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里的第一个寒假,白起回到家乡建州城,见到了程帆。程帆复读的学校不是在五中,而是建州高级中学,离市一中不远。程帆还没有放假,他们还要一段时间的补课。那天,白起独自逛过市一中后,便来到建州高级中学。程帆在上晚自习,白起在楼下等待。终于他们下课了。程帆带着白起去了他住的地方,在市一中后面的那个村。程帆和他的一个老同学一起合租,各人一个房间,不是独立的房间,而是相通的。时隔四年后,白起和程帆再一次睡在了一起。那一夜,冬去春来,天气转暖。白起学着程帆脱去了内衣,打着赤膊躺进了被窝里。白起忍住手贱,紧紧抱住了程帆。白起又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共枕难眠。
大学里的第一个暑假,白起没有回家,应该说是不敢回家。白起越来越感觉自己是个另类。白起找了个兼职,但是没有做多久。暑假过后,苏昊托人给白起带来了一个东西,让白起不再需要去网吧。之后,白起便认识了杨洋。白起始终觉得,认识杨洋是自己踏进这个圈子的开始。
那时的白起,有了一台属于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关于电脑的配置,白起没有太高的要求。对白起而言,电脑的用途无非就是三个——浏览网页,交友聊天,看影视剧。而在白起的潜意识中,这三个用途或多或少又都朝着一个目标在发展,那就是认识自己,找到组织。
虽然在读中学的时候,白起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但白起不曾有时间去认识自己,更没有机会寻找组织,或者说是没有抓住机会——白起曾一度知道,班上有个同学就是自己的同类。上了大学之后,白起开始花时间去认识自己。
认识的途经无外乎就是互联网,或是混迹于公寓网吧,或是在图书馆的电子阅览室——由于按小时计费,白起的经济状况不允许花太多时间。还有其他途径的话,当然就是陈列于生理学和心理学书架上仅有的几本性心理学的专业书籍——但那里面的有关内容只有寥寥几页。
经过一年多的时间,白起终于认识到自己属于一个占有比例为4到10的少数群体。利用业余的时间,白起学习了有关这个少数群体的所有理论知识。与此同时,白起发现自己的秘密变得越来越沉重,白起越来越无法融入那个大多数是异类的集体,白起越来越感到寂寞和孤独。
现在有了一台自己的电脑,白起便可以每天花上好几个小时查看相关的资料,观赏相关的影视剧。但没几天的时间,白起就意识到了新的问题,即自己已然认识了自己,找到了组织,任何的资料和影视剧都不能再释放白起的孤独感了。于是,白起在潜意识中有了一个新的计划——白起要从理论走向实践,白起要认识一个同类,白起要加入这个组织,白起要解放自己的孤独。但显然白起没有在互联网里找到组织的根据地,要不然也不会总是泡在校内网和大学论坛里。
直到国庆假期的一天,白起按惯例打开互联网浏览器,登入大学论坛,随意地浏览上面各种五花八门的帖子。这时,白起的目光极其敏锐地发现,那个由三个汉字组成的敏感词意外地出现在了一个帖子的标题上。打开帖子,一个网络聊天工具的群号赫然写在上面。白起的内心像一朵花儿绽放开来——白起找到了组织的根据地。迫不及待地,白起通过聊天软件加入了这个群。然后机缘巧合般,白起在群成员里发现了杨洋。白起看了杨洋在群里的资料,当白起看见杨洋的故乡是建州市的时候,白起惊喜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白起是多么的幸运,白起在远离家乡的长沙市,找到了自己的同类,而且还是个老乡。
白起果断地把杨洋加为了好友,并以老乡的身份和杨洋进行了第一次交流。经过互相了解,白起知道了杨洋就读于长沙市的医学院,和自己同岁但低一个学级,高中不是同一所中学。在第一次的交流中,他们都没有谈及同类的话题,但互相添加了校内网的好友关系。白起在校内网上看到了杨洋的头像照,那是甜美、温馨的一张笑脸。下了线之后,白起暗暗窃喜知道杨洋的身份,而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给杨洋。白起自以为杨洋在明,而自己在暗中守护着秘密。这一次的交流,足以让白起高兴了几天。
几天后,国庆假期结束后,白起面临着一项重大又好玩的学习课程。学院安排他们学级三个专业的全部学生去工厂实习一个月。白起所学的专业名称很长,叫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简称机自。另外两个专业分别叫车辆工程和工业工程。x南大位于长江以南,这次实习是到一个汽车工厂,在长江以北的十堰市。每个班级都安排了一位带队教师。全体师生都是乘坐火车(教师硬卧,学生硬座),需要一天或者一夜的行程。白起没有告诉杨洋要去实习的事情,线上聊天的时候,白起犹豫了一阵要不要说,最后只是要了杨洋的手机号码。有时候,白起庆幸自己生活在网络技术发达的时代,他们既有电脑那样的神物,又有手机这样的好东西。当手里拽着有杨洋的号码的手机,白起一点都不觉得寂寞和孤独了。白起觉得离杨洋好近好近,只要动个拇指就能进行文字交流,就能听到对方的声音——虽然白起此时还不敢冒然拨通杨洋的电话。
傍晚的时候,全年级大批人马轰轰烈烈地出发了。他们以班级为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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