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为君的束缚,却偏偏生在帝王家…
这一天下来,天狼看尽了执明想治理好这个国家的决心,他也暗自下定决心,就算没有先王的嘱托,他也会誓死追随眼前这个少年,不论如何护他周全。
“嘶”执明揉了揉太阳穴,坐在一边儿的长凳上吸着凉气,不知为何他的头突然有些疼,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天狼就凑了过来。
“王上,您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执明摇摇头“没事儿,今儿有点累了。
本王好像都还从来没有活动量这么大过吧,哈哈。还是体力不好啊。阿…”顺口叫出那名字的时候执明自己都楞了一下,是啊,有多久没有想到他了?没想到如今这如此忙乱的时候倒是…呵。
“阿离曾经和本王说,本王就是耐力不够,练武的时候是这样,看奏折的时候是这样,不管做什么都是耐心不够,总那么急躁……”
天狼在执明身后给执明按压着头部的穴位,淡淡开口“王上,您现在,真的成长了不少啊…
属下想如果慕容先生知道的话,会为您高兴的。奏折您现在也是没日没夜的在看,这次时疫您也是亲力亲为了许多事情…您真的和之前相比判若两人了。
”执明的眼神一直黯淡着,就像个乖乖听家长训话的孩子一样,半晌过去了……执明才终于开口。
“他知道的”
他一定知道。
……
……
庚寅藏身在成群的百姓中朝执明看着,他如何会知道少主一直在关注他?难道他知道些什么?怎么可能呢?还是说,这只是他们之间,仅剩的一点默契……
庚寅苦笑着勾勾嘴角,明明是相爱的又如何要这样互相折磨呢。
庚寅借着去执明那里拿吃食得理由靠近执明,不想执明笑着拿过食物后两眼发黑朝后倒了去,天狼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执明,着急的大叫执明的名字。
周围的百姓听到了才突然意识到,原来为他们一直忙来忙去的,是他们曾经一直唾弃的王。
不少百姓都泪目了,原来他们以为混吃冻死的王,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不堪,而是为了他们甚至连性命都不顾的,如此伟大的王。
庚寅眯了眯眼,看向天狼“草民斗胆,有学过一些歧黄之术,想为王上把把脉,不知?”
天狼本想拒绝,不过看着人倒是没有什么时疫重病的样子,倒也信了他,毕竟在这城中百姓几乎都染上了病,而这人既然没有像其他百姓那样病殃殃的想必就有他自己的一到番技术吧。
如此想着天狼点了点头,目光注视着他上前看着他把上了执明脉。
没一会儿,庚寅眉头紧皱,这执明王,看来是染了疫……
“军爷,王上这是…染了疫病的前兆啊。草民不才,前两日研究出了一副解药,以自身试过管用,如今王上染病,草民便献上此药。”
天狼那种敌意的目光又盯上了庚寅,这人难道有什么图谋?莫非是遖宿派来的细作?这药会不会有什么对王上不利的东西?
庚寅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天狼什么意思笑了几下开口“军爷若是不信此药熬好后,草民亲自试验。”
天狼当然不信他,不过为了执明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让他一试,反正到时若是他是要出了什么问题,不给王上喝就是了。
两个时辰过后……
“军爷可信了?草民喝下这药已有半个时辰,毫发无伤。”
天狼眯了眯眼,端起碗闻了闻,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倒也信了他,扶起执明一勺一勺的把那碗汤药为了进去。
☆、...
又过了半个月...
执明整个人都懵懵的,从床上坐起,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四周,这是哪?
执明揉了揉胀痛的额头,周围陌生的环境让执明有些慌乱,看这屋子里的摆设应有尽有应该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王上,您醒了。”一个身穿布衣手里端了个热水盆的少年走了进来,看到执明撑坐着连忙放下盆跑过去抓起他的手把了把脉。
“疫病是好多了,就是还有些体虚。毕竟这么久没有晒过太阳了而且又昏迷了这么久…只要再调理调理就能彻底康复了。”
那人叽里呱啦的说着,执明就安安静静的听着,少年长的很清秀,倒也是属于那种很耐看的样子。
执明呆呆的看这那人给自己把了脉,用热水擦了身体……
执明现在满心就一个疑问…这是谁?这!是!谁!谁能告诉他,面前这个正在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少年是谁!
“王上?王上了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这时非常巧的天狼走了进来,让少年退下后扶着执明靠在枕头上。
“方才那人……”
执明疑问出口,看天狼对他的态度,看来这人也不是个坏人就是了,只不过这人是天狼派来的吗?可是为什么这么眼生?天狼信任的几个手下他都见过的啊,为什么这个人完全不认识没见过?
天狼看出了执明的疑问,把汤药递给执明然后朝他解释“此人不是坏人,也不是军团中人,是上次王上您感染疫病昏倒时自荐的大夫,属下看这人有点儿本事就把他留下来了,而且此人有法子治疗疫病,嘉成郡这半个月来染疫的人越来越少,重病的减轻了不少,不严重的已经是活蹦乱跳了。”
执明看天狼那种眉飞色舞的模样就看得出来那人肯定不是个坏人,只是这么久了执明还是头一次看到天狼这样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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