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他的生活不再是吃饭睡觉听读书,而是吃饭睡觉逗皇帝。
这个逗的过程并不是单方面的,有时候也会被反之,吃瘪也是经常的,但水欣很快找到了一大杀器,每每落于下风的时候,他便幽幽一叹“你有二十个儿子,而我只有你一个父皇!”
这一句似乎足以说明皇帝对自己多少不公都是因为他只是他的二十分之一,呃,这个有些肉麻的说法因为取得的效果不错,每次都能让皇帝心软一些,水欣便坚持用下去了,当然,因此而形成的风潮,后宫嫔妃每次争宠不得幽怨至极地说“你有七十多个嫔妃,而我… …”句式就不关他的事了。
当然,某些时候水欣也会托着下巴想,作为首创者,也许他可以以自己的名字为这种句式命名,就叫“水欣体”!
从午膳到晚膳,渐渐地,水欣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消磨在了乾清宫,这座曾经他最向往的宫殿如今好像也属于他,宫殿中的摆设因他的喜好而有了变化,窗边多了一张软榻,榻上多了一张小桌,书架上多了几个憨态可掬的陶瓷娃娃,还有绢纱做成的假花插在白瓷素描的瓶中,倚靠着叼着灯笼的金鹤… …
在外人的眼中,水欣这个从不出众的十九子受宠了,一出生便大出风头的二十子被遗忘到脑后,更多的人都开始寻思为何皇帝突然宠爱起了十九子。
以皇帝的举动为风向标的后宫更是很干脆地向水欣示好,与以前的不闻不问相比,那隔三差五便会送上门的东西倒显出了冷暖来。
对此,顾氏欣喜之余不忘惶恐,皇帝的喜爱,能够持续多久呢?曾经受宠的嫔妃现在还有几个在,曾经格外喜爱的太子,如今又成了什么样子?朝堂上,皇帝已经公开表示过对太子的不满意,废太子的奏请也隐隐有了风闻,与之相对的则是太子越来越暴虐的行为,端本宫已经抬出去好几个人了。
水欣也不是不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但他想的很简单,这辈子自己都不争皇位了,难道还不能得些宠爱?他就是肆无忌惮仗着宠爱嚣张了,又能怎样?怎么活不是活,好歹是个皇子,他何必要委屈自己?
在他看来,那份宠爱便是他不争皇位的补偿,合该是他的,至于其他不争皇位的兄弟们,他就管不着了,人性总是自私的。
只是他没想到太子暴虐凶残到了这种程度,毫无理由的鞭打劈头照脸地过来,水欣好歹算是有武功的,左蹿右滚,总算是躲过了,再看太子阴郁狠戾的神情,倒似怒火更胜了。
“太子你疯了,闲得没事干打我做什么?”才立起的水欣顾不得身上的灰,张口就骂,任谁猛地被一顿鞭子袭击,即便一鞭没挨着,也会怒气冲冲。
“好啊,孤倒没看出来,你这小崽子还有一身好功夫!”太子正气着,顾不得追究那究竟是水欣运气好躲过了,还是武功好躲过了,说着话,甩了一个响鞭,又是一阵鞭雨交织,迎面罩脸,“不过是个贱种,凭什么得父皇宠爱?不就是皮相好些么?也许像你那个贱人母亲… …”
恶意的嘲讽和那难听的骂词让水欣怒了,平白无故打人还要人身攻击!趁着滚地的空隙捡了一颗石子,弹指神通这种不要太熟悉的技能充了内力就能用,然后… …看着“哎呦”一声捂着某个关键部位倒地的太子,咱真的不是故意的,谁让个子矮呢?
“父皇,太子疯了,太子打我,父皇,太子疯了,太子打我… …”滚地起来的水欣趁着太子身边的太监搀扶他的工夫扭头就往乾清宫跑,边跑还边喊,声音洪亮地把“太子疯了”的讯息传到各处,幸灾乐祸地想着,兄弟们,奋起吧!
去而复返的水欣搅合了皇帝的午觉,同样被搅合掉的还有他的好心情,瞪着不敢大气的太医问:“到底怎么样了?!”
到底是看好多年的儿子,即便一时不妥当,作为一个父亲的心总是希望他能够改过的,皇帝此时的心情有些矛盾。
“… …怕是… …以后… …不行了… …”太医无限叹息地说着,悄悄瞥了一眼站在皇上腿边的小皇子,十九殿下那一石头到底怎么砸的啊,能够坏成那样!想着就是一哆嗦,看着十九殿下那纯真清澈的黑眼睛,想着他连衣裳都没有破一下的健康情况,无限感慨,皇宫里头就没有不狠的人啊!
若不是太子身边的太监都说了实话,太子的确有鞭打十九殿下的行为,还有几个路过的太监宫女佐证,否则就凭十九殿下那毫发无伤只滚了一身灰的状态,哪里是被打的那个,分明是打人的么!当然,要排除年龄差产生的错觉!所谓的纯真一定是错觉!
太子在昏迷中被抬回了端本宫,责令太子妃好生照料,一干看着太子受伤的太监自然是没得好,都被迁怒的皇帝送到了慎刑司。转过头来的皇帝再看“罪魁祸首”,水欣奉上一个不安的笑容:“父皇,太子哥哥没事吧?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扔了一颗石头,然后… …真的很严重吗?”
这一刻,水欣的年龄便成了最佳的保护色,看到那才到自己腰高的儿子,皇帝的心又软了,他其实也不是有意的吧,他这么小,怎么可能知道那才是男人的要害呢?
这样一想,又为太子叹息一声,他也真是够倒霉的,惹谁不好偏惹了这祸头子!
“你用了多大力气才能够扔出这样的效果来啊!”皇帝无意识地感慨了一句,太子的伤处他瞧了,真的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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