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看向一副落魄模样的年羹尧说道:“年氏以往身子就不好,一直都带着病根,这次只不过是病发罢了。”
年羹尧忙问道:“那妹妹她可曾留下什么话?”
四爷弯了弯嘴角说道:“她临去之前求朕能够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就在这时,年羹尧忽然间急速的颤抖起来,壹和苏培盛都严密的守在四爷的身前,只有苏文在近处可以看到年羹尧并不是愤怒的,而是悲伤的,至少苏文可以清晰的看到年羹尧眼角的泪水已经快要掉落下来了,在这一刻,苏文觉得其实年羹尧也只不过是一个为妹妹死亡而伤心难过的平常人而已。
又过了一小会儿,年羹尧才平静下来,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我年家的女儿,就算是临死之前也保持着自己的骨气,是了,皇上您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就放过我呢,想来妹妹也早就已经猜到了,所以才会在临死之前为我保住最后的颜面。”
四爷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才说道:“朕已经答应了年氏的请求,所以你现在还有什么对朕要说的话就全说了吧。”
年羹尧稳了稳心神说道:“我知道自己其实是早晚都要死的,只是却未曾想到这一日竟来的如此的快,想来自从去年,皇上就应该对我很不满了,要不然那个时候也不可能顺着众人把关于我的那些流言给做实了,皇上啊,您现在这算是卸磨杀驴吗?”
四爷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说道:“闭嘴,你这狗奴才该死,竟敢在平日里就与你的那些门人胡言乱语,折辱于朕,现在竟然开始颠倒黑白起来……”
年羹尧也不甘示弱的站起来说道:“皇上莫不是心虚了才会如此的激动,如果您不是卸磨杀驴的话,那么您府里的那个有名的谋士邬思道哪里去了?又为什么开始对隆科多频频的发难?您别再骗自己了,您不就是想要把我们这些旧人全都解决掉吗?要不然为什么纳兰富森现在除了一些虚职之外完全就是闲赋在家了呢?不都是因为您的猜忌吗?”
四爷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还没等苏文回过神的时候,壹就上去一脚把年羹尧给踢到在地,而年羹尧随后也吐出一口鲜血,可见壹这一脚的力度有多大了,四爷什么话都没说就抬脚离开,苏文忙在后面跟随上去。
而此时房间里还传来年羹尧的喊声:“皇上,你就是心虚了,哼,你就是见不得我们这些功臣的,你是要把所有助你得江山的人都一一杀尽的,你……”
苏文跟在四爷的最后面,等到终于听不到年羹尧的叫嚣之时,却发觉自己背后也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年羹尧质问四爷的那些话,难道年羹尧说的都是真的吗?要不然的话,为什么自从四爷当上皇位之后,邬思道就忽然间消失了呢?莫不是……
四爷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坐在椅子上什么话都没说,但苏文和苏培盛都明白此时的四爷才是最可怕的,轻易是不能打扰的。就这样,这一夜,四爷却没有休息,一直都一个人在椅子上面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连苏文和苏培盛都被四爷所发出的强烈的寒气而制止的不敢上前多说什么话。
第二日上朝之时,四爷的眼睛都有了黑眼圈出来,脸色也有些憔悴,这一日的早朝似乎众人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四爷的情绪,没有多少闲话,全都是按照公事来参奏的,最后的时候,被众人给硬推出来的张廷玉说道:“皇上,年羹尧已经被缉拿回京一段时日了,是不是该进行议罪了?”
底下众人也都点头,四爷看了看众人说道:“年羹尧之事交由议政大臣们议罪,怡亲王和廉亲王整理好回报给朕。”
下朝之后,怡亲王很是为难的看着廉亲王,九贝勒说道:“这皇上是怎么回事,这种事情交给八哥和十三弟算怎么回事?”
敦郡王想了想说道:“这事交给八哥和十三弟也是正确的,要不然真的给年羹尧定完罪之后,不知情的人指定会说皇上是兔死狗烹呢。”
九贝勒拍手说道:“老十说的对,这事要是八哥他们定下来的话,就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出来了,看来这年羹尧是死定了。”
怡亲王素来最是尊敬自己四哥的,忙辩驳道:“这事,有皇上什么事情啊,明显就是那年羹尧太过胡作非为,处处拉拢朝廷命官,这才触怒皇上的,要我说啊,这年羹尧早就应该杀了的。”
“不过你们别忘了,年羹尧可是为皇上立下很多功劳的,这说杀就杀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吗?”,说这话的就是一直都不太安稳的十四阿哥,他可是一直都在给皇上找着麻烦的,虽没有大麻烦,但小麻烦也是不断。
廉亲王看了看正一脸得意的十四阿哥与悲愤不已的怡亲王说道:“大家都明白对于皇上来说,真正的功臣算起来,也只有纳兰富森罢了,年羹尧嘛,还真算不上的。”
得,廉亲王这一句话着实的堵住了十四阿哥的心口,要说十四阿哥最恨的人是谁,其实不是四爷,也不是八爷,而是这纳兰富森,十四阿哥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都无数次的想要去找纳兰富森拼命的,毕竟当时出兵西北之时,眼看着自己的军权在握,大功就要建立的,可是到头来,这功劳全被纳兰富森给抢去了,还使得自己在皇阿玛的眼里留下了不成大器,优柔寡断的印象,最终把这西北军权给丢了不说,还成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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