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王爷的机会。”狄二突然道。
“为什么你会觉得这是王爷的机会?”风雨山追问他。
狄二却闭上嘴不说话了。
“你怎么不说话?”风雨山盯着他。
狄二看向自己的脚面。
风雨山开始哼唧,可能憋不住了,大叫道:“我就知道你们都在等本公子开口,哼,本公子就是不说!”
“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陶正刚挤兑他。
“你这个莽夫,你懂什么!本公子这叫“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
“啥?”陶正刚没听懂。
“他说他很虚怀若谷。”钱若谷解释道。
“这疯子也会懂得谦虚?嘿!”陶将军忍不住嘲笑。
风雨山大怒,跳到椅子上就开始指着陶正刚的鼻子大骂。
其他四人津津有味地看白戏,表情要有多放松就有多放松。
皇甫桀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转头看他家的张大侍人。
张侍人还沉浸在梦想要延期的伤心中,他不喜欢京城。一想到以后要留在这里,他就浑身不舒服。
留在京城代表了什么?
代表他得一天至少磕三遍头。
代表他走到哪儿都得穿一身太监服。
代表他家王爷睡太监的事一定会再次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他张平则走到哪儿都得低着头。看他不顺眼的言管家大概会更看他不顺眼。希望早日抱孙子的言皇贵妃也一定很想杀了他。
他并不是怕了这些,只是这几年自由惯了,突然又要回到原来卑躬屈膝的生活,换谁都不会舒坦吧?
而且在边关那全是男人和莽汉的军营里,人们尚且不屑他这种人的存在。如待在京城--这个礼教满天飞的都城里?几乎可以预见的嘲笑和辱骂;几乎可以想象到宁王府未来的王妃会多讨厌他的存在;
对了,宁王府未来的王妃。
张平皱眉,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他娶不娶王妃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娶了王妃,我就和他恢复到单纯的主仆……不对,兄弟?好像也不对。情人?
我和皇甫桀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张平糊涂了。
不过不管他们的关系为何,他一定会和他共进退就是。他绝不会把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就这样丢在京城。别人不知道,他可清楚得很,他家王爷就是个心理变态的危险分子。他要不在一边看着,不定这人会做出什么事来。算了,留京城就留京城吧,大不了他继续装孙子。
“张平!你说我们留在京城有什么好处?”风雨山突然把苗头指向张平。
“啊?你问我?”
“我不问你问谁?”
“我不知道。”张平傻瞪着眼吐出四个字。
皇甫桀在心中扑哧一笑,转过头坐正身体对风雨山道:“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是。”风雨山狠狠瞪了张平一眼,狡猾的家伙。随即收敛起猖狂的态度有条不紊地叙述道:
“有两个最大的好处。第一,拉拢朝臣及一些关键人物。已故安王的手下现在群龙无首,凭王爷在沙场上与已故刘将军部众的交情,想要拉拢这支力量应比太子和惠王更容易。而且因为王爷您冒死夺回安王遗体,安王之母淑妃对您也有几分感激之情。五皇子舒王那边也可利用,甚至已故六皇子的力量,想用也无不可。第二,可随机应变。人在京城,总比在外地来的消息灵通。”
张平偷看皇甫桀侧面,他要怎样才能在失去兵权的情况下做到兵不血刃地夺取皇位?虽然已经有应对计划……“前面都没了,自然就轮到我了。”
张平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句话,小腿肚子不由自主就抖了那么一抖。这话是皇甫桀什么时候说的?
“雨山说的不错,留在京中对我们有弊也有利。观父皇的意思,他似乎对我们这些皇子还不太放心,所以都要留在眼前盯着。但也有可能他对太子并不十分满意,所以故意给太子留下一些对手。不管父皇的意思为何,我们按我们的计划来,只不过有些小地方要修正一下。”
皇甫桀把他认为需要修正的地方提出。众人讨论一番后,努力把原来的计划修正至完美。
会议结束,风雨山等人恭送宁王先行离开,之后陶正刚等人也陆续走了。钱若谷走到风雨山身边,忽然道:
“那太监与王爷什么关系?”
风雨山似知他会有此一问一样,反问道:“当然是主仆关系,否则你以为他们什么关系?”
钱若谷皱眉,摸了摸下巴丢出两个字:“不像。”
风雨山叉腰哈哈大笑,也不管这个一脸不解的钱师兄,径自走了。
当晚,有人扛着一个大/麻袋翻进了惠王府。
“扑通。”麻袋被丢进惠王卧室。
里面的人大惊,大喊一声:“有刺客!”
惠王所住小楼附近立刻灯亮如白昼,照得四周围一片亮堂。
所谓刺客在心中暗赞道:惠王府的人果然训练有素。灯亮后并无人立刻上房搜索,各个角落却立刻布满闻讯而来的侍卫,如果来人是个庸手,此时必然无所遁形。不过他嘛,自然不是庸手。
“搜!”一个侍卫头目一声令下,安静却快速的搜索立刻展开。
刺客暗中磨掌擦拳很想出去跟人较量一番,他发现了一名身手相当好的高手。
可是一想到那人的交待……刺客只好望那高手兴叹,心想下次再来会会他吧。
屋内,惠王沉着脸命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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