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单手卡住他的脖颈,将人悬空拎了起来。
陆追几步跑上去。陆无名问:“你要杀了他?”
“他有活下来的理由吗?”萧澜反问。
季灏表情痛苦,竭力想要夺回一点呼吸。
陆追摇头:“杀了吧。”
陆无名眉头紧皱:“可你的毒——”
“他不会说实话的。”陆追道,“先是假装被蝠所伤,今日又想伺机逃脱,出手都是蝠的功夫,八成已经将那老怪物消化干净,练成了穿魂**,哪里还用呼吸,这阵却偏偏要装出这示弱可怜之相。事到如今还在演,他愿意说,爹愿意信?”
萧澜手下又多用了三分力。
季灏的神情却反而平静下来,盯着陆追看了一会,呵呵笑出声来。
“看你这模样,八成又要在死之前,说几句疯疯癫癫的话来刺激我了。”陆追摇头,“可我还真天不怕地不怕,来来回回无非就是又死又瞎,半分新意也没有,还是省省力气吧。”
季灏道:“那冥月墓,你闯不进去的。”
“陆家的祖坟,我想进去还用闯?”陆追讥讽,“非但不用闯,百年之后,我还要同心上人舒舒服服躺在里头,合上机关,看外头许多像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窜来窜去干着急。”
萧澜险些笑出声来。
陆追又抬起右掌,搭在季灏脑顶。
“你要做什么?”季灏嘶哑着问,想要将他的手挣开,却被萧澜治住,动弹不得分毫。
陆追道:“穿魂**而已,从冥月墓中来的秘籍,你真当我这陆家人不会?”
陆无名:“……”
季灏道:“你以为我会相信?”
陆追看着他的眼睛,随口念了一段内功心法出来。
季灏心中有些惊恐。
“这下信了?”陆追牢牢攥住他的脑顶,“那若我再告诉你,蝠所练的穿魂**只是皮毛,我所学的才是正统,你又该如何?”
季灏全身僵硬,心中慌乱,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竭力想要将蝠所授的穿魂**再回忆一遍,看其中究竟有何破绽,脑海里却乱成一片,平静不得。
陆无名与萧澜对视一眼,都不知陆追想要做什么,但见他念念有词,像是一直在引导季灏,想要从他嘴里套出些许事来,便也没有出言打扰。
季灏神情有些恍惚,他原本是警觉的,知道这或许是陆追的计谋,可却又不由自主,想要步入他所设下的局中。
陆追问:“蝠在哪里?”
季灏道:“死了。”
陆追惋惜道:“死了?那冥月墓的秘密,可就当真无人可破了。”这句话与前头说得矛盾,换做任何一个旁观者,怕都不会相信,季灏却惶急起来,莫非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不成?
陆追道:“当真不能再将他找回来了吗?”
季灏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看来是真死了。”陆追啧啧,又道,“白玉夫人的墓穴也被毁了,你知道吗?”
季灏嘴唇喃喃动着,像是还在懊恼蝠的死去,并没有对白玉夫人多做反应。
“想让谁来救你?”陆追又问。
季灏脑海中闪过一个人,一个苍老的妇人。
“药师。”他说。
“你与她一直就暗中勾结,对不对?”陆追继续问。
季灏道:“是,我们,她,她一直就在帮我。”剧痛与惊慌交加,他已分不清脑海中闪现的,究竟是自己的记忆,还是蝠的记忆,只是道木然回答着陆追的提问。
叶瑾替杨清风处理完伤口,也出来凑热闹,心说原来除了那下流又淫|荡的相思局,其余**阵也颇有看头。至少季灏现在看上去已经七荤八素晕晕乎乎,云山雾罩不知身在何处。
回答最后一个问题之后,季灏身子一歪,呼吸全无。
“烧了吧,已经咽气了。”陆追收回手,脸色有些发白。
“你这是从何处……”陆无名皱眉,“陶夫人?”
“自己摸索出来的。”陆追摇头,“我有些累。”
萧澜道:“我先带你回去休息。”
陆追点点头,对陆无名道:“爹去看看杨前辈吧。”
陆无名看出他应当有话要对萧澜说,心中虽说疑窦丛生,却也不好多加干涉,只好先去了隔壁。
屋门关上,陆追与萧澜异口同声。
一个道:“你都想起来了?”
另一个问:“穿魂**?”
陆追沉默了一会,道:“你先说。”
萧澜握住他的手腕:“方才那不全然是阵法,你何时学了穿魂**?”
“什么学,就同你在墓道里看的那一回,记住了口诀。”陆追哭笑不得道,“我怎么会去学那邪门功夫。”
萧澜看着他没说话。
……
“我也是突发奇想,”陆追抽回手,老老实实道,“见季灏与你打斗,我突然就想起了那穿魂**,觉得可以试着与**阵连在一起,将他绕进去。可谁知后头念了两句内功心法,反而将感觉念了出来,还真就揣摩出了几分意思。”
萧澜也不知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将感觉念了出来?
“你怎么不夸我悟性好。”陆追嘟囔,“至少成效不错,对吧?”
萧澜在他脑顶重重敲了一下。
“好好好,我以后不想那心法了还不成。”陆追牵住他的手,“我说完了,该你了。”
萧澜直爽道:“醒来之后,反而忘得更干净了。”
……
陆追与他对视片刻,从他手中抽回双手,诚恳道:“萧兄啊,我三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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