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明若寒的视线,冷弥浅摆了摆手,“我这是轻伤,破了点皮而已。”
说道这里,冷弥浅也赶忙从小包里拿出酒精湿棉朝脖颈间轻轻的擦拭着,因为看不见伤口,控制不好手上的力度,一时间疼的双眼泛红。
果然在这个落后的时代受伤不是件好事啊,随便的一个小小伤口都可能引起致命病菌,伤寒、破伤风、伤口菌变
仅仅只是想想,冷弥浅便觉得头皮发麻。她在现代受过那么多重伤都没歇菜,若是在这里被一个小小伤口引发的病给弄死了,qa那些家伙一定会把她笑到坟墓里去吧!
察觉明若寒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脖颈间,眸间的神色变了又变,冷弥浅忍着痛楚出声解释,“这是消毒,免得伤口粘上细菌。”
“我知道。”明若寒点点头,声音虚弱的厉害。
“嗯。”冷弥浅点点头,也顾不上许多便又从小包里拿出一块膏药,麻利的撕开后便对着自己的伤口给敷了上去。膏药的清凉将伤口的刺痛硬压了下去,终于让冷弥浅长舒了一口气。
手脚麻利的处理好伤口,冷弥浅这才发现明若寒的视线还停在自己脖颈间。
“这是膏药,可以让伤口好的更快。”冷弥浅指着伤口处的膏药下意识的解释道。
“我知道。”明若寒点了点头。
冷弥浅斜了斜眼,心里忍不住好笑,这明若寒还真是沉得住气啊,明明从未见过这些玩意儿却问也不问,他就不怕她像那黑衣人那般给他下毒?
正想将手里的垃圾处理掉,冷弥浅的脑子却突然像是被雷劈过一般,焦灼的她浑身僵硬。
冷弥浅缓缓抬眼,对上明若寒投来的视线,“你知道?”
“自然知道。”
冷弥浅惊了一下,顾不上明若寒时不时落在她脖颈间的视线,低头看着自己手上已是空空的针剂瓶子有着怔住,她突然记起自己在使用针剂的时候,明若寒虽然虚弱但阻止她的力气还是有的,但自始至终好像都没有半丝要抗拒的意思
冷弥浅的心突然砰砰的跳的厉害,是啊,明若寒不仅没有阻止她,就连看到那些现代独有的医药装置也没有丝毫惊诧,似乎似乎反应很平常?!
“既然你知道,那你干什么还一直盯着我的伤口?”冷弥浅突然抬眼望去,一脸不解。她好像终于找到问题的源头了。
“你把脖子的颜料擦掉了一些。”明若寒似乎缓过精神来了,开始慢慢活动着手脚尝试着恢复力气。
冷弥浅闻言惊住,正在处理垃圾的手也猛的僵在空气中,就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尴尬无比的看向刚擦拭过脖颈的湿棉,上面确实有些泥黄的颜色。
冷弥浅看的眼皮直跳,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想起黑衣人说的那番话,心思一动,“你一直都知道我在乔装?”
“知道。”明若寒回答的极为老实。
“我们以前认识?”
“认识。”明若寒无语的扯了扯嘴角,看向冷弥浅的眼神有股说不出的无奈。
“我们认识?你确定?”冷弥浅着实被惊到了,眼前的人无论是容貌还是气度都犹若明珠,她若是认识怎么会不记得?
“自然确定。”明若寒仅仅只是回答,并不作多解释。
“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在哪儿认识的?”冷弥浅心里直犯嘀咕,可千万别说是在伊藤家认识的,要不然她真怕会控制不住情绪上前掐死眼前的人。
“旬月前,乌镇。”
“旬月前?乌镇?”冷弥浅蹙了蹙眉,澈亮的眸子转了好一圈全是茫然,“乌镇在哪儿,我有去过?”
“你”明若寒双手握了握,眸里全是沮丧,他果真是那么容易被忽略的一个人吗?
“我真不记得我们见过,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何必让我猜来猜去?”这是冷弥浅的真心话,她从伊藤家出发后日夜赶路,直到这北境的邙城才敢停歇下来。她路过的地方虽多,但大都都是白日补觉夜晚行路,现在让她一一回忆名字,她还真是有些犯难。
“那夜在乌镇”
“世子,你受伤了?”一个人影从远处小跑过来,神情慌张,打断了明若寒的话。
两人一愣,同时向远处望去,只见一个仆人打扮的男子正直直朝地上的明若寒跑来。
“他是谁?”冷弥浅眼角瞥去。
“我的随侍。”
“哦。”冷弥浅点了点头,准备功成身退起身离去,却不料自己袖口一扯,刚刚准备起的身子又给拽了回去。
冷弥浅抬眼望去,脸上茫然一片,“怎么了?”
“你又准备把我撇下了?”
冷弥浅眨眨眼,一脸茫然,“什么叫做「又」?难道我之前也撇下过你?”
“你-说-呢?!”明若寒双眼微眯,几乎是一字一句迸出的声儿。
“我kao,我怎么知”
“世子爷,你你哪儿受伤了?可还要紧?”随侍凑上前询问,视线在明若寒身上上下打量甚为关心。
“你家世子没什么要紧的,就是现在浑身没力气虚弱的厉害,你赶紧把他扶回去好好休养。”冷弥浅赶忙接过话解释。
“好的,好的。”随侍赶忙点点头,作势就要去扶自家主子,却在靠近明若寒的一瞬,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直直朝明若寒喉间刺去。
明若寒一惊,虽然已回过神但奈何此时全身乏力,无论是力度还是速度连常人都不如,更何况还是两人如此咫尺的距离,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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