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有劳了。”博欣礼貌地拱了下手,也无心去看周围环境,直接道,“此行疲乏,不知何处可以下榻?”
早就接到通知的全真教自然不是全无准备的,掌教闻言亲自把他们领到了一处院落,说:“殿下看这院落可合适?听闻殿下要来才打扫出来的,里面的用品可有短缺?”
“你们能有什么好东西?”侍卫统领一点儿面子都不给的把这里嫌弃了一遍,再下来便令其他几个侍卫把博欣的东西从车上搬下,这些东西都是博欣的母妃亲自准备的,因了她得皇帝的宠爱,又懂得对下施恩收买人心,这些个侍卫倒也乐意拿钱听命,莫有不从地妥帖照料着。
能在皇族身边当侍卫的都不会是仅会武功的那种,看他们收拾屋子也是不差,起码整齐一项是能够达到的,至于美观,还是不要指望这些大老粗会有什么审美水平了吧!
博欣很知足地住进了自己的屋子,侍卫统领打发走了老道,也在旁边的屋子住下,当夜晚饭他们并不与全真教一起吃,全真教不同于正一教,是要吃素的,这些侍卫都是蒙古人,哪个都是习惯吃肉的,更少不了辛辣之物调味儿,与这些道士是吃不到一起的。
他们可以不吃,掌教却不能不招待,让人送来了一桌素菜,成了博欣的晚餐,说起来,这全真教的素菜做得还不错,大概举凡吃素的地方,寺庙道观的,总会把素食发扬成拿手菜吧。
晚上检查了一遍房间,这是博欣上辈子在宋朝后宫的生活习惯,算不上什么好习惯,那时候只是为了防止有毒物之类的东西,毕竟宋朝皇子的夭折实在太让人担心了,总觉得不是那么正常的原因,而这辈子,好吧,元朝的后宫除了规矩不是很严之外,还有一条好处就是他们都不怎么会用毒。
一如说人医术不好便说人家蒙古大夫一样,蒙古人于用药上的确不是非常精通的,而他们性子粗大,从来玩儿不来细腻的活,所以下毒药这种事其实是不用防范他们的,但是,不下药毒死你,不代表不能够放别的东西捉弄你,恶作剧一样的东西,蛇蝎子蜈蚣蜘蛛之类的,博欣都曾从自己的床铺上找到过。
那种感觉着实不好,对有些洁癖和疑心病的博欣来说,即便他重新换了干净的被褥,躺上去的时候仍然会猜测,这条放在箱子里的被褥是不是也曾被那些脏东西爬过呢?这么一想,便是半夜难以安枕,睡眠不足易衰老,不管外貌上怎样,博欣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老了。
(喂喂,你心老,难道不是因为穿越次数多,年龄叠加的老吗?)
习惯一旦形成就不好改,躺到床上的时候博欣还暗自感慨,也无怪皇帝疑心病都重,若是都跟他一般在这种处处防范的环境中长大,再相信单纯天真巧合偶然之类的,那就不是皇宫出品了!
第二天早上,博欣换上柜子里的道士服,并不是太合身,下摆还有袖子有些长,博欣苦恼地看了看,他倒是能够做简单的缝补,但是没有针线也无奈何,袖子挽起凑合穿了,撩起袍角别在腰间,也能走了,先去见见掌教,想办法把那些侍卫赶走才是要紧。
清心寡欲的全真教大概很不合侍卫的眼缘,反正那位侍卫统领听了博欣言辞恳切地要求,再听了掌教的好心建议之后,就同意他们一行人居住在山脚下的小镇,而留下一个侍卫陪着博欣在山上,这个侍卫也不是要一直住在山上的,他们可以三天一轮换,倒也方便。
这已经是折中的建议了,因为博欣的年龄还太小,啊,没有说吗?他今年才八岁,所以,对于他能够自理这件事,并不是所有人都放心的,蒙古皇帝信了,因为他们历来成年早,八岁的孩子已经能够骑马射箭了,安全不足虑。而他的母妃不信,所以塞了充足的钱财给侍卫,让他们仔细照料。
得到了还算满意的结果,博欣露出一个笑容来,想到了衣服的事情,这才询问掌教:“这衣服有些不合身… …”
“啊,是老道疏忽了,我这就让元一给你修改一下,一会儿就能好。”掌教说着唤来了名叫元一的小道童,让他领着博欣回房修改衣服。
因为博欣的身份,元一开始还有些战战兢兢,小耗子一样畏缩,后来见博欣并没有那些蒙古大汗的凶戾之气,跟汉人差不多的模样和那跟他差不多的身高也让他产生不了多少畏惧,就能够说笑起来。
“哥哥试试如何,准备道袍的时候我还当哥哥定然很高呐,没想到却是做大了。”元一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很是可爱。
“你这是笑话我个矮吧,别以为我听不出来。”爽快换上,博欣摸了摸袖边,看看那针线,很是平整,针脚也细密,“你的手艺可真好,看不出来啊!”
博欣一直以为绣花这种事是女人的活儿,而针线活,男人能够会个一星半点儿便是很了不起了,谁想… …
被夸赞地不好意思了的元一抿唇笑了笑:“这没什么的,我家就是开裁缝店的,我自小就摸着针线长大,只是手艺却说不上多好,只能做个样子吧。”
呃,全真教的道士也不是生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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