红袖那时真的是什么脸皮也不要了,只为能够将丝虫转移到陆远体内。
结果,陆远没勾到,却把卓夙逼得向他表白心意。
那时候感情懵懂,也没怎么在意卓夙的情意,还是专心攻陷陆远,没想到,卓夙和陆远一起设了一个局。
那天清晨醒来,他缓缓扯开眼上被陆远要求蒙上的布,入目的却是卓夙的身影。
丝虫,果然还在自己脑后。
红袖气疯了,他不气卓夙用这种不正当方式夺得他的身体,他只是气卓夙竟然和外人一起骗他。
冷战许久,终究还是被那人的厚脸皮所感动。
无论自己做什么,那人都能忍,那看着自己的深情视线,从不会移开。
从小到大的感情,或许一开始是友情,又是主仆情,但到最后,自己也沦陷,成了爱情。
但只要陆远不成为白主的寄生对象,作为备用容器的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白主寄生。
红袖矛盾着,不知道该不该明确接受卓夙的爱意,他怕他接受了,卓夙以后却要对着外表是他的脸,里面的灵魂却是白主的“红袖”。
与其让他以后痛苦,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接受,可是他又拒绝不了卓夙的好。
最终,成了现在这副局面。
哭够了,白主也从屋里出来了。
白主从寄生的那根神经丝虫那感受到红袖的绝望情绪,脸色极差,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红袖擦干眼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走进屋内。
十一还在床上睡着,只是眉头深锁。
红袖抚过他的眉眼,自嘲一笑。
“原本以为,我和你只能幸福一人。”
“人都是自私的,我自然希望痛苦的是别人,幸福的是自己。”
“没想到,你还有可能获得幸福,我却只能沦陷在深渊里。”
“如果结局注定都是悲剧……”
离君天涯2
人由老农送回去,红袖跟在白主身后,淡漠地望着牛车远去的背影。
白主想去牵红袖的手,被红袖下意识躲开,白主收回手,冷声:“安排好接下来的住处了吗?”
红袖垂眸:“嗯。”
白主转身挥袖:“那还不带路。”
夜已深,当老农将十一送到,天才刚蒙蒙亮。
陆远起早出来,正巧碰上老农赵大爷将车停下。
老农一看到他,立刻喊到:“陆大侠,不好了!有坏人把你家仆崽子弄晕了!”
陆远眉头一跳,他不喜欢与老农碰面的原因,就是因为改都改不过来的“陆大侠”称呼,听着很是别扭。
跟十一一模一样,认定一个称呼就不改,倔强得很。
……
十一昨晚不是去老农家招呼被自家马撞伤的老人了吗?
老农口中的仆崽子,是十一?!
陆远立刻大步上前,看着马车上毫无生命迹象的十一,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瞬间盯向老农:“怎么一回事?!”
老农也很焦急:“不知道啊,前几天来了两个人,将我绑在屋里,昨天他们带着仆崽子过来时还是醒着的,结果刚才让我送过来,就是这副样子了。”
陆远小心抱起十一。
老农想起什么,递给陆远一封信:“他们要我交给你的,说是上面写着怎么救仆崽子的方法。”
陆远冷着眸接过,问:“那俩人长什么模样?”
老农说:“一个年轻小伙,身上香得很,穿的红艳艳的;另一个比我老多了,看上去七八十了,满头的白发哟。”
陆远沉声:“你回去时候小心点。”
老农问:“你不跟我一起去?也许他们还在我家。”
陆远说:“不会。”
老农又说:“他们或许知道你觉得他们不会留下,于是留在我家,你真不去瞧瞧?”
陆远看向怀里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弱到几乎停滞的人:“不去。”
不敢再耽搁,陆远脚步匆匆,将人抱回自己卧室,打开那封信,一目十行,看完信上的内容。
红袖到底要做什么?
跟他在一起的老人,又是谁?
陆远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十一,转身直接进入浴室,很快,他出来,将十一剥了个精光,带入浴室。
浴桶里的水温刚刚好,陆远将人放进去,让十一的双臂挂在浴桶边缘,以防溺水。
然后他开始解掉自己身上的衣物。
两把匕首,一左一右,将刃尖刺进木桶,陆远做好这准备,才坐进浴桶。
浴桶很大,勉强能容纳他和十一俩人。
陆远将十一抱进怀里,贴着他的颈窝,轻喃:“别怕,我一定会救你。”
抽出木桶壁上的一把匕首,陆远果断割开自己的手腕,让自己流血的伤口泡在热水里,血一下子就散开,弥漫在热水里。
果然,十一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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